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国皇帝把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听说这酿酒的人很神秘,每次都是这样小坛子售卖,而且一个月才出来一回。”
寒风赞许道:“这桃花酿当真是不错,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过了几秒后,他突然反应过来,激动地站起身子。
海王国皇帝疑问道:“这是怎么了?”
寒风心有些颤抖,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桃花酿是她的蓁儿酿的!
这样的经商手段,这样的酿酒工艺,这样的营销方式和他的小娘子作风完全符合。
寒风径直走到海王国皇帝面前,郑重地行了个礼。
“怎么了这是?你我同一等级,用不着行如此大礼。”
寒风感恩道:“多谢前辈,您忙了我一个大忙。请恕晚辈照顾不周,晚辈有一件要紧事,不能招待您了。”
海王国皇帝愣了几秒,“早就听闻岚越国皇后出走了,看来是真的,你这是,要出去找?”
寒风点点头,他没想隐瞒。
海王国皇帝拿起酒坛瞅了瞅,“若不是,这桃花酿是出自?”
寒风:“晚辈也不敢完全确定,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海王国皇帝捻着胡须,“好吧,既然如此,朕祝你好运。”
寒风收拾一些行李后出了宫直奔千岁府,初七因为心情不佳提前入睡了。迷迷糊糊中被寒风拉了起来。
“快随我去西域,蓁儿他们很有可能就在那里!”
初七一下惊起,行李都没收拾就随寒风上路了。
桃花源,又到了出航去西域的日子。
生意越做越大,夏蓁蓁豪气地又买了一艘船,底部空间很大,以便放酒。
但是夏蓁蓁很不幸感染了风寒,咳嗽了好几天,浑身乏力。思来想去,还是留在了桃花源。
寒夏和寒树生在娘和好玩两件事上,还是选择了游玩。加之夏蓁蓁怕传染给他们,两个小家伙跟着东方小北还有薛村长上了另一艘新船。
春香放心不下夏蓁蓁还是留在了桃花源,给她做些吃食和换洗衣物。
寒风和初七日夜兼程来到了西域,打听到卖桃花酿的老板还没有过来。
他们两直接就住在了码头对面的客栈,生怕错过他们的娘子。
二人就这么守了一天,直到一艘豪华船只的出现,寒风觉得很是眼熟。
下一秒,他就快速下楼,在客栈门口看到两个大胡子的男人。二人戴着帽子,加之胡子,只露出了眼睛,寒风并没有认出东方小北。
东方小北先行去集市支架摊子,过了一会儿,被夏蓁蓁长期雇佣的搬运工就来运桃花酿了。薛村长下了船指挥着工人,两个孩子还在船上熟睡。
寒风定睛一看,觉得这个人有些面熟,再看运送的是桃花酿,心抑制不住的激动。
他好希望夏蓁蓁能从船上出来,可是没有,再也没有其他人出来。他心里渐渐泄气,暗道自己是不是搞错了。
搬运头头大声道:“怎么?寒大当家没有来?”
这个“寒大当家”让寒风又竖起耳朵。
薛村长笑道:“寒大当家身体不适,此次没有来。”
桃花酿陆陆续续搬走,船上也没有人再下来。
就在桃花酿全部搬走之后,寒树生醒了,他睡眼惺忪地来到甲板上,打着哈欠。看到薛村长在不远处和别人打招呼,对着大声挥手道:“爷爷!”
薛村长见他跑过来,有些急了,“你跑慢点!”
船只和岸边有些距离,他差点就要掉进河里。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抱住了寒树生。
初七付完帐也出来了,默默在客栈门口看着这一幕。
薛村长跑过来,“多谢多谢,我这小孙子顽皮得很!唉~公子好像有些面熟。”
寒树生抬头看着这个半跪着的男子,竟有着莫名的感觉。
寒风不可思议地看着怀中的小人,因为他发现这个小孩儿的五官十分像自己!
薛村长一拍手,“想起来了,公子一年前也帮过我的小孙子,多谢多谢。”
寒风捧着怀中小人儿的小脸,“孩子,你叫什么?”
面对陌生人的质问,寒树生皱着眉,“我娘说不可以告诉陌生人的名字。”
薛村长在说道:“这位伯伯在你一年前就帮过你,怎么是陌生人。”
随之他看了看寒树生和这男子,忍不住说道:“你们俩倒是挺像。”
“哥哥,你睡醒了怎么不叫我?!”
寒夏撅着嘴巴出来,走向前打了寒树生一下。
转接她看到了俊美无比的寒风,眼睛一动也不动。
寒风放开寒树生,看向寒夏,看向她脑袋上的桃花簪子……
他喘着粗气,不敢相信,手伸向那个桃花簪子。
薛村长好奇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寒风看着这两个孩子,心中有了答案,只是这一切像是梦,他不敢去相信。
他看向这个眉眼十分像夏蓁蓁的小女孩问道:“丫头你叫什么?”
寒树生不耐烦道:“我说这位大伯,你怎么总是好奇我们的名字?”
