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写完,明早刷新来看哦)
秦北冥冷冷地看着电视新闻上面对着各家媒体镜头显得诚惶诚恐的玄薇,随手拿起了遥控器,“啪”的一声关掉了电视。
而被玄薇冒名顶替了身份的凌墨倒是十分的淡定,只顾着埋头奋笔疾书。
“在赶作业?”
秦北冥侧着头,定定地望着她,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认识她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她这么认真地对待学校布置的作业。
“我的作业季衍已经帮我写好了。”
“这么点儿小事以后也可以不必劳烦他,我帮你写就好了。”
凌墨歪着脑袋,笑意炎炎地看着他,“这么点儿小事用得着吃醋?”
“你竟还看得出我在吃醋?”
秦北冥是真没想到凌墨还能察觉到他在吃醋。
毕竟,她一直都是以比钢铁直男还要直的钢铁直女的形象示人。
“这还需要看?寻常人又岂会没事找事,这么反常地给自己揽作业?”凌墨随口应着,手中的笔依旧转得飞快。
“说的也是。”
秦北冥扬唇浅笑,才发觉自己自喜欢上她之后,情绪便愈发的外放。
淡淡地扫了眼摆在她桌前的课案,他深邃的眼眸中骤然闪出一抹困惑:
“你在分析其他人的试卷?”
“嗯。我翻了下班级同学的期中考试试卷,将每个人在学习上的问题和弱项都列出来了,好方便他们针对性地去复习。”凌墨并未停笔,一本认真地说道。
“不愧是我的小凌老师。”
秦北冥低叹了一声,低醇且极具磁性的嗓音却突然蒙上了浅浅的酸意:
“小凌老师,什么时候你得空了,也来教教我?”
“……”
凌墨冷不丁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抬眸望向夜灯下帅得人神共愤的秦北冥,轻问:
“教你什么?”
秦北冥并未回话,他倏地将双手撑在桌面,遽然前倾着身体,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凌墨被他突然的举措搞得有点懵神,怔怔地睁着眼,目无斜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秦北冥,脑海中的想法亦于须臾间转得飞快。
他口中的“教”,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这是要她手把手教他怎么亲吻?
可...他不是挺会么...
又或许,他还想做点别的?
想到这种可能性,凌墨脸颊一红,瞬间局促不安了起来。
见秦北冥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她突然摁住了他搁在她腰间的手,猛地将他推至了一旁,急声道:
“三爷...冲动是魔鬼,闹出人命就不好收场了。而且,我也不会啊,我怎么教你?”
“人命???”
秦北冥一头雾水。
他虽然馋她已久,但还不至于兽性大发到向这么小的她下手。
不过,见她这般娇憨可爱,又忍不住逗她一番:
“你确定不会?我怎么记得你手机里存了许许多多的情爱小视频?”
“都跟你说了,那视频只是浏览器自带的非法广告。”
凌墨默默汗颜,想她一世英名,再这么下去,迟早要给秦北冥给毁了。
跟他说了多少遍了都,那视频不过是个意外,他就是不信。
“别害羞了,我都知道的。”秦北冥看着脸蛋红扑扑的凌墨,骤然生出了一种想要将她揉入怀里的冲动。
“你知道什么?”
“你确实不太会。但凡会一点,也不会在我吻你的时候一直睁着眼。”
“睁眼闭眼有区别?”
“闭眼时,身心会更加愉悦,更容易沉醉其中。”秦北冥轻声答道。
凌墨后知后觉,细细地回忆了一番,才发现影视作品中恋人在亲吻的时候无一不是闭着眼的。
不过,她的反应极快,转眼就抓到了重点:
“你既然这么会,还让我教你什么?教你一边闭气,一边瞪眼,看谁坚持得更久?”
