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开这辆车,你只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了,就可以不用在乎任何的规则。”
我掂了掂手里的车钥匙,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走下楼了,一辆这样的车子能忽视其他的规则就说明不是一般的车。
我甚至都不用金明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车了,到了停车场我一眼就能找到那辆车。
没有其他的情绪波动,我上了车后电话就响了。
当然是金明给我的那部,我知道这一定是金明联系了那个人,所以我的行动也要开始了。
“15分钟之内赶到鼎天大厦,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
电话里的人没有给我任何犹豫的时间,就给我下达了一个命令,电话啪地就挂断了。
此时我感觉就像是电影里面的男主角一样,似乎正在拯救什么。
但我心里明白,我要做的事情不是拯救而是毁灭,每当我完成他给我下达的一个任务,也就说明有人为之努力的成果已经变成了罪状。
车子发动我几乎是调到了安全以内最快的速度,朝着丁天大厦飞驰而去。
我根本不用怀疑这车子上是否有定位,不用想也知道一定会有的,无论我将车子开到哪里,他们都能找得到我。
一路的风驰电掣,我眼前只有大路,没有其他的风景。
有时候都不会去看那红绿灯,15分钟之内就到达顶天大厦,这样的时间限制,我必须全速前进。
要不然根本不可能完成他要求的15分钟到达。
我几乎是将所有的精力全集中在开车上,没有再想其他事了,已经错过了早高峰,所以车子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在13分钟的时候,我到达了定天大厦,而在我刚刚停好车,就有人敲了敲我的车窗。
我降下了车窗,刚想问那人,但对方却直接扔给我一个档案袋就离开了。
我甚至连他的脸都没有看到,拿着手里的档案袋,不知道下一步的目标是什么。
心里忽然有一个想法,我要不要打开看看这里面都装了什么?
正要忍不住试着拆开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这次不同的任务是他让我将这档案袋送到一个小区的家属楼。
那本来是一个学校的附属校区,我以前也去过那里,但是说不上为什么,我就感觉这有点奇怪。
如果这档案袋里面拿着的东西是什么证据的话,那也不应该送到这家属楼去。
不过没给我太多质疑的时间,电话里的声音就告诉我:“需要20分钟之内到达。”
我不知道他这么做的意思是什么,但是按照金明的说法,我不能有任何的犹豫,只要他说我照做就可以了。
开着车子到达了家属楼,只是这次停车,我再没看到行迹可疑的人;。
电话那边告诉我,让我将这档案袋投放到35号的邮箱里。
我在这个时候也算是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估计是让我在传递某种信息的同时也迷惑对手。
这才是他们的目的,而此时的我,就如同一个陀螺一样,在这一上午的时间里,我不断的递送资料,接触各种陌生的人。
终于在中午12点的时候,我接到了他的电话,他告诉我可以停下来了休息。
我早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从来都没想到开车会这样的累,但是想想也是,如此高强度的开车,还规定时间到达,我感觉职业赛车手也就不过如此吧。
不过事情如果要是这么简单的话,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太难以启齿的地方,也不明白,难道这就算是透明状了吗?
但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再次响起:“现在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我需要你现在去赵武升那里一趟,将他跟事情挑明,你要对付他背后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迟疑,我没有办法想象,我跟赵武升面对面,我将这句话说出来。
他到底会有怎么样的表现,这一切都让人感觉太过残酷了。
虽然这次没有明确的时间限制,但我想他们一定是留给了我纠结的时间,所以才没有催促我。
原来重头戏在这里,我跟赵武升见面之后就是我要对付他背后的人的开始。
虽然我已经明确的说,我要保下赵武升,但是他们依然不肯放过这个折磨我的机会。
如果我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倒也无所谓了,因为我也不会在意那些东西,就算是当面出卖,背后再捅一刀,也不会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和愧疚感。
但我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无法做到,这样无疑相当于将赵武升架在火上烤。
赵武升没有办法对我动怒,因为是我在最关键的时候保下了他,而他背后的人知道他手底下的人要对付自己,一定会将矛头转向赵武升。
甚至会怀疑,是不是因为赵武升的背叛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这就相当于现在赵武升于不仁不义之中,所以我很迟疑,也很犹豫,到底要怎么跟他见面,怎么跟他说这些事情。
终于我是心下一横直接开着车,就朝着赵武升的单位走去,我知道这个时间,再加上今天发生了这个事情啊,他现在一定不会离开。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当我赶到的时候,却扑了个空。
此时赵武升并没有在单位,我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我想现在他做的事情应该跟金明做的事情相差不多,而能做这样的事情的地方,应该就是他的鱼塘了。
想到这里,我准备再次发动车子离开,但是我又不想让赵武升的鱼塘暴露,所以我就给那个人打了个电话。
“赵武升没在单位,我现在没办法跟他见面。”
听到我这么说那个人只是略微的沉吟了一下,然后就对我道:“那你就等等到他回来为止。”
我挂断了电话,长长的输了一口气,想要点燃一支烟,却发现烟都落在了金明那里。
我只好下车找到周围的超市,想去买两包烟,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却看到了赵武升。
他戴着鸭舌帽遮住了大部分脸,见我走进来的时候,用低沉的声音跟我说道:“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