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比一日寒冷，从十一月到十二月，气温骤降，大街小巷上的人们也都裹上了厚厚的冬装。
冬天寒冷。
可陈斯年早上还是不得不穿上衣服去上课，他做不到窝在被窝里旷课。
“壮子，回来的时候替我带碗热干面还有豆浆。”肖世权睡在被窝里讲道，今天早上是公共课《毛概》，算不上重要的课程。
“我也不去了。”李民也不想起来，窝在被窝里睡觉多舒服啊。
乔壮穿好衣服，他朝陈斯年问了句，“你呢，要带吗？”
《毛概》是第一堂课，第一节课上完就没课了。
“不用，我马上起来的。”陈斯年说道，他虽然没有赖床的习惯，但喜欢早上和萧楚女聊聊天。
乔壮搓搓手，将手放进衣服兜里拉开门外出了。
“这家伙真积极。”李民呵笑一声，不过他很羡慕现在的乔壮。
“你这不废话嘛，他好不容易和许小雨搞在一起，两个人正在热恋之中，肯定积极啊。”
肖世权将被子盖在了脸上，“一年又过去了，爷的爱情啥时候到啊！”
得益于陈斯年的帮助，这一个月的功夫，乔壮就和许小雨勾搭到了一起。
乔壮觉得人家许小雨不嫌弃他长的胖，还愿意和她谈恋爱，对许小雨是万分关爱。
他大早上爬起来去上课，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可以在课上和许小雨坐在一起。
乔壮现在很快乐。
连钟爱的联盟手游都没玩了。
……
陈斯年和萧楚女说了会话，见时间差不多了，他将电话挂断了，准备去上课。
“小斯，我干闺女啥时候出生？我都已经等不急了。”李民打趣道。
“什么你干闺女，那是我干闺女，瞎嚷嚷啥啊。”肖世权瞟了眼李民，他俩现在已经正争夺地位了。
陈斯年就纳闷了。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是闺女呢？”他很不理解，还是说大多数男孩子喜欢生小女孩？
“闺女多好，小情人一个。”
“我也喜欢闺女。”
肖世权和李民全都表达了对小女娃的喜欢，实际上，陈斯年也喜欢生个闺女。
“喜欢闺女？”
陈斯年下床穿衣服，得瑟的朝他们看了眼，“喜欢自己生去，我才不让我孩子和你俩认识，省得给你俩带坏了。”
“我怎么就坏了？我这一副好嗓外加弹得一首好吉他，教你闺女音乐总可以吧？”李民很受伤。
“不说了，溜了。”
陈斯年不想和这两个家伙瞎扯淡，将门打开，走出了宿舍。
从暑假到现在，已经五个多月过去了，萧楚女的肚子也是一天比一天大，陈斯年也很期待小生命的到来。
……
毛概课，陈斯年没坐前排。
他的手指跳跃在手机屏幕上，嘴角也不由得挂着一抹笑意，正和萧楚女发着信息。
“晚上回来吗？”萧楚女问道。
“我有选择吗？”陈斯年反问。
“你当然可以选择，不过最终的结果都是同一个，你要是想体验一下中间的过程，也是可以的。”
陈斯年自嘲一笑，这女人是越来越霸气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惯成这样的。
“那我还是不体验了。”
陈斯年放弃了抵抗，“晚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去买。”
“这么好？”
萧楚女发了个震惊的表情，接着打字回道，“好久没吃烤肉了，你买点烤肉回来，我们吃烤肉吧。”
“太油腻了。”
“那买点烧烤回来，好久没有吃烧烤了，甚是想念。”
“不太健康。”陈斯年回绝。
“哼。”
萧楚女发了条语音过来，“你这人不通情理，不要和我讲话了。”
陈斯年刚关掉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一条短信发了过来，是《从契约到爱情》的电影收益打款了。
有点多。
够他和萧楚女过的很好。
这时，梁栋也追了条信息给陈斯年，“钱收到了吧？”
“到了。”陈斯年回了两个字。
“你手上不是正在写一个关于网恋的剧本嘛，我也看了，我觉得挺不错的，我想买下来拍电视剧。”梁栋回道。
他个拍电影的跑来拍电视剧做什么，再说了，他现在的新书才二十多万字。