闻言,秦北冥哑然失笑,沉声说道:
“也不是不可以。”
“……”
凌墨总感觉自己好像被他调戏了,心里骤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挫败感。
想着调戏回来,可不怎的,室内的灯光好似带着醺然的酒气,往秦北冥身上随意的一洒,就能看得她脸红心跳。
一番挣扎过后,凌墨发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搁下了桌前的一大摞卷子,撒腿往楼梯口跑去:
“我回房睡了。”
“好。”
秦北冥并未拦着,只柔声应了一句。
见她上楼前,眼角余光不动声色地往大门口的方向斜去,秦北冥便知,这丫头实际上是在等战寒爵的归来。
今夜,他之所以一反常态,总时不时地逗她玩,无非是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只可惜,效果甚微。
凌墨已经将战寒爵装在了心里,即便是在得知了战寒爵错认女儿的前提下,他的突然离去也极有可能会伤到她。
不过,若是让她彻底伤透了心,便再无回头路可走。
这不她噔噔噔跑上楼不过十秒,又气呼呼地趿拉着拖鞋下了楼,“啪嗒”一声反锁了大门后,这才慵懒地打着哈欠,缓步上了楼。
秦北冥原打算在客厅里等上一会儿,好给战寒爵留个门,毕竟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得以讨好岳丈的大好时机。
谁料,不过是五六分钟的功夫,换上了一身睡衣的凌墨复又猫着腰,斜靠在二楼楼梯口的栏杆上嘱咐着秦北冥:
“别动门锁。”
“真不放他进?”
“又不是酒店,哪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道理?”凌墨索性坐在了二楼楼梯口处,闷声说道。
秦北冥敏锐地察觉到了凌墨的小情绪,也顾不上讨好战寒爵,关了客厅的灯之后,便径自上了楼。
瞅着她小猫儿一眼坐在楼梯口处,他也跟着坐到了身侧,信誓旦旦地道:
“墨墨,我和战寒爵有着本质的区别。他有家不知道回,而我就不一样了,我是根本舍不得走出家门一步。”
“……”
凌墨抽了抽嘴角,心下暗忖着秦北冥一口一个“家”还挺熟稔,这才住进来多久,就真把这儿当家了。
秦北冥见她默默地绞着衣角,也不说话,只静静地陪在她身侧。
知她仍在等着战寒爵,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等得到人还好,若是等不到人,她该有多难过?
又坐了大半个小时,还不见战寒爵回来,秦北冥忍不住开口道:
“回房睡吧。地气重,坐久了难免寒邪入体。”
“好。”
凌墨点了点头,却突然一头栽入秦北冥怀中,闷声道:
“三爷,我有一点点难过。”
“他只是被人蒙骗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弄清楚来龙去脉。”
秦北冥轻抚着她的后脑勺,见她情绪这么低落,光是看着就觉心疼不已。
他正愁着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垂眸的那一瞬,才发现她已经贴在他胸膛上睡着了。
“墨墨?”
秦北冥意识到她彻底睡熟了过去,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复又轻手轻脚地将她抱回卧室。
……
第二天,天蒙蒙亮。
凌墨揉着惺忪的睡眼,刚从床上撑起,就隐约听到了大门外窸窸窣窣的叩门声。
尽管有些不情愿去开门,但还是趿拉着拖鞋,一路小跑着下了楼。
打开大门的那一瞬,就见战寒爵手里拎着热乎乎的早餐在寒风中瑟瑟发颤。
“战先生...”
“刚起床?我给你们带了早餐,秦家那小子还没起?”
“嗯。”
凌墨点了点头,看着战寒爵冻得发紫的唇,随口道:
“今天有这么冷吗?”
“气温是比较低。一会儿去上课的话,记得多穿几件。”
战寒爵身后的白虎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气温其实和昨日相差无几。老爷之所以这么畏冷,想来是在门外站了一整夜,受了寒气。”
“一整夜...”
凌墨显得十分内疚,满脸抱歉地道:
“是我不好,昨夜早早地锁了门。”
“我没觉得哪里不好,下回一定记着早点回。依我看,这门禁制度挺合理。”战寒爵答得倒是爽快,全然忘却了昨夜的风是多么的刺骨。
见状,陪同战寒爵在门口站了一夜的白虎默默地在心底里叹了一句造化弄人。
他暗暗腹诽着,如若半途上没有杀出玄薇这号人物,不论是长相,还是性格上都十分相仿的战寒爵和凌墨二人即便不是亲生父女,也当胜于亲生父女。
“外面风大,先进来吧。”
凌墨接过了战寒爵递来的早餐,微微侧过身体,给战寒爵和白虎二人让出了条道。
战寒爵轻轻颔了颔首,倏然又正了面色,尤为慎重地道:
“丫头,不瞒你说,我现在确实十分的迷茫。亲子鉴定的结果摆在眼前,我也已经让人反复去核验,可是得到的结果都是出奇的一致。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与你更为投缘。”
“其实...”
