“这里确实不错,难怪你们都会来这里训练。”
曾化名水无怜奈,担任过日卖电视台女主播,真名本堂瑛海,代号基尔的女子,如今就站在那模拟室的入口处。
琴酒摆摆手指,那模拟出的地下停车场就开始闪烁失真, 然后消失,显现出来的,是一处百米直径的圆形平台,这里是整个模拟室的中心。
而整个模拟室,就是一个由无边框的显示器构成的奇特的圆球,他们站在圆的中心控制台上, 这里接着一条用显示屏构建的路直通入口。
伏特加见到模拟中止,知道模拟训练暂时是练不成了,不过往后有的是时间, 与那点遗憾相比,他更加好奇基尔来这的目的。
这模拟室他若是记得没错,建成也快有三年了。
组织内只要是拥有代号的成员,都知道这么个地方。除去那些不爱用枪的,固守一地的,用不到这里的之外,不谈他与大哥琴酒,就认识的,基安蒂与科恩是常客,科尔瓦多斯没死之前也喜欢往这边跑。波本更是建成之初就来了这里,但没待多久就走了。然后就是大姐头,偶尔路过也会来这里看看。
唯独基尔,是一次没来过。
这可不仅仅是她从来没路过这里,或是来这边执行什么任务,更像是她对这里完全没兴趣,不在乎,也不愿与谁来往, 别提争夺使用权了。
不过想想, 这倒也符合她孤僻寡淡的性子。
就如同组织下发的任务一样,总是一个人去做,还总是完成的让人无话可说。
这么个人,居然会破天荒的跑来这里,听语气,还是来找他们的。不过更有可能是来找他大哥,伏特加哪能不好奇她的目的。
三人出了模拟室,走在这地下研究基地的廊道上,沿途也见不到什么研究人员,可不代表这里就只有他们三人。
不提暗中管理模拟室的工作人员,这里的研究人员,不会低于一掌之数。
也不少了,毕竟三年一换,加上别的研究基地,恐怕要有近百位研究人员,若是能全部策反.....
水无怜奈同琴酒走在一起,脑海里想着父亲打听来的情报。
进了研究基地的酒吧,这里无人,连酒保都没有, 研究人员们也没时间来这品酒, 算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
“我的人碰见了那诸葛诞,他好像在调查羽田浩司的案子,去了那羽田宅。”
水无怜奈坐下后就暂时屏蔽了那不好实现的计划,直接道明了来意。
跟琴酒,玩虚的没用,她也玩不来。
“羽田?!”
琴酒没说什么,伏特加却是惊讶出声。
他看了看自家大哥,十七年前的事,他自然是没参与过的,但是听说过,据说那次的事件跟组织的核心层,朗姆有关。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琴酒问道。
“我还以为你会质问我,为什么来找你呢。”水无怜奈说道,“自然不是,我是好奇那件案子,也好奇那个侦探,认识的人里,只有你能替我解惑了。”
伏特加咧咧嘴,“那是,组织内就没有我大哥不知道的事。”
谷雑
琴酒神色不变,那冷峻的脸上,透着丝天然的冷漠。
他瞥了眼嚷嚷的伏特加,“祸从口出,有些事,不知道就不知道,别那么重的好奇心。”
也不知道是在警告伏特加,还是另有所指,但只听他又道:“那个侦探,既然BOSS没下命令,就还不是动他的时候,你最好祈祷,你的人别被他发现了。”
“怕他在掀起一场药师町风波?”水无怜奈笑了,“没那么容易吧,我承认他很厉害,但你们也太高看他了。”
伏特加张张嘴,很想告诉这女人,你是没跟他对线过。
那人无论是细节操作还是意识与技术,全都是碾压级别的,等等,这么说有些太夸张了,毕竟他大哥也绝对不差,但高出一个段位,这么说是没错的。
不是任务中,其他人怎么想,有什么小心思,琴酒也不甚在意。
他起身拿了两瓶酒,水无怜奈坐着不动,只是道:“就一点不好奇,他为什么要调查羽田浩司案?那件案子,我听说涉及到了朗姆,就不怕被他调查出什么来?”
琴酒仍旧不为所动,水无怜奈又道:“难道说,那不是组织的杰作?”
原本要走人的琴酒蓦然转身,“你在试探我。”
“是。”水无怜奈大方地承认道,“不过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羽田浩司案的真相,想知道那个侦探,为什么好端端的跑去调查那件案子,是不是有人在指使他,或是透露了什么给他。”
琴酒冷笑,“你放心,他查不出什么名堂来,朗姆失败了,不过算是因祸得福,勉强抽身了。”
他转身道:“至于他为什么调查羽田浩司案,那跟我无关,若是有什么人泄密,这么点小事,不值得。就算是有蠢货,以为那藏着什么大秘密,等到解决了他,自然就连根拔除了。”
他消失在酒吧,只撂下一句话:“你想太多了,基尔。”
琴酒离开,伏特加也不会留下,急忙跟上。
这地下酒吧内,最后只剩下水无怜奈一人。
她望了望周围,目光扫过那些个隐秘角落里安装的监控装置,无趣之下,拿出本子开始记录起这地下基地的见闻。
远在羽田宅的诸葛摘下侦探眼镜,陷入了沉思。
他自然不会相信琴酒所言的,这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事,小事可不需要朗姆动手。
倒是他说的,这是朗姆的失败,出乎了他的意料。
可这份意外,仍旧在他的推理圆环的接纳范围之内,甚至这个答案,要比他推测的答案更加完美,也更加容易让人接受。
毕竟好歹是羽田秀吉的义兄,又与赤井一家关系不浅,如果是个叛徒,就太煞风景了。
“如何?”
羽田秀吉或许永远不会知道那侦探眼镜的功能,但有留心到他戴上眼镜的时机,如今摘下,或许是有了答案。
羽田康晴正襟危坐着,他双手紧握成拳,像是在等待算命先生的解签,局促之间还有着不安与期待,“诸葛侦探,我儿子的死,有答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