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曝光2

C女郎的动作很快。

2月21日，周一早上，《华尔街日报》就报道了汀科拜尔公司CEO克莱尔·盖因约见摩根士丹利西海岸投资银行部门总裁的消息。

媒体和公众通常习惯性将华尔街几大金融巨头简称为某某‘投行’，实际上，摩根、高盛、雷曼、所罗门这些企业都属于综合性的金融服务公司，投资银行准确来说只是这些金融巨头诸多业务中的一项，主要负责企业IPO以及各类型股票和债券的承销工作。

因此，C女郎与摩根西海岸的投行部门负责人会面，目的不言而喻。

同一天上午，伊格瑞特门户的财经板块上，‘内部消息人士’紧接着给出了肯定性爆料，汀科拜尔公司正在考虑进行首次公开募股（IPO），一时间这家最近几年迅速崛起的电子产品公司迅速成为外界关注的焦点。

1991年成立，当年6月份依靠一款平价数码相机成品一鸣惊人，成立第二年销售额即突破3亿美元。

仿佛是为了给汀科拜尔公司IPO造势，2月22日，汀科拜尔公司通过伊格瑞特门户公布了1993年度的正式财务报告。

整个1993年度，汀科拜尔公司全年售出276万台iCam系列数码相机，营业额达到13.9亿美元，实现净利润1.2美元。一家电子产品公司成立仅仅三年时间就实现了超过10亿美元的销售额和破亿的净利润，这在整个商业史上都颇为罕见。这一数据也再次证明了一片蓝海的互联网产业的广阔发展空间。

2月22日是西蒙26岁生日。

依旧低调而过。

如果不算C女郎在《今夜秀》上公开祝福自家老板生日快乐的话。

连续两天登录报纸重要版面，克莱尔在西蒙生日当晚还接受了NBC《今夜秀》的采访，一身商界女强人气场的C女郎当晚气质风采丝毫不亚于任何一位女星，在采访中与杰·雷诺侃侃而谈，聊自己创立汀科拜尔的想法，聊iCam相机过去几年的发展，聊自己对公司的张望。

当然也不可避免关于西蒙的问题。

C女郎对此非常坦然，表示自己是西蒙身边ABCD中的一个，还大胆地表露工作期间对自家老板的仰慕以及西蒙对她创立汀科拜尔的无限支持，偶尔不可避免一些擦边的小暧昧话题，虽然被C女郎轻描淡写地跳开，但女郎那种难掩的淡淡回味模样好像完全是在不打自招，惹得现场观众一片起哄。

最后祝福西蒙生日同时，还不忘继续给汀科拜尔即将在复活节期间发布的第四代iCam-40数码相机打一下广告。很契合主题，给人感觉完全是这妖精登台就是要宣传自家的产品。

自然不乏质疑。

《旧金山纪事报》周三一篇文章就嘲讽汀科拜尔旗下产品的单一性和iCam与专业数码相机之间的差距，同时还分析了iCam正在面临各大老牌电子厂商联合围攻的局面，声称这家市场份额‘一路下滑’的小公司三年之内就可能被边缘化，如同正在迅速衰落的苹果公司一样。

1992年市值达到76亿美元巅峰后，受到微软崛起和自身产品创新停滞等因素影响，即使此前的1993财年依旧实现了超过5亿美元的净利润，苹果公司股价依旧一路下跌，当前市值已经滑落到43亿美元左右，相较巅峰时期跌幅高达43%。

最初只是依靠采购其他厂商零部件组装完成第一代iCam-10的汀科拜尔，表面上明显连苹果都不如，无论是日系德系还是美国本土实力雄厚的电子厂商，依靠多年的技术积累都能够生产比汀科拜尔更加出色的产品。

汀科拜尔公司当天就对《旧金山纪事报》的论调做出了反驳。

西蒙对于这篇报道更是嗤之以鼻。

按照这种观点，摩托罗拉、诺基亚等等技术积累深厚的手机巨头，都不可能被苹果公司一个‘外行’超越。

三年时间，汀科拜尔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技术积累、营销模式和销售网络，这才是这家公司得以继续快速发展的根本，而不是单纯的产品技术如何。

