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周延深并没回避楚辞的眼神。
/p
但是在楚辞的质问里。
/p
周延深的眸光也跟着阴沉了下来。
/p
而后,周延深忽然嘲讽的笑了笑。
/p
再看着楚辞的时候,说不出的情绪。
/p
“你觉得这件事是我做的?”周延深问的直接。
/p
楚辞看着周延深。
/p
并没否认周延深的猜测。
/p
周延深嗤笑一声,忽然就这么走向楚辞。
/p
楚辞想也不想的后退了一步。
/p
那是对周延深的恐惧。
.
/p
还有下意识的闪躲。
/p
周延深的手第一时间捏住了楚辞的下巴。
/p
半强迫的让楚辞看向了自己。
/p
楚辞眼中的恐惧。
/p
周延深看的清清楚楚。
/p
“楚辞,你不信任我?”
/p
周延深在质问楚辞。
/p
楚辞没说话,咬着唇。
/p
因为过大的力道。
/p
唇瓣都开始微微的渗血。
/p
但是楚辞却没说话。
/p
更没否认周延深的猜测。
/p
周延深无数次和楚辞说过。
/p
要相信他。
/p
但是一件又一件事的发生。
/p
让楚辞根本无法信任周延深。
/p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
/p
楚辞看着周延深都是戒备的。
/p
她的话脱口而出:“我只要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p
那口气越发显得着急了起来。
/p
周延深的眸光低敛。
/p
说不出是自嘲还是承认了:“谁告诉你这件事是我做的。”
/p
“是还是不是。”楚辞并没回答。
/p
“楚辞,告一个人之前,需要证据。”
/p
“你如果连证据都没有,证明你就只是意气用事。”
/p
周延深说的直接。
/p
这样的周延深,是拿周律师的身份和楚辞对峙的。
/p
楚辞倒吸一口凉气。
/p
大概也没想到周延深能把这样的话说的坦荡荡的。
/p
但是楚辞也没闪躲。
/p
“奶奶出事之前,手机里最后的来电,是周氏的电话。”
/p
楚辞吼了回去。
/p
“周氏电话无数,所以这件事就是我所为?”
/p
周延深冷静的问着楚辞。
/p
“不是你亲自,也必然是你交代的。”
/p
“不然的话,为什么会是周氏的电话!”
/p
楚辞的情绪变得激动了起来。
/p
这下,她毫不客气的拽着周延深的衬衫领口。
/p
周延深没反抗。
/p
那眼神也跟着越来越沉。
/p
“你说,周延深,你和外婆说了什么。”
/p
“你明知道外婆的情况,你知道外婆受不了刺激。”
/p
“你为什么还要刺激外婆,为什么。”
/p
楚辞很少歇斯底里。
/p
但是这几天来,楚辞却是频繁的在歇斯里地。
/p
冲着周延深怒吼。
/p
没一句话,都好似从楚辞内心深处怒吼出声的。
/p
但是楚辞的娃娃音。
/p
却让楚辞的怒吼变得没那么有力量。
/p
更像一只受伤的小猫。
/p
在暗处不断的舔着自己的伤口。
/p
“周延深,你回答我啊。”
/p
“你不是说不是你做的,你回答我啊。”
/p
楚辞拽着周延深,没任何放手的意思。
/p
周延深的手快速的抓住了楚辞的手腕。
/p
楚辞被周延深控制了。
/p
周延深的眼神落在楚辞的身上。
/p
一瞬不瞬的。
/p
“我说了,这不是我所为。”
/p
周延深一字一句,说的清晰明白。
/p
楚辞冷笑。
/p
看着周延深的眼神尽是恨意。
/p
“好,你说不是你,那你带我去看外婆。”
/p
“只要外婆说不是你,我就相信。”
/p
楚辞的要求也很直接。
/p
“过一段再说。”周延深依旧是否决的。
/p
楚辞的这一通电话是谁打来的。
/p
周延深或多或少明白了。
/p
在医院的时候。
/p
周延深遇见了秦放。
/p
秦放自然是会通知楚辞的。
/p
楚辞拿着特殊手机,不会被屏蔽信号。
/p
但是周延深知道楚辞。
/p
外婆现在这样的情况。
/p
楚辞看见了,怕是情绪更崩溃。
/p
所以周延深从来没想过让楚辞这个时候去看外婆。
/p
有些事。
/p
一旦认定了。
/p
就很难改变了。
/p
“周延深,我一定要看见外婆。”
/p
楚辞的情绪也跟着越发的失控了。
/p
两人在僵持。
/p
忽然,开着的电视,上面出现的新闻。
/p
让楚辞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p
楚辞就这么机械麻木的看着电视上的新闻。
/p
久久没了反应。
/p
上面出现的火灾区。
/p
不是别的地方。
/p
而是邹丽现在住的位置。
/p
虽然不是什么豪宅小区。
/p
但是起码也是一个差不多的小区。
/p
不可能出现电路老化这样的事情。
/p
而大火蔓延。
/p
能上新闻的。
/p
必然都是出了事的。
/p
在这样的情况下。
/p
楚辞震惊了,就这么听着主持人说着新闻的事态进度。
/p
大火不是意外发生的。
/p
初步判断是人为纵火。
/p
但是找不到纵火的人。
/p
屋主在屋内已经出了事。
/p
120赶到的时候。
/p
再没任何生还的可能。
/p
楚辞刚刚好看见。
/p
白布把一具尸体搬了出来。
/p
不至于烧的面目全非。
/p
更像是二氧化碳中毒而死。
/p
上面虽然打了马赛克。
/p
但是楚辞还是一眼就从邹丽的手镯上认出来了。
/p
和是邹丽。
/p
主持人也说了,尸体就是屋主本人。
/p
剩下的话。
/p
楚辞没再停。
/p
她的呼吸越来越快。
/p
那种局促和窒息。
/p
好似下一瞬就要把楚辞给彻底的吞没了。
/p
起码楚辞从来没想过。
/p
有朝一日,邹丽是这样死亡的。
/p
那个重男轻女。
/p
从来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母亲。
/p
但是楚辞在意啊。
/p
毕竟邹丽是楚辞的母亲。
/p
楚辞也想要母爱的。
/p
而现在。
/p
这个人却已经躺在白布里。
/p
再没任何声息了。
/p
楚辞泪眼满面。
/p
从外婆到邹丽。
/p
一件接一件的事。
/p
让楚辞完全恍不过神。
/p
那种崩溃的情绪压着楚辞。
/p
楚辞想尖叫。
/p
但是却始终叫不出声。
/p
……
/p
周延深的眼神也越来越可怕。
/p
他的眼神盯着电视。
/p
从汪小兰到邹丽的事。
/p
就像背后有一根绳子。
/p
把两人紧紧的牵连在一起。
/p
那是本能的直觉。
/p
这两人同时出事。
/p
是一个人所为。
/p
但是现在周延深也不能第一时间找到证据。
/p
而周延深的想法。
/p
自然也是楚辞的想法。
/p
在下一瞬。
/p
楚辞猛然看向了周延深。
/p
“周延深,是不是你!”楚辞抓狂的质问周延深。
/p
周延深冷笑一声:“所以,邹丽的事情也是我所为?”
/p
周延深反问楚辞。
/p
“是不是你,是不是!”楚辞根本不管不顾的。
/p
几乎是愤怒的冲着周延深怒吼了起来。
/p
周延深看向了楚辞:“不是。”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