“我还没写完呢。”
“我知道，我这不提前给说一声嘛，等到明年春暖花开，咱俩再次双剑合璧。”
陈斯年已经不想搭理他了。
“我想好好学习，麻烦你就别来打扰我了。”他说道，实际上是萧楚女正处在最需要他的时间，他没有时间做其他的事情。
“学习是为了更好的就业，不过我今天并不是想和你谈剧本的事情，而是想请你加入我的工作室。”
梁栋认真的说道，“浙台有一档综艺叫《谁是演员》，我很荣幸，成为四位导演中的其中一位，我将挑选节目组邀请的演员加入我的战队，最后通过我拍的原创短篇，让他们成为最炙手可热的演员。”
这是一档演员类养成节目。
节目组邀请了四个风格不同的导演，而梁栋就是其中擅长拍摄都市爱情风格的导演。
这档真人秀节目需要导演挑选演员，演员完成剧本，而梁栋需要一名优秀的编剧加入他的团队，他看中了陈斯年。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陈斯年说道，梁栋靠着《从契约到爱情》这两个月一战封神，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导演。
“这个节目每期都需要导演完成一个短篇拍摄，如果是节选其他优秀电影或者电视剧的片段会很被动，我想要原创的片段。”
梁栋想更出名，虽然他被邀请参与节目，可他是四个导演中身份地位最低的，他想要靠这个节目更火。
他看上了陈斯年。
他觉得陈斯年是他的福星，只要陈斯年在他身边，他就能一往无前的通向享福彼岸。
陈斯年听明白了。
“我抽不开身。”
“都合作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了解你，真不知道以前单纯率真的你到哪里去了，开个价吧。”
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更何况还是挣梁栋手里的钱。
要不了多久孩子就要出生了，陈斯年想给孩子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
这些都需要实力支撑。
“我考虑考虑！”
“……”
人生里遇到宋清曼，教会陈斯年的只有钱是个好东西，他也不会傻乎乎的光图名气。
陈斯年没一口答应下来，因为他想听听萧楚女的想法，两个人过日子，一定要商量着。
听听女孩的想法。
尊重她的意见，哪怕你知道她全力支持你的一切。
毛概课结束了，陈斯年直接去了公寓，今天要比往常到公寓早一些。
江城是湿冷，湿冷的天气可比干冷冷多了，所以每到天气较好的时候，都会将被子拿出来晒着。
萧楚女闲着没事把衣服洗了，从洗衣机里拿出来后就开始晒衣服，搞定一切，又将被子晒在了阳台上。
陈斯年刚好回来了。
见萧楚女正在阳台上将被子和衣物分开，他悄悄的从后面摸到了她身边。
“啊！”萧楚女尖叫一声。
她被人从身后抱着，男人将手托着她隆起的小腹，似乎在感受着小生命的气息。
从后面抱着萧楚女真好。
陈斯年闭上眼睛，闻着她清香的发丝味道嗅了嗅，忍不住在她脖颈处咬了一口。
“不是让你把这些放着留给我做的吗？”陈斯年在她耳边吹起，她耳朵被冻的有些红，但丝毫不影响那份可爱。
陈斯年张嘴，将她的耳朵放在了嘴里。
萧楚女耸了耸肩，她觉得很痒，但又特别喜欢被陈斯年抱着亲热。
“我醒来没事，就放到洗衣机里洗了。”萧楚女说道，她手上的动作没变，恍若身后无人的继续将衣服分开。
等差不多了，她侧目朝陈斯年看了眼，却发现身后的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像睡着了一样。
“还不放手我要冻死了。”萧楚女轻哼了声，要知道她身上就穿了一件薄薄的保暖内衣。
陈斯年睁开了眼睛。
他松手，牵着萧楚女的手走进了屋里，两人躺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你有事？”萧楚女问道，倘若陈斯年心里有话想说的时候，他眼里就会多一点东西。
