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眉头微微皱起。
转过头去静静等待。
随即又一道投影出现,正是那个判官老爷。
村长没有回头,“包长老,你的测试结果如何?”
判官老爷揉着肚子,缓缓呼气道:“义字,是指公正,因人制宜,因地制宜,偷酒曲案件,我让他审了八百遍,换做常人早已暴怒,即便不走也是要敷衍了事,而他,次次公正决断!”
随即。
判官老爷触摸另一尊雕像,光芒大盛,这同样是一个沧桑老者,手上的竹简写着一个大大的‘义’字!
村长沉沉出气,面有不甘。
这一瞬,又是一道投影出现,正是那身穿大红袍美丽新娘。
她轻挽秀发,“我的一场大婚,整整举办了八百次,他没有选择视而不见,而是每一次经过都会留下一礼,他说有缘相遇喜事,便次次以礼相待,礼仪之心,是铭刻在他素养里的东西。”
说罢。
红袍新娘在第三座雕塑前,轻轻放下了一个常春藤所编制的‘囍’字。
这座雕像随之亮起。
仍是那名沧桑求学的老者,手上的竹简写道——‘礼’。
只见村长的眉头又皱了几分。
下一刻。
手握野葫芦的小小孩童投射在擂台之上,它噘嘴道:“我没有你们那么夸张,只测试了他一盘棋局。”
村长闻言,立刻转头看来,“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妥的行为?”
小孩童摇了摇头,“虽然我只跟桥官下了一盘棋,但我其中走了八十手,谁都能看出我漏洞百出,但人家不说,他虽然着急赶路,但也心中有定数,这叫做明辨是非曲直,观棋不语真君子,不强人所难,是为大智。”
说罢。
第四座雕像亮起,老者手中竹简刻有一字——智。
事已至此。
村长喉咙微动,“他一个三维世界的居民,怎么会拥有这么多君子素养?”
却见红袍新娘道:“村长,我觉得你的偏见过重,四维村的老祖宗留下古训,我们村子并非不能接纳外人,而是不能接纳小人,如今这‘仁、义、礼、智、信’他已经满足了四个字,这做人的基本道德准则,他已经诠释的很完美,甚至超过了我们几人。”
村长有些不悦,“满足四字又如何,他战力滔天又如何,他能寻到四维村又如何?顾凡是我女儿,他但凡有一点瑕疵,我就不会同意!我随时可以把他赶出村子,有我在,难不成他还要硬抢?”
四位长老齐齐摇头,“村长,您护女...太过心切。”
村长一瞪眼,“顾凡是我的心头肉,我当然心切!但,我也是讲道理的人,仁智礼仪信,君子五常,他还差一个信字,那里可是由我的父亲亲自坐镇!待这第五座祖宗雕像亮起,我才有接受刘弟的可能!”
红袍新娘摇了摇头,“说实话,我到希望刘弟经过不过信字考验。”
村长认同点头,“你也对他不满?”
红袍新娘笑了笑,“您对他不满,是怕他拐走您的闺女,而我不希望他通过信字考验,则是因为只有这样,您才不会同意顾凡与他交往,这样一来,我就有了机会,顾凡不嫁,我嫁。”
“毕竟,刘弟这样的人品,世间难寻。”
村长吹胡子瞪眼,“你...云红长老,你慎言!”
红袍新娘耸了耸肩,“谁让我爸没有您这么多事。”
村长大袖一甩,气的是满面通红。
却说刘弟。
在走过吊桥之后,三道分身合并而归。
一段段经历瞬间融合。
他这才知道,自己竟然处处被拖慢脚步。
但令他诧异的是,自己的手中出现了一大袋子麦粒,一小袋酒曲,还有一包香料,再加上下棋小孩赠与的酒葫芦,手上是满满当当。
嘶...
刘弟非常纳闷。
这些物品竟然也能被带回?
必然是有五维生命制造了这一切,只有他们能实打实的干涉时间线!
汪汪!
只听前方的草丛里,传来小狗的低声呜咽。
刘弟上前查看,却见是一只满眼迷茫的小黄狗。
小黄?
村口那老奶奶的小黄狗?
刘弟轻轻抚摸,将小狗从草丛中抱出来,“你走丢了?那就跟着我,回头把你送回家。”
小黄狗在后面跟随,刘弟提着大包小包,继续前行。
忽见前方的道路中央,突兀出现一栋黑色的三层楼阁,静静耸立,拦在路中央。
建筑虽然不高,但带着一股莫名的威严。
“咳咳咳!”
几声激烈的干咳传来,只见这建筑前方,一个身高不到1米5的老头,从那黄泥搭建的泥炉子中爬了出来。
路子冒着滚滚黑烟,一看便是燃烧不充分。
而老头的脸上和身上,全部是都是漆黑的木灰,头发也被烧焦了一些。
他依靠在路子旁,干咳道:“万万没想到,生个火,差点把自己火化了。”
刘弟一怔,“前辈?你也是想拦我的去路吗?”
老头擦着脸上的草木灰,瞪着绿豆眼道:“我才不想拦你去路呢!我只是口渴了,想要自己酿点酒喝!”
“哦...”
刘弟缓缓点头,看了一眼那黄泥炉子,这是很原始,但也很地道的酿酒方式,煮沸发酵好的粮食,慢慢蒸馏,最终产出美酒。
“但可恨的是!”
却见老头伸出一根手指,有些悲愤道:“我不会生火啊!而且,我还没有粮食啊,而且,我还没有酒曲啊,而且,我还没有调香料啊,而且,我还没有葫芦啊,而且,我也不会酿酒啊!”
刘弟彻底震惊。
他恍然道:“弄了半天,您啥也没有啊,那您鼓捣个啥劲呢?”
只见老头眼皮一抬瞥见了刘弟手中的大包小包,忽然哈哈大笑!
刘弟的视线也慢慢下移,盯着着手中沉甸甸的包裹。
旋即。
刘弟猛然抬头。
这一老一少的视线凭空对撞,仿佛产生无形火花。
刘弟眯眼道:“原来你是个想讨酒喝的终极大BOSS。”
老头也眯眼,磨牙道:“你就说你会不会酿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