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禹啸看着她清理的那一小堆东西,把她拉过来,想要用力捏一下她的小脸当做惩罚,又怕弄疼她,就这样的轻轻的触碰了下,随后把她清理好的东西拿出去放进书房里的一个小柜子里锁了起来。
殷霜不乐意,跟在大叔的身后就想大叔不要把她的东西锁起来,但大叔可不听,轻轻的揪了揪她的耳朵,随后抱她去到了卧室准备睡觉。
“以后不准再有要搬出去的念头,听到没有...”
大叔说起她想搬出去的事,就会咬牙切齿。
“知道啦,但是...一直住在这,岂不是大叔的寄生虫。”
大叔的胳膊环住她,殷霜拉住他的胳膊,小脸在上面不时的蹭一下。感觉鼻子有点痒,又拿大叔的手帮她挠了挠鼻尖。
“大叔乐意,自和你在一起之后,大叔的生活的颜色都变成了七彩色了。”
见她鼻尖痒,禹啸宠溺的帮她挠着,挠着的时候又觉得她巴掌大的小脸细滑,忍不住手背在上面轻抚着。
“反正不管,大叔,你天天这么辛苦,都瘦了这么多,诶...殷霜在家里好无聊,要不明天大叔带殷霜去秭归好不好?”
殷霜想时时刻刻的跟在禹啸的身边,没有他,她的生活空落落。
“想去?丫头...丫头想去大叔就带着你去。把你放在家里也不安心,那个水苑的小子喜欢你。每天跟你在一起,大叔不放心...”
见她说要跟他去上班,禹啸直接答应。
“什么不放心啊,那个李墨,人家才15岁呢,大叔...”
殷霜知道禹啸的心思,转身对着禹啸,环抱住他的腰,紧接着又自然的把腿架在他的大腿上。
“丫头也才15岁,说起来,大叔是老牛吃嫩草。”
禹啸也侧身,摸着她的小脸,让架腿的她更舒服一些。
“大叔不也才26岁吗?这可是青春年华,也就丫头叫大叔为大叔,你看别人叫你,都是要叫小哥哥。”
禹啸的国字脸从来英气逼人,一头乌黑的卷发扎在脑后,如果不是因为脸上有道刀疤,她的大叔的颜值真的很可。
“小哥哥吗?哈哈....”
听她这般说,禹啸笑,在耳边,热气撒在她的耳垂边,痒痒的,又麻酥酥的。
“大叔睡觉。”
殷霜最怕禹啸这一点,因为她好像越跟他呆久一点,就越被他身上的那种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吸引。
有时候他的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她都会大受震动,这一下,她总会口干舌燥,身上也是,烫烫的。
“睡觉...”
见她说睡觉,禹啸应着,起身关了床头灯,转而又把小小的她抱在怀中,枕着她的胳膊,就这样圈住她直接秒睡。
在禹啸的怀中,殷霜从来都很安心,大叔秒睡,她也是....
如此这件事之后,禹啸带着她开始工作。
秭归,是阳城郊区的一个大酒庄,占地一百多亩,里面园林式的设计,各种喷泉、假山还有从全国各地运过来的石雕和木雕,庭院中,溪水潺潺,虽是夏天,却鸟语花香,像是来到了世外桃源。
“这酒庄....这么大的吗?”
刚进秭归,环顾四周,殷霜愣住,大受震惊。
“对啊,丫头,这酒庄是早先来大叔买的,也没想到现在会升职,早些年前,这些很是荒凉。”
大叔见她愕然,笑了笑,牵着她的小手往里面走。
经过长长的回廊,这时有一着黑色对襟袍的头发斑白的老者迎出来。他看着她笑,笑容既和蔼又慈祥....
“禹总,这是那丫头对不对?”
老者儒雅,看她的眼神也是。
“是,今天就劳烦袁老了。这是袁爷爷,秭归里的管家和园林建造者,他有很多书,你不是喜欢看书吗?丫头,你跟着袁爷爷去看书好不好?”
禹啸看到他,神情温和,跟她介绍着他,很是礼貌。
“好,早听说这个天才丫头了。禹总这段时间事情多,我们就不打扰你去清账了。对了,叶一天那边今早派人过来说要到这边拿古井酿,那个酒现在在市场上已经脱销了,禹总....”
