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是什么意思,早点睡觉吧,记得把灯关了。”楚婉竹仓促的说了一句,随后便打算躺下睡觉。
可听到这句话,我更有些想歪了,静静的注视着身体有些僵硬的楚婉竹。
舒尔一笑,我摇了摇头关上了病房内的灯,然后找到沙发躺了下来。
沙发虽然没有床舒服,可在这里我却睡得安心。
合上了双眸,可大脑还清醒的很。
现在根本就不到我睡觉的时间,要不是因为她们两个都要睡了,我也不能躺在这里发呆。
想到盛少杰的事情,我内心更加冷静。
光交给楚婉竹一个人肯定是不行,明天我还得去趟酒吧,看看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拿出手机才想起了还没回复周扬,点开聊天框编辑了一条。
最好把他最近的行踪调查清楚。
来到这里两年,盛少杰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只有一个,根基不稳定,没有绝对的实力不能撼动霍家。
两年前霍家还是霍斯哲掌权,盛少杰怎么可能有机会动手呢。
也就到现在,霍斯哲身体不行,等等身体不行?
想到这件事上,我不由得泛起了怀疑。
两年前霍斯哲还身体硬朗,多次出席各大会议和发布会,就连慈善会也经常参加。
短短的两年就坐在了轮椅上,显然是人为的原因。
当初他让我离霍念纯远点,应该也是察觉到了一些事情了。
想到这些,我打算先将这些调查明白。
侧头看向楚婉竹,我决定先不将这件事告诉她,事情还没有确定,以楚婉竹对霍念纯的信任和愧疚,肯定不会相信霍念纯早就跟人勾结害霍斯哲这件事。
渐渐过去一个多小时,脑子一直在想这些事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困意,还越想越精神。
我便来回的翻身,直到楚婉竹轻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沙发上要是睡得不习惯就床上来睡吧,这里的床还是挺大的,能承受三个人。”
我愣住了,要不是对楚婉竹的了解,我肯定以为这是一种邀约了。
想到自己刚才多次的翻身,我也明白楚婉竹的好心,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激动。
“还是算了,我在这里睡的挺好的,沙发很软,当初我可是连公园里的长椅都睡过,怎么可能睡不惯沙发呢。”
我轻笑着,这一路走过来经历的事情还不少,平常什么都想不起来,一到晚上这些心酸倒是自己往外冒。
楚婉竹没有说话,病房内安静下来,渐渐的,我感觉楚婉竹也就这样睡着了。
于是便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躺半天都睡不着,不如出去抽根烟。
没走几步,经过病床的时候,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看着床上两个人睡得香甜的模样。
借着月光看起来柔和又美好,不如停下来看一会。
我坐到了病床的一边,面前的楚婉竹侧躺着,怀中搂着豆豆,两人依偎在一起。
豆豆看起来很依赖楚婉竹,因为是父女的关系,我很少这么亲密的同豆豆一起睡觉。
我缓缓伸出手,轻抚着楚婉竹的脸颊,慢慢下移,从脸颊绕到了浅淡的薄唇上,有些粉嫩的感觉。
隐约间还能记得当初的触感,我渐渐走了神,手中有些湿润的感觉。
突的,指尖一疼,我猛地反应过来,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把手指伸到了楚婉竹的嘴里。
怪不得有湿润的感觉,脸上有些害臊,我本想抽回手,谁知道对上了楚婉竹嗔怒的眸色。
一时间我竟然不想离开,结果手指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楚婉竹用实际行动将我从美梦中拉回了现实,我赶忙抽回了手,慌乱的转身出了门。
一路径直走到了安全通道里面,靠着冰冷的墙才冷静下来。
从兜里拿出盒烟,深深的呼了口气。
刚才的刺激的感觉到现在还环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于是我便一根一根又一根的抽了起来。
试图用物理性方式转移注意力,打消这些念头。
可偏偏今天的脑子好像要跟我作对一样,越不想怎样,越会怎样。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安全通道的门再次被推开。
我侧头看过去,诧异的低呼出声:“是你。”
怎么会在医院遇到高德儿?
我纳闷的看着面前明显有些落寞的高德儿,刚才那些萎靡的想法全然消失了。
而高德儿对于看到我显然没有那么惊讶,难不成她知道我在这?
不等我问,高德儿直接将我手中的烟拿走,抽出一根叼在了嘴上。
“有什么可惊讶的,这儿的大医院不就这一个么,前两天的时候我就听说了你的光荣事迹,把一个医生给打残了?兄弟你挺狠啊?”
没想到这件事已经传成了这样,版本还挺多。
我笑了笑,给她点上了火。
“你了解的事情不太全面,上午的时候还有个大姨说我杀了一个医生呢。”
高德儿‘噗哧’的笑出了声,然后将手中的烟放到了火上。
“没想到你的战绩还不少,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我笑着没有说话,靠在墙壁上抽着手中的烟。
安全通道很安静,我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却没有尴尬的感觉。
过了半响,我手中这根烟快结束,便按到了旁边的垃圾桶上。
这时,高德儿有些空洞的声音传了过来。
“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吗?”
见她主动开口,我便顺着问道:“为什么?”
“我喜欢的男人搞大了一个女人的肚子,我在照顾这个女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拧紧了眉头。
这句话的逻辑性非常的奇怪,如果是她喜欢的男人,她又怎么可能去照顾那个被搞大肚子的女人呢?
可高德儿现在也没必要来逗我玩,所以说这件离谱的事情肯定是真的。
这么说的话,这个女人肯定是她身边亲近的人,就算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还是愿意留在身边照顾她。
想通了这件事,我不由得抿紧了唇,虽然事情离谱,但万事都有可能发生。
想了两秒,我侧头看了她一眼:“那个女人知道吗?”
高德儿身体僵在了原地,就连手中的烟灰都没有发现,眼看着就要烧到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