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进退两难

九月九日，重阳节。

这一日，正是四大天师卜算的最好日子。

仙秦一众大将，文臣全都放下了手头工作，来到了泰山之巅。

得亏仙秦并非蓝星，泰山更是神山，否则数十万有名有姓的武将文臣排布在这里，根本就站不下。

飞来鼎居于正中。

其下是一身素服的秦皇。

再然后是扶苏和胡亥这链各个秦皇陛下的老儿子。

自从投靠了圣母孔灵儿之后，这还是秦皇第一次自主的祭天大典。

想到这里，秦皇不由得意气风发，他们人族将来一定要征战星海，成为宇宙中的大势力。

陈抟老祖将四人共同推衍的祭天神文拿了呈给了秦皇，朗声道：“秦皇，陛下，吉时已到，可以开始了！”

秦皇迈着独特的战争祭祀舞步，一步一步走到正中，高唱道：“仙秦祭祀大典现在开始！凡我仙秦之人，此时手头的工作都停一停，如有违抗，严惩不贷！奏乐！”

威武雄壮的军乐响起，这是仙秦的祭祀之乐。

当奏到一般的时候，秦皇又唱到：“献祭！”

扶苏赶紧出来，手中牵着一头蛟龙幼兽，也迈着祭祀舞步走到祭坛之前，上跪黄天，下跪后土，嘴里念着天师们给他的祷告神文，将手中的蛟龙幼兽推入了祭坛。

接着是胡亥，然后是群臣武将，再然后是烈士军属，再然后是乡绅富商，最后是老百姓……

随着祭天大典的不断进行，无数玄黄之气，国运武神不断从天空中降落。

鼎内方砚通过鼎爷给自己加持的外挂，看着这一幕，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么多好处，如果都被他吸收了，那恐怕都能突破真主境界了吧，都怪鼎爷这混蛋，将自己整成了这幅模样，如今只能重新做人……

“鼎爷，快动手啊！”

“夭寿啦，我现在动手，你是怕我死的不够快？这么多高手在这里盯着，我现在动手，他们能立刻就把我炸咯，你信不信？”

方砚像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道：“鼎爷，我看着这些白白流逝的能量和武运国运心在滴血啊！”

鼎爷笑道:“小子，有多大碗，吃多少饭。贪婪不是不好，而是吃多了，会将自己撑死！你小子有福了，虽然碗小了点，但是有鼎爷我在，一定会给你捞一碗最好的燕窝鲍翅！”

“鼎爷，你的意思是这里还有比武运和国运更好的东西？为什么我看不到？”

“如果你能看到，那早就被人弄去了，你应该庆幸仙秦还没有真主五阶的高手，这恐怕也是你唯一的一次机会了。过了今天，这秦皇应该就能成就真主五阶的实力。”

“吹的吧？上次才真主三阶，现在就五阶了？”

“年轻人，凡事不能看表面。秦皇早就已经是真主四阶顶峰的高手了，今天的祭天大典一过，升到五阶没有一点问题。一旦进入真主五阶，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方砚和鼎爷一边聊天一边关注外界的情况。

如今的仙秦，不似凡人王朝，所以祭天一旦开始也要持续三个月之久。

索性都是不需要吃喝的高手，就算三个月不吃不喝也没有什么大碍。

九月十三，阴历八月十五！

祭天大典已经持续了整整五天，这天晚上方砚正准备睡觉，鼎爷叫住了他。

“小伙子，今天晚上可不能再睡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方砚一个机灵：“鼎爷，时机成熟了？”

鼎爷慎重道：“不错！时机已经成熟了。四大天师布下了四象风水聚龙阵，现在咱们所处的C位是整个祭天大典各种机缘最浓厚的地方。秦皇已经回去焚香沐浴调整状态了，明天一早他就会回来，炼化这些国运和武运，寻求突破。”

“鼎爷，你的意思是现在咱们可以为所欲为了？”

“如果这样，你就离死不远了，你以为真主境是什么？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个分子一个原子，现在都被四象聚龙阵束缚住了，有任何的变化，四大天师都会在第一时间发现，然后就会逆行阵法，发动四象灭龙，将阵内的一切湮灭！”

“鼎爷，这四大天师这么厉害？”

“小子，如果这不是红尘珠之中，这四大天师恐怕早已经成仙了，真主境五阶，就是成仙的门槛。”

方砚暗暗咋舌，这牛逼人物还真是和凡人不一样，当时在蓝星也有这四位大神的传说，想想，一个没有任何灵气的世界，他们都能有如此的造诣，不可谓不猛！

“鼎爷，那咱们怎么办？我听你的！”

