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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言自然不需要心莲伺候,她淡淡说道:“我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你若是真心听令望的话,不如帮我带些东西回京城,告诉她我如今很好。”
她从那银票里抽出来一张递给心莲,笑道:“你是个忠心的仆人,我会写一封信,你再替我转交给她,另外我会替你叫一辆马车,到时候你乘着马车去京城。”
因为令言坚持,心莲也没有法子,只得听了。
到了下一个县城,令言便开始着手帮心莲找了马车,安排她回京城去了。
他们一行人则是留下来打算再做些馒头声音,陆吟朝则是把卖书的钱给了令言,这是一笔不小的银子的。
因为那些彩色的馒头包子十分新奇,县城里不少条件好的人家便都争着要,生意便十分地好。
他们一路游玩,住客栈,卖包子,倒是攒了越来越多的钱。
大约半年之后,康儿都会在床上乱爬了,一行人终于到了云南。
云南是个非常美的地方,四处都是鲜花,天很蓝,水也蓝,日子宁静得很。
令言从未想过,会对一个地方一见钟情。
陆吟朝带着令言亲自四处去看房子,最终买下了一处院子。
这院子花光了他们的积蓄,但还好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
院子最里头是四间房子并排,侧面总共三间屋子,一间厨房,另外两间,一间给碧羽瑞琴住,一间当做书房。
不算特别大的院子,但也住的很舒服了。
陆吟朝日常教安哥儿跟素素读书,但心里想着如今他们远在云南,又都化名又陈,应当也没有人认得出来,便打算开一家学堂,专门教孩子念书。
内陆学问很好的人,很少有来云南这个地方的,陆吟朝的学堂也是当地急缺的了。
学堂开设没几日就十来个学生报名,陆吟朝怕应付不过来,便截止了报名。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一年过去了,他们又攒了些银子,日子很是滋润。
这一日安哥儿忽然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令言摸摸他的头:“不是跟你的小伙伴出去玩了么?怎么不高兴?”
“大头他爹要去打仗了,大头她娘就不让大头出来玩了。”
陆吟朝原本在看书,听到这话,忽然就问:“哪里打仗?”
安哥儿挠头:“似乎是说北疆那边呢,很远很远的。”
陆吟朝的手忽然握紧了书。
他当初就知道,六皇子是非常觊觎北疆那块地的,一直以来都想收为国土,但北疆之人骁勇善战,根本不是内陆之人轻易可以攻占的。
北疆物产丰富,北疆人擅铁骑,若是轻易攻打,只怕得不偿失。
但如今自己早已远离朝政,这些事情自然是管不着的。
云南距离北疆十分之远,但打仗的消息还是时不时地传来。
令言用攒着的银子开了家熟食店,专门卖馒头和包子,因为手艺独特,生意倒是好得很。
人来人往的顾客,偶尔有人说起京城的事情,令言也能听上一嘴。
“据说北疆那边打了败仗,皇上要四处征收粮饷了。”
“不会吧?打仗打败了,就要搜刮民脂民膏?”
“嘘,你小点声,我听说皇上底下的大臣没有人愿意去北疆打,皇上砍了好几个人的脑袋,唉,真是惨啊。”
令言静静地听着,既然事情都传到了云南,不知道忠勇侯府跟陈家现在都是什么情况。
六皇子这人当初之所以敢把陆吟朝赶出京城,就证明他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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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过是与他父皇,他死去的皇兄等人都是一样的,固执,贪婪,只是掩饰得比其他人更好一些,能力也更强一些。
但如今成了这样,若是六皇子执意打下去,只怕朝野动荡。
想到父亲陈启中向来喜欢直言,说不定会在这件事上劝阻皇上,到那时万一陈家出事了可怎么办?
先前有陆吟朝在京城,出事了还有陆吟朝顶着,陆吟朝好歹比陈启中要圆滑一些,可如今没有人护着陈启中了,就他那个性子,也是脑袋一掉碗大的疤,丝毫不知道惜命的。
令言自然不敢联系京城的人,但一想到父母不知道如何了,她就担心地慌。
云南到京城大约也要两个月的路了,若是托人带信,也不知道能不能收到回应。
她思索再三,决定就不亲自寄信给陈家了,但也要托人去打听一番,如今京城都是什么境况。
令言拖的人是去京城做生意的,毫不费力地就打听到了忠勇侯府和陈家的消息。
“忠勇侯府赵侯爷倒是个明哲保身之人,没敢向皇上进言什么,陈大人力谏皇上休战,被皇上打入天牢,似乎眼下危在旦夕,听闻陈府也出了变故,陈家少爷的媳妇难产死了,陈启中的夫人自杀未遂,如今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唉,陈家,可很惨哪……估摸着这陈大人也要死在牢里了……”
令言浑身发冷,她没有想到事情果然成了这样子。
也是,按照父亲那个性子,怎么能做到不管那些事情呢?