萧楚女把它叫做顾虑。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生活习惯、面部表情以至于细微的眼神变化都能让对方感觉都不对。
萧楚女本来就是个细心的人，她更加能感觉的到，只是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没。”陈斯年摇摇头。
他犹豫了。
萧楚女现在已经五个月了，正是关键时期，她现在处于极度需要照顾的阶段，他不能离开。
走向更好处或许重要，可这个节骨眼上，她才是一切。
陈斯年觉得好笑，他竟然还考虑和萧楚女商量，这完全不用商量，直接否决就好了。
想好一切。
陈斯年反而豁达了起来，眼中的顾虑和阴霾也一扫而空。
可萧楚女是极其敏感的，他抓住了陈斯年眼神里的细微表情，她有些好奇。
“你好像做出了决定，可我不知道你做出的是什么决定，能告诉我吗？”萧楚女问道。
陈斯年本来就打算告诉她。
“浙台的综艺《谁是演员》找上了梁栋，还有张子依、徐振和陈克，四位导演将挑选演员，然后每期拍摄一部短篇来比赛，梁栋想拿这个节目的最佳导演抬身价。”
陈斯年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萧楚女听，“拍摄的短片可以是电影、电视剧节选，可他想要故事较好的原创短片，就找上了我。”
萧楚女听明白了。
梁栋现在怎么样萧楚女不知道，可张子依、徐振和陈克这三人可都是娱乐圈的大佬啊。
梁栋上这样的综艺还想着带着陈斯年一起，那可是给资源、给机会了啊。
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啊。
“你是不是打算推了？”萧楚女认真的看着陈斯年。
“是。”
“是不是我的缘故，让你有所顾忌，距离生孕还有四个多月，你现在好的很。”
萧楚女眼睛格外明亮，她露齿一笑，当着陈斯年的面，将身上的保暖内衣脱了下来。
陈斯年瞳孔一缩，想去阻止，却被萧楚女瞪了回来。
“你……”
尽管房间里开着空调，可大厅的空间太大了，总有地方钻进冷空气。
萧楚女白嫩的肌肤裸露在陈斯年面前，上半身赤着，隆起的小腹让她的肚子看起来格外滑稽。
“你摸摸。”
萧楚女小拳头一捏，手臂用力，使劲想要将肱二头肌上的肌肉显示给陈斯年看。
陈斯年心一酸，眼睛都差点红了，他没法看萧楚女的眼睛。
“你摸摸啊！”萧楚女不满了，将陈斯年的手放在了她的臂膀上，她说道，“你捏捏，是不是很健康，这都是最近补起来的。”
陈斯年稍稍用力，突然又觉得挺滑稽的，她肩膀上的肉肉滑腻腻的，软的像海绵一样。
“傻子。”
陈斯年抬头，被感动的双眼盯着萧楚女，将身上的外套解开，将她揽入了怀中，“萧楚女，你明明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现在这么蠢了？”
萧楚女被陈斯年抱到差点缓不过气来，她呼吸着陈斯年身上的味道，鼻尖酸酸的。
她被自己感动到了。
“哪里蠢了？”
陈斯年的胸膛往前挤了挤，萧楚女感觉被羞辱了，她面颊立刻就红了。
“为了证明自己很健康，把自己脱光光，这难道不蠢？”
萧楚女连忙将陈斯年推开。
“你不许看。”
“刚刚脱光光让我看，还要我捏捏，现在就不让看了，麻烦你尊重一下我的耳朵好吗？”
萧楚女赶紧将保暖内衣穿上。
陈斯年却将她的保暖内衣往下勾，凑到她怀里看里面的风景，似乎养胖了。
萧楚女麻了。
她索性双手往前一伸，将陈斯年的脑袋抱到了胸怀里，既然喜欢看，就让他看个够。
“喜欢吗？”萧楚女摸着男孩的脑袋，语气轻柔，似春风扶柳。
“楚楚，你真好！”
“那就听我的。”
萧楚女撑开手掌替陈斯年将短发理顺，她动作极慢，“其实女孩子呢都喜欢上进的男孩子，因为他们身上有股劲儿让女孩子着迷，可我不同。”
果然，她是独特的。
“哪不同？”陈斯年问。
“我拜金啊，你快出去努力，楚楚躺好了，等你来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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