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凡也被突然出现的局长吓了一跳,他瞪大了双眼回头望去,地狱之门的锁链被斩断,断掉的锁链正在慢慢收回,一个留着长长胡须,长相酷似村长的老者淡定地握着自己身上的锁链和右手的刀,唯一与村长不同的是这位老者是光头,他身穿洁白汉服,身披白色斗篷,一种尊者的威严不露而出。
老者松开手中锁链,渐渐的那些束缚着陈子凡的紫色锁链变得支离破碎,直至消失。
“总局长,您怎么会在这里?”唐辰惊讶地问。
“怎么?神的审判厅老朽不配来吗?”战国重以威严的语气反问唐辰。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要进入神之审判厅需要提前一天报备啊,获得许可才能进入。”唐辰急忙解释道。
战国重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老朽是硬闯进来的。”
唐辰又一次惊出一身冷汗,“早就听闻总局长有与神明匹敌的力量,没想到竞可以硬闯神之审判厅,更没想到您单纯靠力量斩断了因果之锁,可,可这会不会违背了神的意志?”
“神?那个早就抛弃我们不管的家伙吗?”战国重淡淡道,语气虽然平和但能听出他对神的不满。
“你就是陈子凡吧,真如传闻所说,自带灵光呢。”战国重望向被解救的陈子凡。
“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大恩无以为报!原为您马首是瞻!”陈子凡扑通一声跪下,重重地给总局长磕了一个头。
“行了,小伙子起来吧,虽然老朽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被判定为极恶,但据老朽所闻,自这神之天秤诞生于里世界那天起就没有人被判定为极恶,老朽之所以这次出手就你,是因为老朽判断,天秤的这次审判可能出了问题,至于你的以后,我们还要观望,如果你真做出什么大奸大恶之事,老朽会亲自打开地狱之门将你投入地狱。”
“我明白!我一定好好表现!”陈子凡深深鞠了一躬。
“唐辰,接下来就拜托你了,老朽先回去了。”语罢,总局长战国重的身影变消失在视野之中。审判大厅再次剩下了陈子凡,唐辰二人。
唐辰面向局长消失的地方深深鞠了一躬,可以看出这个二队队长对局长的尊重之情。
随后唐辰望向陈子凡“陈子凡,今天之事,天知地知,你我与局长知,切不可向外人透露分毫。”
“我明白!”陈子凡立刻回答。
翌日,到中央灵术学院报道的时候到了。
陈子凡在唐辰的安排下顺利入学,并安排了住宿,一切安顿好后唐辰嘱咐陈子凡好好修习,争取毕业成为灭魂师。
第二天就要开始上第一课了,夜晚的陈子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不知明天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杀。”
一个声音响起。
遭了!是那个人格,我必须把他压制下去,陈子凡急忙掏兜,却发现自己现在是灵魂状态,根本没有药物。
陈子凡慌张了起来,第二天就要上课了,如果今晚压制不住自己的心中的恶念,那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了?没有了药物控制你的大脑,你就慌张起来了?”
“可你不要忘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那个声音一遍又一遍的洗脑着陈子凡。
陈子凡的心跳逐渐变快,大量的汗液从他的毛孔冒出,村长告诉过陈子凡,留在里世界的灵魂虽然是灵魂状态但却拥有与现世之人无二血肉,里世界的人也会感受到疼痛,受了伤也会流血,只是这血肉特殊,灭魂师想前往现世必须穿上名为‘义骸’的装置才行,完蛋了,陈子凡心想。
突然剧痛来袭,他的心脏跳得快要炸裂,他捂住胸口从床上栽到了地上。
“操!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是你说的吗?我死了,你也没有好去处吧!”陈子凡痛苦地大喊。
“我要的是你觉醒,不要你现在这软弱无能的样子!”那个声音再次说道。
“你什么意思?”陈子凡问。
“你看看你这一生,任人欺负,摆布,连你养母的妹妹都可以随意的侮辱你父母,你却不敢有半分反抗,你不是懦夫吗?”
“可我能怎么办?”
“你能怎么办?真是可笑至极呢,你以为凭你的这种懦弱无能的性格,在这个世界就不会被欺负吗?这个里世界的本质是真正的弱肉强食,他们随时会和噬魂交战从而失去性命!他们的社会只需要强者!你这样弱小的存在是活不长的!”
“那能怎么样?大不了的我不当灭魂师了,以灵魂的姿态在这里生活也可以!”
“所以我说你是懦夫!”
“懦夫就懦夫!总比去地狱强!”
“如果我告诉你,杀害你父母的凶手就在里世界呢?”恶念淡淡地说。
在地上痛苦挣扎的陈子凡一瞬间冷静了下来。
“你说什么?在里世界?你怎么知道的?”
“我无所不知。”
“你究竟是谁?”
“这你还不需要知道,你可以理解为我和你是共生的存在。”
那一刻,躁动的心突然冷静了下来,疼痛感也随之消失。
陈子凡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用右手捂着右眼无助道:“是这样的吗?”
“以现在的你是无法适应这里野蛮的生活的。”那个声音说道。
“那你想我怎么办?”陈子凡问。
“将你我的灵魂融合,融合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但这样我们会能更好的共存下去,只是你的性格会受到我的影响,这也是为了你好,你那软弱的性格在这里活不下去的。”
“那怎么融合?”
“很简单,交给我去办,只是过程你会受点苦。”
“好,合作愉快。”陈子凡淡淡道,“对了,我该如何称呼你?”
“无需称呼,我就是你的反面而已。”
“原来如此,一直压抑着你,抱歉了。”
“你躺下吧,接下来将由我掌管你的身体。”
“好。”
陈子凡疲惫地闭上了双眼,另一念的陈子凡缓缓睁眼,只是瞳孔呈现出暗红色。
只见他将床单一把扯下然后沿着边缘撕裂成竖条壮,又将竖条状床单猛地扭转起来成为粗壮的绳子,他现将自己的双腿困住,又将一只手牢牢地绑在床沿,最后用嘴和那只手将剩下的手也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