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羽心说这真是个妖精啊,再撩下去可能会出事,要是给城主戴绿帽子,她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命活到偷到钥匙的时候。
于是她收敛了笑意,认真地道:“这简单,是在下师尊传下来的方子,在下自酿的酒。”
“是公子所酿?”绿姬听到这个更是开心了,这若是拿到手可就是独门秘方了。
慕千羽点头:“正是,在下酿酒只是为了自己消遣,并不打算拿来做生意,夫人这一趟怕是白白跑了。”
“公子这话好伤人心,奴家见了公子心都跟着公子走了,难不成公子对奴家便一点心意也没有吗?”绿姬见说不通,又哀怨了起来。
慕千羽看人心的本事也不差,眼前的美人虽然言语挑逗,但能看得出并没有一字出自真心,她一时之间也判断不出这人是生性随便,还是要用美人计。
“夫人玩笑了,您是有夫之妇,在下怎敢动心啊。”慕千羽连连摆手。
绿姬这次是真的幽怨了,楚楚可怜地问:“公子可知我嫁了什么人?”
“这自然不知。”
“我的夫君如今已然八十岁了,虽然修为高深看着只有四十余岁的样子,但毕竟不比少年人……”
绿姬说着走到慕千羽那一侧,坐在了她身旁,又道:“奴家命苦啊。”
慕千羽看着她靠过来的头,连忙朝着里面挪了挪,道:“夫人何必与我说这些?”
“奴家自然是倾慕公子才说了心里话,若是公子嫌弃奴家,便当奴家未曾说过吧。”绿姬伸手摸了一下眼泪。
她这姿态当真是惹人怜爱,慕千羽觉得她若是个男人未必能保持清醒地看穿她。
“夫人,这一点在下实在是帮不上您,要不在下为您酿酒如何?”她装作手足无措的样子,最后还是让步了。
绿姬心中狂喜,有了这第一步就有以后的发展啊。
“其实,公子知道奴家不止想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她说着又牵住了慕千羽的手,神情款款地看着她道:“但公子不愿意奴家也不强求,时间长了公子自然能看到奴家的心意。”
“呃。”慕千羽局促地将手抽了回来,道:“夫人这深夜外出,家里的夫君想必等得急了,夫人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他早就去魔仙坊鬼混了,时常是记不得奴家的,奴家只能是独守空房罢了……”她娇声哭泣着。
慕千羽同情的点着头,两人拉锯了许久,约定明日一早去酒楼相见,这绿姬才满脸不舍的离开,眼神幽幽怨怨的,仿佛是无声地控诉着为什么不留下她。
门关上之后慕千羽才舒了一口气,她之前接触过的青楼女子也有不少,但似绿姬这样妖精的还是第一个。
怪不得能将城主迷得收了心,手段果然得了。
她现在很庆幸自己不是个男人,要不然指不定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正这般想着,房间中一道白光闪过,北辰夜出现在塌前,看着慕千羽如今的样子,虽然好看,但免不了别扭,
“你怎么总是来得刚刚好?”慕千羽笑着想身旁的位置让了出来,并且消掉化形力量,小小的身子缩在大大的袍子里。
北辰夜眼看着一个刚刚还攻击性十足的小豹子忽然间就成了一只小狸猫,心里爱得紧,面上笑得也温柔。
“早就想来了,察觉到这空间中有外人的气息,便没有动身。”北辰夜坐在榻上揽着她,下巴在她脸上蹭了蹭,不满地咕哝:“怎么与她聊着这么久。”
慕千羽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感慨道:“这女人实在难缠,我都险些让她给诱惑了,简直就是个妖精。”
北辰夜不回答,只是在她身上腻来腻去。
“你也见过她,你有什么印象?”慕千羽接着问。
“满眼写着算计和欲望,虚假的笑容,丑陋的皮囊,不堪入目。”北辰夜淡淡地评价。
慕千羽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纳闷地道:“你就这么看人家的?”
“先生传道时说男子应该宽容而非刻薄,所以刚刚那是美化之后的印象。”
“呃,你果然是个木头。”
“那又怎样,我还不是找到媳妇了。”北辰夜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很是骄傲。
慕千羽觉得他此刻像个孩子,笑着抱住他道:“今晚留下来睡好不好?”
“你赶我也不走。”北辰夜反手将她揽在怀里。
因为是深夜,此时的囡囡已然在奉天殿中睡着了,慕千羽也并没有把孩子折腾出来,便放着她在里面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北辰夜也顺势进入了奉天殿,以保证一直陪在慕千羽的身边,一旦有危险可以随时出现。
慕千羽再次化形,今日换了一身冷肃的黑衣,为了出门方便,兰儿给她准备的大量衣物中有一小半都是男装。
兰儿觉得慕千羽早些年穿得实在是太简陋了,现在有了钱,就变着花样地给她做各种精美的华服,所以无论是男装还是女装,她的衣服都很是精美,唯一的缺点就是价格不菲。
到了旁边的福记酒楼,绿姬已然早早的等在了包厢中,今日的她打扮得更是明艳照人,妆容也是精致到每一个毛孔。
慕千羽怎么看都没有北辰夜说的那些缺点,人家明明就是个极品的大美人,特别是对着她抛媚眼的时候,更美了。
“公子考虑得如何了?”绿姬说着便要去摸她的手。
慕千羽将手收了回来,道:“既然夫人看重,合作也没什么不可的,只是酿酒的方子是祖上传下来的不能交,在下只能指导手下人酿酒。”
“这是当然了,奴家没想到公子这般垂帘,奴家真是感激不尽。”绿姬说着端起酒杯,嗲着声音道:“奴家敬您。”
“多谢夫人。”慕千羽回以微笑,那表现就好像是看上人家了。
“公子嘴上说着谢,实际上却是与奴家生分得很呢。”绿姬一饮而尽之后放下酒杯,绕着桌子走到慕千羽身前,俯下身在她耳边问:“公子是无心的呢?还是有贼心没贼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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