袁老看着她笑,不停的点头。
不过他在跟大叔说正事的时候,眼神犀利, 言辞间闪过的是精明之色。
“这个事情让他自己来找我,我先去酒窖里看看。还有文化推广史那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过几天我可能要去茶园那边,张律师不干了,总要找个合适的人去管理那边。”
大叔一听是眼镜蛇来拿酒,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知道你现在要过来管理秭归,所以,他这是故意找茬。之前小莹在他手里吃过许多亏,你要小心一点。”
袁老和大叔一直在说工作,殷霜有点无聊,趴在回廊边的美人靠上面,看着一旁怒放的各色不知名的鲜花发呆。
阳光下,鲜花颜色艳丽,清香四溢,有蝴蝶在上面翩翩起舞。
“小莹喜欢意气用事,袁老还是多管管她。”
禹啸见她无聊,摸了摸她的头。
“今天我们家丫头就在这边跟着袁老你看看书,有事打电话。对了,缺牙和小刺头应该差不多全好了吧,让他们回来上班,总一直在外面这样胡闹也不是办法。”
“缺牙和小刺头这两人只服你,你回来了,他们也就回来了。年轻人,都是气盛,一言不合就吵。既然禹总你让他们两人回到这边,那就让他们回。对了,肖小姐...”
见大叔对她温柔体贴,袁老笑,看他们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对新人。
不过,袁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禹啸打断,看了他一眼,生怕她又不高兴。
“她...你别让她进秭归,告诉她如果再来就报警。小莹去哪里了,把她先叫到我办公室,有事和她说。”
大叔对肖莉,总是无可奈何,就连说到她的时候,都觉得是一种负担。
殷霜抿嘴,并没有放在心上,她现在要学会淡定、淡定、再淡定!
就此,殷霜和禹啸分别,看他朝前进了一个白色的圆拱门,经过一青色的上面雕着牡丹花的照壁,随后消失在照壁后,她这才收回了视线。
袁老看着她,看她一脸深思的模样,又是和蔼的一笑,脸上的褶子伴随着那笑容,像是有花在上面怒放。
“小姑娘是不是担心禹总和肖小姐的关系?”
他看起来睿明又智慧,而且又是过来人,深知她现在心里的想法。
“....”
殷霜没说话,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该如何说。偏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慈眉善目,转而不由的叹了口气。
“是有点担心,她好像阴魂不散。我明知道大叔对肖莉没有任何想法,但那人一直这样缠在身边,心理上既有点累又有点负担。”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想听听袁老的想法。
“这个肖莉,说起来跟禹总两人也算是前世孽缘。这里说的孽缘,是禹总这人看上去冷酷无情,但内心从来都很柔软。这肖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分分合合许多次。肖莉这人,看丫头你的表情想必应该是见过几次,也差不多知道她嚣张跋扈而又浅薄的性格。所以,这人和人之间,有时候心软未必是件好事。禹总给肖莉收拾了许多烂摊子,导致肖莉觉得禹总可能对她余情未了。就此,一直两人的关系一直在恶性循环中。肖莉这人,从小也是可怜,吃了太多了苦。禹总就是因为这点,所以一直对她还有点放纵。不过现在没有了,我第一次见到禹总扇了她一耳光,直接把她打趴在了地上。也第一次见到禹总见肖莉时候那闪过的善人的眼神...所以...丫头,很多事它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我知道你有压力,也因为你和禹总的关系,会吃醋。但时间是个好东西,人的感情也是个奇怪的东西,一切的变数都在这里面,就看丫头你怎么去理解,怎么去想了。”
袁老说了一堆禹啸和肖莉的关系,从他的话里,能听出来其实他也很无奈。
他让她放宽心,这种想法就好像是佛家的不争不抢的思想,一切归于时间。
对于这说辞,殷霜虽心灵上产生些许共鸣,但内心深处,其实真的讨厌肖莉,有时候恨不得她消失才好。
静静的,她听了袁老的话许久,就这样默默的站着,脑中的思想像是浮云,在里面飘来晃去。
一阵风吹来的时候,阵阵的花香在鼻息间萦绕,她深呼了一口气,正想要对袁老说点什么的时候,却被一温婉而又柔软的声音打断。
“爷爷~~终于找到你了。”
这人的声音,一听就是那种娴雅的知书达理之人,很是温柔。
“小福来了啊?那你陪这丫头玩玩,你们年纪相差不是太大,肯定能玩到一块。爷爷现在要去帮禹总处理点事。”
袁老一看有人过来,朝那人看过去,一脸的欣喜和慈祥。
殷霜偏头,那人一身蓝衣,只感觉眼前的人如一道清幽的水,就这样缓缓的流了过来。
这人....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