相比《旧金山纪事报》的唱衰，很多专业媒体都更加看好汀科拜尔公司的IPO前景。按照1993年的财报业绩以及这家公司的上升势头，业界普遍预测汀科拜尔的IPO市盈率不会低于20倍，这就意味着这家公司24亿美元的估值。

依靠对汀科拜尔公司15%的持股，C女郎的身家因此估算为3.6亿美元。3.6亿美元，基本已经踩在了美国400富豪榜的门槛上。正式IPO之后股价稍微上升一波，曾经的西蒙·维斯特洛贴身女仆在今年的《福布斯》榜单上就可能成为美国最富有400人中的一个。

媒体和公众对C女郎人生经历羡慕感慨的时候，维斯特洛公司明面和暗中的团队都在英国运作关于‘神秘的luoli军团’事项。

如果能够不被曝光，当然还是不曝光最好。

新闻集团拒绝刊发某篇报道后，维斯特洛体系的公关团队还成功截下了英国《卫报》和《每日电讯》两家主流报纸试图对这件事的报道，只是有些事既然有心人要向捅出来，终究阻止不了。

2月25日，英国另外一份与《世界新闻报》性质类似的八卦报纸《每日镜报》到底还是将同一篇‘神秘的luoli军团’文章刊发出来。

新闻见报的同时，伦敦警察局也接到了举报。

风波乍起。

藏匿在伦敦城里疑似被拐或接受特工培训的一群神秘俄罗斯女孩，这新闻实在是太值得挖掘了。

《每日镜报》那篇报道出炉的当天，切尔西区伯顿公园旁的别墅就被闻讯而来的狗仔记者围堵的水泄不通，包括女孩们就学的私立女校和周边其他人都成了媒体挖掘的对象。

舆论汹汹，伦敦警察局随即也宣布正式介入调查。

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掩盖，为了避免伦敦发达的小报系统炮制更多不着边际的流言蜚语，西蒙也按照最初计划形式。

第二天，维斯特洛公司伦敦分部一位负责人就召集媒体召开了一场发布会，公开澄清伦敦的几位女孩是维斯特洛公司资助的特别留学生，目的是为维斯特洛家族培养私人助理。

负责人在接受媒体询问是也不掩饰，直白解释就是类似于最近正在被热议的汀科拜尔公司创始人克莱尔·盖因那样的助理。

原本正在挖掘底细而且探知到一鳞半爪的英国媒体顿时有些蒙。

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承认了，还没热闹起来呢。

于是立刻抛出了一大堆质疑。

为什么是这样一群女孩？

女孩们是否有着特色的家庭背景？

女孩们在接受培养是是否遭受到虐待，她们是否自愿？

更敏感一点，这些都还未成年的女孩，是否与西蒙·维斯特洛有着某种接触，是否受到伤害？

如此热闹了一个周末。

2月27日，周一，伦敦警察局一位发言人也公布了初步的事件调查报告，女孩们确实属于维斯特洛公司资助的留学生性质，一切手续合规合法，生活待遇也非常丰厚，没有遭到任何拘禁和虐待。

怎么能这样！

还让不让看热闹了。

那个，官方的话能信吗？

英国的一个儿童保护组织随即跳出来，要求对女孩们的处境进行调查。

媒体也跟着起哄。

同时，女孩们的身世和被选拔过程在英国神通广大的小报挖掘下也浮出水面，维斯特洛公司通过模特招募的形式大规模搜集简历，这是否涉嫌欺诈，女孩们的家长曾经要求留在英国陪同看护，只是提出这种要求的家长全都遭到了拒绝，甚至牵连到一些原本被选中的女孩遭到开除，维斯特洛公司的这种做法是否居心不良？