寒夏看见帅哥走不动道,因为她觉得这是她记事以来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嘻嘻,伯伯我叫寒夏。”
寒风听后抿着嘴唇,面部微微颤抖着。表情无法用言语表达,内心已经在呐喊咆哮了。
他看向小男孩,小男孩不耐烦道:“寒树生!我叫寒树生!行了没?我们要去玩了!”
听见“树生”这个名字,回忆涌上心头,他清楚记得,那次在普信寺向他的小娘子调侃未来的孩子就叫“树生”好了,以此纪念那晃悠一下午的树。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取了这个名字。
寒风双臂一左一右搂住两个孩子,两个他的孩子,两个他与夏蓁蓁的孩子!
正当薛村长和两个孩子懵着的时候,寒风一下又松开两人,跑进了船屋。
他发疯一样喊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蓁儿!蓁儿!我来接你了!我们回家!和孩子们一起回家!”
他从一楼跑到三楼,也没有见到她的踪影。
初七见寒风这样,心里也有了答案,他也想向前,但是从寒风的行为上看,春香和夏蓁蓁都不在。
寒风没有找到夏蓁蓁,紧接着又来到甲板上,再次蹲下朝两个孩子问道:“你们的娘在哪里?”
薛村长这一刻控制不住了,上了甲板把两个孩子拉到身后。
“公子,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寒风看着这两个孩子,认真道:“这位前辈,他们的娘叫夏蓁蓁的对不对?”
寒树生惊讶地张开小嘴,“你怎么知道?”
寒风柔情地看着这两个孩子,“我是爹,我是你们的亲爹!”
“胡说!我们爹已经死了!”
寒树生的话让寒风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夏蓁蓁竟直接说他死了。
寒风摇摇头,微微红了眼,“我真是你们爹!你们的娘夏蓁蓁,生日是七月七日乞巧节。她擅长做饭,天底下她做饭最好吃。她脾气很不好,总爱发脾气,尤其是大早上不小心把她闹醒了。
她爱笑,爱哭,喜欢大着嗓门说话。她爱钱,视财如命,最喜欢搞钱做生意。她最喜欢桃花,喜欢闻桃花香。”
寒风紧接着指着寒夏的簪子说道:“这个桃花簪子,就是爹送给她的!还有,她有一个没有簪花的簪杆。“
寒风掏出怀中的桃花荷包,荷包里拿出一个桃花簪头。
“寒夏,你看,这个簪头可你头上的一模一样!因为这两个都是爹送给你娘的!簪子是爹亲自画的图样找人制作的。”
小丫头凑过去看了看,突然笑得灿烂,一下抱住了寒风的脖子。
那么一大溜子话她也没听懂太明白,反正这桃花她认得。
还有一个原因,她觉得寒风长得帅!
薛村长从刚才的警惕,变成了瞠目结舌。
寒风想起一年前寒夏那脆生生的一声“爹”,松开小丫头微笑道:‘’寒夏,你喊爹一声,好不好?”
寒夏龇牙咧嘴道:“爹!爹!我小名叫寒桃桃!”
闺女如此可爱懂事,他这一刻幸福极了。
寒风看向“哥哥“,“树生,你也叫我爹啊。”
但是寒树生阴沉着脸,走向前拉住了寒夏。
“我放才说了,娘说我们的爹死了!”
寒风错愕地看着寒树生,一时间竟然语塞,说不出话来。
薛村长左右为难,因为他这个成年人当然看出来了,这个寒风就是如假包换的“亲爹”。
东方和小北迟迟不见两个孩子过来,不放心过来看看,竟远远看见了寒风抱着两个孩子。
东方苦笑道:“他终于还是找到了。”
小北心疼地看着看了一眼东方,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位大哥的心思。
寒风抱起两个孩子,朝薛村长说道:“这位前辈,我真是他们的爹,还请指路,我的妻子在哪里?”
寒夏乖乖的,花痴地看着寒风的侧脸。但寒树生身体不听挪动,嘴里不停喊着,“放我下来。”
东方快速跑到码头,“把孩子放下!”
刚才没有认出东方,但是这个声音寒风听出来了。
“东方?”寒风疑惑地看着他。
“干爹!”
寒夏甜甜的声音,让寒风心里一下刺痛,这声“干爹”他听得心里不舒服。
紧接着,小北也来了。
“二爹!”
这声“二爹”倒是让寒风心里又舒服了一点。
寒树生拍着寒风的脸,“你放我下来!”
寒风放下二人,看着东方小北。
小北眼神有些闪躲,东方则直视着寒风。
寒风:“她在哪儿?”
东方抱起两个孩子,语气不佳,“自己去找!”
初七也跑向码头,向他们俩质问道:“春香在哪里?”
寒风拦住东方的去路,“把孩子放下!这是我和蓁儿的孩子!”
这句话一出,东方感觉自己瞬间输了...
不管他怎么对他们母子三人好,这血缘关系他都无法改变。
这时候寒夏怯生生道:“干爹,我想让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