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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丽是有些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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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见邹丽哭,那咄咄逼人的口气也跟着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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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若就只是这样被住按进去,妈就认了。妈管不好你弟弟,让法律管也好。”邹丽之前是个警察,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分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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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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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邹丽安静了一下,“楚鄞在外面还欠了两千万的债务。不仅如此,这一次的事情里面,他还让人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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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听着这些话,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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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吸毒贩毒,最多就是十年的牢。他就只是一个马脚,被住抓进去顶罪的。”邹丽哽咽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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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为楚鄞开脱,就是在讲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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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闭眼,靠着走道的墙壁,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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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杀人的罪名,对方来头不小,我没有证据,告不了对方,对方提出了一个亿的赔偿。不然他要弄死楚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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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丽泣不成声:“那就是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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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的眼睛没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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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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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亿加两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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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亿两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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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就算把周延深离婚给的一千万现金,和两栋别墅都卖了,也凑不到一亿两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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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摆明了不是为钱,而是要楚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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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只有邹丽真的相信是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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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楚辞知道,这点上,自己劝不动邹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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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你帮妈妈想个办法。”邹丽是在求着楚辞,“我想你一定可以的。大概是你外婆手术,你能拿的出那么大一笔钱。你的门路肯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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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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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问你老板借一借。你老板不是很器重你吗?”邹丽能跪下真的给楚辞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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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一亿两千万,不是一千两百万。”楚辞提醒邹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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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丽还没来得及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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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又说:“对方摆明了就不想让楚鄞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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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残忍但却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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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丽愣住,大概是没想到楚辞会说的这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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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就变得哭哭啼啼:“楚辞。你们公司不是随便一张图纸就是好几千万吗?你老板怎么会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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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头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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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图纸几千万,不意味着这几千万都在自己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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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辞清楚,若是楚鄞真出事,最终就只能把邹丽给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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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一样是楚辞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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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楚辞打断了邹丽的话,而后才开口,“你把对方的资料,信息都给我,还有楚鄞这次犯的事全过程都仔仔细细的给我。我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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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丽见楚辞松口,这下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你是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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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帽子扣的多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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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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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丽倒是欢天喜地的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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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这件事已经成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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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楚辞的微信跳出了邹丽发来的文件,一长串,没一个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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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草草点开,看了一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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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楚辞停留在了最后的一个名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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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辩护律师是周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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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鄞杀了人,是江洲另外一个豪门白家唯一的独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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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哪里缺的是这一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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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板上钉钉的案子,还请动了周延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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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庭的日子,刚好就在半个月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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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的时间,她去哪里凑一亿两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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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楚辞清高,而是楚辞不想和周延深有任何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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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时周延深给的现金,她部分给外婆存了一笔应急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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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连同别墅,都第一时间处理掉,以个人名义捐给了慈善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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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辞手里的现金,不到三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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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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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头疼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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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自己自己的一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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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是彻底的把楚辞给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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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因为楚鄞的事,就这么舔着脸去找周延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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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不给周延深面子,周延深没讽刺就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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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指望周延深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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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的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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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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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各样的想法在楚辞的脑海里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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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的最终,却是让楚辞的脸色忽然一白,小腹的抽疼跟着越发的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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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两天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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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疼痛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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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额头瞬间汗涔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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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忽然而来的剧痛,让楚辞一下子就蹲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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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感觉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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