“哼！你小子这会知道鼎爷的好处了？外面那些国运武运咱们一点别动，只等到酉时，月亮最圆的时候，月华落下，和四象聚龙阵碰撞之后，激发出来的月华精粹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麻烦鼎爷您，解释解释呗。”

“月华精粹，在高端世界中被称为万能粘合剂，或者万能调和催化剂。只要有了它，任何离奇的融合都能完成！一半是火一半是水的武器啦，猪头人身鱼尾的怪物啦，等等等等，全都不在话下。一会只要我捕捉到足够的月华精粹之后，你用你的烂泥身子将它们压住，千万不要走漏了气息。突破真主五阶的人感觉是非常灵敏的，一旦被他感知到了异样能量的存在，你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鼎爷，您不能自己想办法把它们藏起来吗？或者干脆让我吸收了不行吗？”

鼎爷冷笑道：“你知道，为什么你在我腹中，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吗？”

“难道不是鼎爷你，天生不凡，可以隔绝气息？”

“隔绝个屁，纯粹是因为你现在就是一个鼻涕虫，才能被我遮掩下来。一旦你吸收了月华精粹，那你就会变成一个在夜晚闪闪发光的鼻涕虫，无论我怎么遮盖，都隐藏不了你的骚气。而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有实体的人吗？”

“好吧，我听你的，鼎爷！还有其他注意事项吗?”

“当然，当我收集月华精粹的时候，你去祭坛中使劲吃，能吃多少吃多少，明白吗？”

“鼎爷，你没有耍我吧？就那些奇形怪状的玩意，就算做熟我也下不了口啊！”

“你懂什么，这就如同祭祀先人的供果一般，经过了神秘力量加持，吃了对你有天大的好处。你吃的越多，将来在人族之中的地位也就越高，用你能懂的话来说那些祭品现在就是人族声望！”

“刷到崇拜，我就能当皇帝？”

鼎爷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

方砚把心一横，吃就吃吧。

别说是吃那些祭品，就算是吃屎他也毫不犹豫。

弱就是原罪！

四大天师布阵之后，镇内的情况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看清了，当然也没人有胆敢去看，虽然都知道里面有莫大的好处。

扶苏和胡亥作为秦皇的最受器重的两个儿子，带了几个随从替父亲守夜。

这里时刻必须有皇家的人才行，否则祭天大典就会失败。

“哥哥，我听说那个蛮荒星来的方砚就要投入您的门下了？恭喜啊，做了这么久的太子，终于要转正了。臣弟在这里先祝贺哥哥了！”

扶苏轻笑道：“父皇一向一言九鼎，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无论父君什么行为，我都会零受。皇帝此来祝贺我，莫非是要替父皇做主？”

“你！……”

胡亥脸都气红了，这扶苏哪还是历史上那个谦谦公子，明明就是一个腹黑男！

“你不要胡说，我为人粗鄙，一番好意，你不但不领情，还想陷我于大不义，心口不一，必定是心中藏有刀剑之辈。”

扶苏压低声音轻笑道：“臣弟，为兄我都不做梦那个位置，难道你还有念想？你如今才刚刚真主境一阶的实力吧，你凭什么认为父皇会不理朝政呢？即使你坐到了那个位置，那真是你想要的？恐怕不过傀儡尔。”

胡亥闻言哈哈大笑道：“扶苏，你没有为王之心，我看错你了。不错，父皇如今马上真主五阶，将来可能还会六阶七阶八阶甚至九阶，这又如何，难道我们就不上进了？世界不是一个人能扛起来的，你没瞅蛮荒星来那个杂鱼吗？他想一个人扛起来世界结果如何呢？

就算父皇做一辈子的皇帝，我也不会失去当皇帝的心！”

正在啃祭品的方砚听到胡亥的宣言，轻叹一声：“没想到胡亥这废物点心，经过时间的沉淀竟然也变得如此的与众不同了！”

“谁？”

方砚的声音很小，可是还是引起了阵外胡亥的注意。

方砚连忙精心凝神，一动不动。

扶苏一愣，看着胡亥神经质得突然大喝，神色凝重得问道：“皇弟，莫非你想进入阵中？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祭天大典的聚龙阵一直都是秦皇自己的自留地，任何人进去只有一个结果。

刚刚胡亥的一番言论对于扶苏来说振聋发聩，没有注意到阵内的动静。

“太子，我刚刚注意到阵内有动静！”

“怎么可能？这聚龙阵可是父皇和四大国师共同布置的，不可能有任何活得生物存在里面。退一万步说，就算里面真的有动静，你能进去吗？”

胡亥知道，扶苏说的没错。

就算里面现在真的混进去了胆大包天的歹徒，他也不能进去。

一旦进去了，那就是对秦皇地位的大不敬。

胡亥的脸不停的变色，内心天人交战，冥冥之中他可以感觉到，他这个决定对他非常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