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瞬间便到了小若的面前,手中软剑对着小若肋下刺去,攻势凌厉至极。
小若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侧身闪躲,她虽然没有与人类战斗的经验,但也能笃定能避开。
然而就在闪躲开来,身形未稳之际,那本该绷直的软剑一歪,斜斜刺向她的丹田之处。
这招式和兵刃配合的分化不差,只有蛮力的小若吃了一惊,因为身形不稳,竟是避无可避。
黑衣人隐在斗笠下的嘴角上扬,他可是百发百中的刺客,面对这只会用蛮力的小丫头,还不是一招便能取了性命。
小若尽力后退,却抵不过那软剑反弹的速度,她隐隐见那剑刃之上蓝光闪动,似乎已经能想象到这剑刺在体内的冰凉触感了。
丹田乃是人一身修为所在,便是她化形之后龙丹也在那其中,这一下虽然没办法要她的命,但也必然重伤。
剑锋寸寸逼近,那黑衣人唇角笑意渐浓,仿佛已然锁定了胜局。
一道银光飞掠而至,黑衣人惊觉不妙,猛然抬头。
“砰!”
银光击在黑衣人胸口,点点银光却好似有万钧之力,打在人身上发出极大闷响。
“咔嚓!”
黑衣人‘蹬蹬蹬’倒退几步,手捂着胸口,那里胸骨被砸断了数根,鲜血很快从指尖渗了出来。
他惊骇莫名,目光追着银光飞回的方向。
小若惊出一身冷汗,同样朝着银光看去。
二人只见银光飞回慕千羽处,她伸出纤手,那银光便套在她手腕之上,竟是一个通体银色的银镯。
这便是厉南溟给她三件补偿其中之一,万钧镯,只要灌注灵力便会变的极重,单纯以重量砸人。
器灵曾说这万钧镯乃是了不得的仙器,只不过她力量太低,还无法发挥出全力。
但便是这百分之一的力量也足够强悍了。
“老小子,欺负我们孩子没家长是不是?”慕千羽朝着那黑衣人挑眉。
小若劫后余生,此时惊讶又感动,原以为跟着个弱小的人类很羞耻,但现在看来自己这主人还是挺好的。
黑衣人捂着胸口,低低的道:“仙器,你居然有仙器?”
“圣器也是有的,你想见见吗?”慕千羽眯着眼问。
“姐姐不必忙,交给我。”小若活动了一下手腕,一双微红的瞳孔直视面前黑衣人。
她的确不熟悉人类招式,但黑衣人被万钧镯砸了一下,除了外伤之外内息也被震乱了,若是她还不能赢就一头撞死在灵石山上算了。
黑衣人心底有点发慌,面对一个同为灵者境的高手,一旁还有仙器随时瞄着,他不慌才怪。
但小若已经不给他调整心情的时间,当即便冲了上去,一拳直轰面门。
他慌忙之下双手交叉迎击。
“砰!”
二人相对,黑衣人向后倒退,胸口的血流的更多了。
黑衣人这时又发现了绝望的一点,他与面前少女虽然同境界,但对方的力量却比自己强了数倍不止。
这强悍的肉身哪里是人啊,简直像一头巨龙。
“砰砰砰!”小若接连出手,这次用力更蛮,用上十成十的力量,封住对方所有后路,逼得对方只能与之交锋。
黑衣人原本仰仗速度与兵刃的配合,但被暴力压制之下,竟是施展不开了,只觉面前那纤纤玉手特别像那巨大的龙爪,带着浩瀚之威,怎么都逃不开。
慕千羽有些不忍心看了,但手里的瓜子没吃完,结界也没有打开,便接着看。
王府暗卫在交锋一番之后也已然取得了压倒性优势,苏家派来的人所剩无几,眼看着就没热闹了。
与小若对战那黑衣人负隅顽抗了一阵,最后还是被小若砸成了肉泥,尸体都不成样子了。
兰儿看得差点晕了,这手段也太残暴了,她今天晚上非做噩梦不可。
“王妃,属下等清理这里,您赶路吧。”那熟悉的王府暗卫道。
慕千羽点了点头:“这些人的尸体给我留着,我有用。”
“是。”暗卫虽然不知何故,但仍一口应下。
“结界打开吧,还有,以后换个称呼。”慕千羽又交代。
这又没过门,总是一口一个王妃她听着总是有些怪怪的。
那暗卫在结界中开了一个口,又道:“主母,您请。”
慕千羽险些打人,这些暗卫是用一个脑子吗?
走出结界之前慕千羽经过一个黑衣人的尸体,从那还在流血的伤口中挖了些鲜血抹在自己的身上。
等迈出结界,竟是从竹林的一脚走了出来,再回头,刚刚那厮杀的场面已然不见,像是发生在另一时空。
慕千羽大呼神奇。
“娘亲这是空间法阵,是爹爹画的阵图,便是能短时间重叠空间。”囡囡奶声奶气的道。
“空间?”慕千羽看着她道:“小宝懂的好多。”
“都是爹爹教我的。”囡囡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含糊不清的道。
“别吃冷糕点了,咱们一会儿去摊子上吃早点。”慕千羽说道。
兰儿这时候突然惊呼:“小姐,晚了。”
“什么?”慕千羽诧异挑眉。
“擂台比试是在巳时,刚刚我们足足耽搁了半个时辰,还有半个时辰怕是来不及赶到擂台了。”兰儿道。
慕千羽恍然,她怎么忘了还有时间限制。
擂台规则很明确,若是晚到一炷香就算认输,毕竟没人能一直在那里等下去。
从学院到皇城中路途遥远,以慕千羽的速度很可能来不及。
好个苏家,能杀了她便杀,就算杀不了能在她身上弄些伤再拖上她的时间,到时候她不认输也得输了。
“小若,保护好她们,我先行一步。”慕千羽将手中剩余的瓜子和糕点全部塞在小若的手里。
“姐姐放心,我定然能保护好囡囡。”小若笃定道。
囡囡冲着慕千羽笑:“小宝会乖,娘亲快去吧。”
慕千羽心知囡囡附近必有暗卫,心下稍安,当即运起灵力朝着皇城中心腾跃而去。
她走后兰儿带着两个小姑娘上路,越走越是心慌,就怕哪里窜出歹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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