如此种种。

吃瓜群众只觉得这瓜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甜了。

然后维斯特洛公司干脆又放出了一个超级大瓜。

新闻集团旗下的《泰晤士报》在2月30日当天登载了一则声明，为了澄清媒体和公众的一些疑惑，维斯特洛公司将在3月1日通过网络直播方式对女孩们的生活进行适当展示。

网络直播，从来都还没有听过。

倒是消息发布之后，欧美很多电视网络联系维斯特洛公司，试图拿到电视直播权。鲁伯特·默多克为此还亲自把电话打给了西蒙。

西蒙也没有反对，简单沟通后，增加了英国天空电视台的一个直播团队一起跟进，只是电视直播媒体只会有两个小时，而不是网络直播的全天跟踪。

消息发布的当天，伊格瑞特门户显眼位置也公布了直播网站地址，数以百万计的用户第一时间点进去，只看到一块简单的视频显示屏幕，以及屏幕上的敬请期待。

预定的直播时间是3月1日伦敦时间女孩们开始，美国西海岸这边还是晚间九点多钟。

当天晚上直播开始之前，杰夫·贝佐斯亲自打电话给西蒙，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和担忧，表示直播还没有开始，直播间来自世界各地等待观看的观众人数已经超过3100万，这个数字实在是太庞大了一些，世界主流电视台，观众人数超过3000但节目都屈指可数，而且，直播开始后，这个数字肯定还会增加。

最重要的，按照3000万观众计算，伊格瑞特公司为此要承担20万美元左右的服务器和网络带宽等方面费用，如果持续一个月，就是600万美元。

这实在是太烧钱了。

当然，贝佐斯也因此表示了对网络视频直播的看好，认为这次直播如果能够成功的话，伊格瑞特公司或许可以提前投资一家视频直播网站。

万众期待中，伦敦时间的早上5点40分，视频直播屏幕准时亮起。

镜头首先落在装修风格简约却又难掩豪华的别墅客厅。

画外音是一个声音非常柔和的女声，简单自我介绍吉尔，并没有给出自己的镜头，而是直接道：“现在是伦敦时间5点40分，女孩们起床了，不过我们要稍等一下，现在还是私密时间。哦，先介绍一下，这位是女孩们的管家伯恩斯女士。”

听到吉尔要带大家去看看女孩们起床情形，无数电脑屏幕前的观众都兴奋了，对于吉尔介绍某个穿黑衣的古板女人更是不耐。

只是镜头依旧没有出现女孩们的身影，而是在伯恩斯女士带领下在简单介绍了一下别墅内的状况。

即使心中依旧期待西蒙·维斯特洛选中的一群小妖精能够尽快出镜，很多观众对于这栋豪华别墅还是感到咋舌，原本质疑女孩们处境的一些人也打消了类似念头。如果住在这样的环境里都算是受到虐待的话，自己宁愿被虐待一辈子啊。

如此过了十分钟左右，镜头终于开始转向楼梯，一路上到二楼，对准一扇房门上的铭牌：“这是纳塔利的房间。”

随即屏幕外伸出一只手敲了敲。

片刻后，纳塔利·沃佳诺娃打开房门，很有礼貌地邀请吉尔进入，女孩已经换上了一套练功服，显出以她的年龄算非常姣好的身材，落落大方地与吉尔道过早安，邀请对方进入。

镜头跟随，一边看女孩熟练地整理房间，一边偶尔发问。

打量着这处装修布置同样豪华的卧室，一些守在电脑屏幕前的女孩心里已经期待遭到维斯特洛的‘虐待’了。

“娜塔，我可以这么喊你吗？”

“当然。”

“说起来，你英语可真不错。”

女孩在宽敞的浴室里把自己的个人用品一一整理好，一边笑道：“谢谢，我很努力呢，不过其他人其实说的更好。”

“哦，对了，可不可以给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是5点40分？”

纳塔利最后将一条毛巾折好挂在架子上，带着吉尔走出房间，道：“因为老板习惯六点钟起床啊，我们肯定要比他早一些。”

“老板？”

“是啊，维斯特洛先生，”纳塔利说着，表情里带着明显的小崇拜：“好期待见到他呢。”

“你还没有见过维斯特洛吗？”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报纸上说起，我们都还不知道自己老板是谁呢。”

“哦，那么，你觉得他为何要隐瞒这件事。”

“老板肯定有老板的理由呢，”纳塔利说着，又微微皱眉，道：“所以我觉得那些报纸都是在胡说，我们都过的很好，老板也是一个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