凌墨瞅着战寒爵异常纠结的模样,原打算把实情告知他。
意外瞥见不远处在别墅外鬼鬼祟祟的跟拍者,为避免打草惊蛇,只得暂且抿紧了薄唇。
战寒爵沉沉地叹了口气,收拾了颇有些沉重的心情之后,遂又向她露出和蔼的笑容:
“你爱了阿萦这么多年,为了给她报仇雪恨,做了这么多的努力,阿萦若是有知,也一定会将你当成我们的亲生女儿对待。墨墨,谢谢你这么爱她。”
凌墨没想到战寒爵会这样说,昨晚积累下的小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不过,由于担忧战寒爵身上被有心之人装了窃听器,凌墨并未将真相尽数道出,只压低了声审慎言之:
“战先生,防人之心不可无,凡事须得小心一些。”
“好。”
战寒爵点了点头,复又问道:
“明天可有空随我回一趟战家老宅?你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收你为义女。”
“学业繁忙,去不了。”
凌墨摇了摇头,忙拒绝了他的提议。
网上本就盛传着她和战寒爵的绯闻,这会子若再传出战寒爵收她为义女的消息,网络上的职业黑子还指不定怎么抹黑他们呢。
今晚还可以在这里留宿与否?”
战寒爵小心翼翼地问,他确实也考虑到了外界的风评。
只不过,他又有些不放心由着凌墨和秦北冥日日夜夜这样独处下去。
“我平时没有锁门的习惯。”
凌墨如是说着,旋即又将一串备用钥匙递给了战寒爵。
秦北冥刚下楼便得见这一幕,醋意瞬间翻涌:
“我的呢?”
“我给你找找。”
凌墨深知秦北冥的醋劲儿有多大,这会子亦是毫不含糊,说话间又蹬蹬蹬上了楼,给他翻找着备用钥匙。
战寒爵宝贝地收好了凌墨递给他的备用钥匙,瞧着脸色不善的秦北冥,只觉一头雾水,随口问道:
“你这小子,跟我这把老骨头争什么争?”
秦北冥见凌墨上了楼,这才坐到了战寒爵对面,双腿自然而然地交叠在一块儿,摆出了平素里同人谈判时的姿态:
“你让她坐在楼梯口空等一夜,我凭何要跟你客气?但凡是伤害到她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她一直在等我?”
战寒爵神情微怔,略显迟疑地问。
昨晚九点前后,应付完媒体娱记之后,他本打算先行回来。
无奈玄薇一直缠着他娓娓诉说着多年来的不幸,他就算归心似箭,也只能耐着性子开解着玄薇。
毕竟铁证在前,亲子鉴定的结果基本不可能出现偏差。故而,他就是对这个从天而降的女儿没什么感情,因顾念着和时萦的情分,也会拼尽全力地去疼她宠她。
可当他得知凌墨昨晚一直在等他的时候,却显得极其的内疚。
“玄薇的底细你且仔细查查,可别错把鱼目当珍珠。至于墨墨,她血液里自带药气,自幼百毒不侵,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诸如亲子鉴定这一类的项目,根本验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北冥本不打算将话挑明了讲,毕竟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走漏风声。
只不过,他实在不希望看到凌墨受到一丁点伤害。
哪怕是走漏了风声使得事情变得更为棘手,只要凌墨不再受到伤害,也是值得的。
“竟有此事?!”
战寒爵之前从未料想过凌墨的血液会与常人不同,骤然忆起时萦当年也极擅用药,这才明白了过来。
他面色略显凝重,焦灼地询问着秦北冥:
“这事儿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