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寻找妖舟的人,开启了地毯式的搜查,就连集市里的店铺也没放过,奈何贼人格外聪慧,竟将妖舟藏在了案板之下的柜子里。
那柜子,平时就是用来放猪肉的,一切看起来那么自然,毫无违和感。
乌羽白的人和肖浅止的人,以及季燃、窦大人和叶家人,也都纷纷穿梭在大街小巷,寻找着妖舟。有两次,甚至有人从猪肉摊位前走过,却也没有发现异样。
猪肉张今日卖的肉不够新鲜,主顾来闻了闻,便离开了。偶尔有要肉的,他就剁些给人家。人家若是拿着猪肉回来理论,他就把铜板退回去。
与此同时,叶家发现院子里被扔进去一封信。信里裹着一块石头,直接砸到了如墨的脚趾头。
如墨惨叫一声,抱着脚直跳。
叶湘玉亲自捡起了信,在看过信件内容后,直接将其撕碎,丢入了池塘中,看着它们渐渐沉入泥泞中。
开什么玩笑?!赎回一个叶泛舟,竟然要一百万两银子!这么贵,不如让她去死。
叶府外,负责丢信件的人,完成了任务后,就要逃走。却被单方带人逮住,抓到了乌羽白的面前。
送信人哪里见过这阵仗,立刻坦言说:“爷,这位爷,不关我事。是有人给了小人一把铜板,让小人扔个东西进去。小人……小人饿得不行,才答应了此事。求爷饶命、饶命啊……”
乌羽白说:“放了吧。”
送信人立刻磕头谢恩,然后撒腿就跑。
乌羽白说:“派人跟着他。”
单方给护卫使了个眼神,立刻有人跟了上去。
单方问乌羽白:“主子怀疑他有问题?”
乌羽白回道:“一个草民,说话竟如此利落,显然是想过对策的。寻常草民见了我,有几个能说出话的?”
单方顿觉乌羽白心思缜密,果然深知人心。
乌羽白没有等,直接进入叶府,在叶府人的惶恐中,开始搜寻那封信。
叶大人看起来是真着急,脸色都泛着不正常的色儿。他问乌羽白:“乌世子,可有泛舟的消息?”
乌羽白回道:“贼人往叶府院里扔了信,且看他们什么意思。”
单方搜寻一圈后,回禀道:“主子,信件看起来裹了石头,这会儿却只找到了石头,却没寻到信件。”
乌羽白问叶大人:“劳烦叶大人叫出家里的所有人。”
叶大人为难道:“这……”
乌羽白沉声回道:“事关阿舟性命。”
叶大人当机立断,回道:“好。”叫来管家,吩咐一二。
管家应下后离开,开始张罗起来。
叶湘玉得到消息后,十分紧张,称病躺在床上。奴婢如墨,伤了脚趾,也不肯出去,紧张地陪在叶湘玉的身边。
叶府的大动静,引起了隔壁的注意。
季燃的护卫趴在前头,看了半天热闹后,将消息及时地禀告给了季燃。
季燃听罢,说:“那白乌鸦可是专门抓鱼的猫,定是闻到了腥味,才如此大动干戈。走走,瞧个热闹去。”
卫云劝道:“主子的腰尚未恢复,不可乱动,唯恐伤到根本。”
季燃说:“快给老子寻些拇指粗细都直溜木棍来。这个热闹不看,养伤都不能利索。”
卫云领命,派人去寻来木棍过来。
季燃咬牙起身,将木棍用长布条紧紧地缠在腰身上,起到支撑的作用。他边缠边问:“雷影回来没?”
卫云回道:“还没有。”
季燃恨声
道:“敢动老子要合葬的女人,早晚弄死你!”
卫云劝道:“若主子真喜欢祥芸县主,这回找到人,先哄哄。女人,都喜欢哄着来。”
季燃扫了卫云一眼,说:“喜欢?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喜欢她了?!”
卫云赔了个尴尬的笑脸,继续帮季燃缠腰部的支撑。这时候,他竟想起女子爱美,为留住男子的心,不惜把腰束成盈盈一握。这个想法太可怕,他立刻甩开。
季燃憋着一口气,额头上涌出汗水。这一圈木棍缠下来,他已累得气喘吁吁。终于,搞定。他笑露一口雪白的牙齿,喘着粗气,说:“本王要亲手弄死的女人,别人碰了,不行。”穿上外套,“走!”
口号喊得很响亮,实际上,季燃却是拄着拐杖,一步步挪出了房间。
与此同时,叶府里的人都聚集得差不多了。
叶大人对乌羽白说:“人基本齐全了。”
乌羽白直截了当地问道:“还有谁没有来?”
叶大人看向管家。
管家回道:“回世子,二小姐和二小姐的丫头如墨没有来。大夫人和大夫人的使唤婆子,也没有来。剩下的人,除了出去寻大小姐的人,都在这儿了。”
乌羽白说:“让大家都散了。”看向叶大人,“叶大人,可否陪我去看看叶二小姐。”
叶大人问:“你怀疑湘玉收了信?”
乌羽白说:“聊上两句而已。还请叶大人做个见证。”
叶大人点头应下。
二人很快来到叶湘玉的房间。
叶湘玉知道拦不住,立刻装出头痛的样子,躺在了床上,并让如墨放下了床幔。
叶大人和乌羽白进入房间后,接着询问道:“湘玉哪里不舒服?”
叶湘玉回道:“头痛异常。”
叶大人说:“乌世子有话要问你。你回了,再休息。”
叶湘玉乖巧地应道:“诺。乌世子请问。”
乌羽白看了一样垂眸不语的如墨,说道:“有些口渴。”
叶大人扫了如墨一眼。
如墨立刻应道:“奴婢这就去煮茶。”施了一礼后,便向外走去。尽管她努力保持着平稳走路的样子,奈何石头砸到脚面,这会儿脚丫子不但肿胀,还痛得要命。
叶湘玉等着乌羽白的问话,结果乌羽白竟然转身出了屋,在院子里拦下如墨,问:“脚怎么了?”
如墨慌忙回道:“没……没什么,不小心崴了一下。”
乌羽白眸光沉沉地看着如墨,问:“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脚怎么了?!”
如墨硬着头皮回道:“崴了一下,又……又踢到了石头,伤到了。”
乌羽白直接吩咐单方:“剥了她的鞋袜。”
单方应下,就要上前动手。
如墨立刻哭着求饶道:“不能……不能剥奴婢的鞋袜,奴婢……奴婢以后如何见人?!”
乌羽白冷冷地说:“你若介意裸足被人看见,待我验看后,大可以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