但如今自己想管,似乎也没有理由和方法了,他们远在云南,如何还能再回去?
就算再回去,也是自投罗网罢了!
令言虽然心里十分担心,但却并未在陆吟朝跟前表现出什么,她知道,如今陆吟朝也不容易。
关于市面上流传的那些话,其实陆吟朝比令言消息更灵通。
他知道,六皇子原本就是个野心非常大的人,先前尚未登基之时就曾流露过要拿下北疆的念头,如今成了皇上,更是为所欲为。
他早已打算不管天下之事,更不会对令言食言,当然不会再去想如何改变这些。
只是这几日他还是察觉了令言的不对劲。
她常常呆呆地看着康儿,不言不语的,康儿早已会喊爹娘,但对着令言喊娘,令言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娘,娘……”康儿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摸他娘的脸。
半晌,令言才回过神来,握住他的手:“康儿乖。”
安哥儿跟素素都围过来:“娘给我们唱个歌儿听吧。”
令言不会唱什么,只随口哼道:“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陆吟朝远远地看着,手里的笔顿住了。
她这是在想家。
晚上,陆吟朝抱着她:“你若是想家,只管跟我说。”
“想家?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还要想哪里的家呢?”
她说的很是自然,陆吟朝闭了闭眼:“我知道,你不放心你爹娘,你爹的性子是注定要吃苦的,但你也无需担心,如今皇上有用得着你的爹的地方,他是舍不得拿你爹如何。”
令言被戳中心事,忍不住眼睛一酸:“说来我爹娘也不止我一个女儿,可是我总觉得自己没有如何在他们跟前孝敬过,如今就这般于远离京城什么都做不了了……”
她沉默一会,又说道:“是我多想了,咱们既然都决定了不再问以前的事情,就不该去想,否则来云南还有什么意义?”
陆吟朝没说话,他心里想了许多,一转头却发现令言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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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怀里睡着了。
她近来也太累了些。
“你放心,你爹娘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陆吟朝轻轻摸着她的脑袋,安慰道。
可没等陆吟朝安顿好人去解决京城的事情,云南这边忽然就爆发了战乱,是前朝余孽蛰伏在这一带,如今见京城动荡,立即揭竿而起,一时间,号称人间天堂的云南也不开始民不聊生!
令言原本的包子店生意极好,可那日街上却忽然冲来一队几十人的官兵,到处抢东西,砸东西,她赶紧跟碧羽瑞琴逃命要紧,店门都忘记关了,三人回到家发现陆吟朝才安顿好孩子们准备去接她们。
三个人赶紧冲进去把院子门锁上了。
“外头估摸着要打起来了!”碧羽余惊未定。
瑞琴很不理解:“老爷,云南不是很安全的么?怎么这里也会打起来?”
其实,这世上哪里会有很安全的地方,国安家才安,国家乱了起来,就没有哪个地方逃得过。
因为近来日子还不错,家里请了有帮忙的做事的人,名字叫陈大婶。
陈大婶儿眼泪汪汪地要出去回家找自己的儿子闺女,令言赶紧放她走了。
谁知道陈大婶走了没多久就带着丈夫和孩子来投奔令言了。
“我家在城南,如今被那些反贼打的没有可以住的地方了,老爷夫人,求你们收留我们吧……”
陈大婶家就是最普通的居民处了,如今几个人都被打了,那可以说明整个云南乱成了什么样。
安哥儿很懵懂,对战事一无所知,但陆吟朝教他读了这么久的书,他也是懂了些道理的,小胳膊拿起一根木棍:“爹,娘!我出去帮着打退那些敌人!安儿如今七岁了,该上阵杀敌了!”
令言跟陆吟朝心里都是一震,他们约定好逃脱世俗,可却真的能逃开吗?
若是真的能逃开,又何必教的安儿心中还都是这些东西。
陆吟朝闭上眼睛,复又睁开:“言儿,云南这边是平顺侯掌权,他为人温和,极易优柔寡断,如今只怕在艰难的时刻,平顺侯曾帮过我,我想着……”
令言抱着康儿,声音很静:“你去吧!我都懂!”
她别过头不去看他,陆吟朝狠狠心,站起来推开门,很快就离开了。
令言怔怔地望着已经再次关上的门,眼泪掉了下来。
她何尝不知道,这一去会有多凶险,平顺侯是皇上的人,而陆吟朝如今无权无势,他得花多少心血才能让别人信他。
而这一切,不过都是因为心里的那一抹善良。
不愿意看着黎明苍生受苦,不愿意看着贼寇肆虐,否则他们随意再找个小山村,也不是不能再熬上几十年。
按照他们的才能,去哪里吃不上饭呢?
天空灰灰的,安哥儿走过去伸出手给她擦了擦眼泪:“娘您别哭!爹爹出去了,安儿保护您!”
令言破涕为笑,把安哥儿,素素和康儿兄妹三人齐齐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