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提供了和镜中人有关的势力情报,包媛则进一步分析、确定了范围。
此外,姬怜儿也在韩同没注意到的情况下,把他的日记给偷了出来,看了一遍,重新放了回去。
虽然韩同都是以“那个地方”“使者”“少侠”来指代,但通过细节上的分析,却可以排除很多错误选择。
最后,荀武等人终于确定了一个目标——蓝岛最高的酒楼。
【镜心楼】。
荀武带着队伍,把镜心楼团团围住,看着镜心楼的牌匾,忍不住耸了耸肩。
镜心楼一般而言,都是叫静心楼吧?若不是因为需要证据,他今天看到的时候,说不定就会忍不住搜查一下了。
镜心楼关着门,也并没有点灯,荀武看了一眼,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寻常酒楼到了这个点儿,是绝对不会关门的,毕竟酒楼主要营收时间,也就是这个时间段了——而且,酒楼门前上,居然还贴上了暂停营业的帖子。
“莫不是跑了?”方闲忍不住问。
“应该不是。”荀武看着四周,回忆了一下其他捕快的汇报,上前走了几步,试着轻轻推门,却发现似乎并不能推开。
张不默把自己的断剑抬起,看起来想要顺着缝隙切断。
“别急。”荀武皱着眉。
他拍了两下门,发现并没有回声,之后,他又走到窗边,用剑在窗户上划出一道缝隙。
顺着窗户看进去,屋子里似乎有几个趴在酒桌上的人,好似正在睡觉一样。
荀武眉头一抖,眼睛微微瞪大。
“弄几只鸽子,丢进去看看。”
几个捕快听到荀武的话,面面相觑,当场去其他酒店买了几只活的肉鸽,丢了进去。
“没有毒气,没有暗箭?”等几只鸽子在里面扑棱了好一阵,还没有被弄死之后,荀武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回到大门,一脚踹到门上,只听“轰隆”一声,门便直接被荀武给硬踹了开来。
“几位,打起精神来,随时小心暗箭。”荀武说了一声,带头踏进了屋子里。
但
这酒楼,却依然是平静的很。
如此反常,本来就不合理,这个时间点,哪怕没有客人,也该做点儿吃的,却竟然一点儿油烟气都没有。
集体跑路了?
那也不可能,一个如此大的酒楼,里面的人受过再专业的训练,也不可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周围的人却竟然没有发现?
“总捕头!他们都死了!”
个捕快把刀当棍子一样用,试着去弄醒趴在桌子上的几个人,却发现他们被随随便便碰一碰,就直接倒了下去,再去试了一下呼吸
哦豁,都死了。
“都死了??”荀武有些难以置信。
他上前看了看,呆了一下,随后立刻大喊:“分开探查,每一个屋子、每一个房间,所有地方都给我看、给我查!”
荀武风风火火地开始进行全局方面地搜查,因为人手够多,此时的他倒也不怕麻烦。
而结果,也很快地回馈给了他
整间酒楼,不管是帮工、伙计,亦或者是住户,乃至于那些隐藏起来,被捕快们发现的江湖人,都死了。
“水里有毒?”方闲问。
荀武点了点头:“让弟兄们不要喝、碰这里的东西,若是渴了,就喝随身水壶里的水,若是没有带,就互相分着喝。”“还有什么异常吗?”荀武又问。
方闲的面色很白,尽管已经经历过生死,但一整个酒楼,几乎所有人都死掉,少有的几个还有呼吸的,也是出气多、进气少,让他心里极为惶恐、不顺,莫名地感觉阴冷可怕。
“有两人比较特殊,都是被人剖心而死。”方闲双手有些颤抖。
荀武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方兄,莫要慌张。”
方闲愣了一下。
“我等所为,便是为了死者伸冤,为了亡者查明真相,便是这世界上真有缘魂,也绝不会为虎作伥,麻烦我等。”荀武行的正,坐得直,跟方闲接着说“至于做出此等恶事的人,绝不能姑息。”
“两人是什么人。”
“一者是蓝岛有名的富商,为人仁善,经常捐钱另一人,经过白姑娘的分辨,应该是杨柳大侠薛大海对了,她让你最好过去看看。”
荀武点了点头,立刻开始走楼梯。
一边走楼梯,他一边看着周围,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不默,你又没有觉得不舒服?”快要走到楼顶的时候,荀武开口了。
张不默愣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摇了摇头。
荀武站在楼梯上,一脚踩着上一阶,一脚踩着下一阶,整个人眉头紧蹙,仔细地看着周围。
“方兄你呢?”
方闲沉默了一下,略微思考了一下。
他是一个【霸道】的追求者,与张不默这种剑之理的追求者不一样,所学所思,自然也有差异,多少感觉到了一些古怪的东西。
“应该是某种武学的力量,只是让人感觉有些渗人。”
张不默忽然感起兴趣来了,他左右观察了两下,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是【意】。”
荀武两人等着张不默解释。
张不默不愧是张不默,哪怕本身并不追求“剑意”,但认真起来,不管是荀武隐藏的刀势、天忠星画中的刀意,都能轻易看得出来:“只是这【意】非常混杂,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好几个人混合起来的。”
荀武点了点头,把这事记下,继续往上走,过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正看着尸骸,陷入沉思的姬怜儿。
“小白,什么情况?”
姬怜儿回头看荀武,指着薛大海的尸体:“猫捕快,出事了。
这个人,就是【幕后黑手】。”
嗯?
荀武听到这话,立刻前进几步,扫了一眼尸骸,接过姬怜儿搜集来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一个“罗刹教的令牌”,几本“魔功”,几个身份令牌,和一个镜子纹饰的使者令。
“若无意外,这人应该就是那个假传镜中人命令的人了。”姬怜儿用指头点着自己的脸,有些犯愁。
方闲有些懵了。
咋回事啊?
这个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就是找了好几天的那个恶人?
怎么死了?难道是什么有识之士出手帮助朝廷?
也不对啊,这个死法,这不是之前那位义侠的死法吗?
莫不是某个江湖大侠以暴制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嗯”荀武低头观察了几下,也有些出戏“该不会是被二五仔给刀了吧?”
他又观察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们需要面对的敌人,从一个搞阴谋的家伙,变成了一个会无差别滥杀无辜的人诸位打起精神来,接下来的挑战将更加严峻。”
“对了,既然人都死了,让韩帮主来认下人,接着让他推测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