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没有什么,越想拥有。
越忌讳什么,越怕被人提起···
此刻,小青一席话,让林碧萱的侍女、苏婵等人,尽皆怒了,人人怒目而视,恨不得将其分而食之。
“好大的口气!”
“当真是牙尖嘴利。”
“呵,该不会是那人提上裤子便不认了吧?还说什么才情古今无二?若真有此人,早已名动诸天,你且说,那人是谁?”
“虽然我家小姐与闻人花魁不熟,却也时常感叹闻人花魁之才,古今少有,放在女子之中,更是旷古烁今,千年来无人能出其左右便是作证,你且说,那人是谁?”
“又是如何能在飞花令上,胜了闻人?”
“若是说不出来,呵···”
“你家小姐被白嫖之事,恐怕很快便会传遍天庭了。”
“···”
她们不再拐弯抹角,被戳到痛处,每个人都有些歇斯底里,虽不至于骂污言秽语,却也不会再隐藏了。
“呵。”
对于这种场面,小青早有预料。
若是换了以往,她必然不会与人起这等争执,就算争,也争不过啊。
但今日,不同往日!
她轻蔑的目光扫过所有人,而后幽幽开口:“我家小姐之才情自然极高,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位公子的才情,才是真的古今无二。”
“想知道他是谁?你们也配?!”
“可笑!”
众人皆怒。
“当真是胡言乱语,当我等好欺么?”
“今日,你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休想离去!”
“哦?”
小青皱眉,随即轻叹:“唉,这又是何必呢?”
“你们家小姐,或是各位百花,恩客众多,终日里忙忙碌碌,又何苦为难我家小姐?她···一千多年了,仅有一位恩客而已啊!”
(# ̄~ ̄#)···
这一刹那,众女的表情难看至极。
这他妈叫什么话啊这?!
看似服软,实则群嘲,这不是嘲讽我们么这?一千多年来,你家小姐只有一位恩客,而我们家的每天忙碌?
这岂不是说我(我们家小姐)···那什么???!!!
她们面色发黑,更郁闷了,纷纷叫嚣着不信,让小青拿出证据,说出那人身份,否则不让她走。
“唉,罢了罢了,既然你们执意如此,我也无话可说。”
“但那位公子的身份,我家小姐说过不能透露,但,他赠予我家小姐的诗,却是可以与诸位分享。”
说到这里,小青的嘴角微微勾起。
呵。
就你们?
也配在背后议论我家小姐?看我不气死你们!
她心中得意。
其她人却是全都气的半死,怒道:“道来便是!”
“倒要看看,是何等诗才,能让闻人花魁甘愿倒贴?呵!”
“闻人之才,我等尽皆知晓,若是此诗一般,那可就真是贻笑大方了。”
“不,莫说是一般,就是上好佳作又如何?闻人花魁所作之佳作,纵是我等也听过不少,区区一首诗,能代表什么?”
“以往,我也这般认为。”
小青唏嘘:“但现在,我却不这般认为了。”
“废话少说!”
“快说!”
小青摊手:“别急,既然你们想听,我也便不好藏着,当时啊,我家小姐与那位公子,以飞花令对决,主题为花。”
“这一次对决,足足超过四个时辰。”
“合共作诗数百首,尽皆为上好之作,其中,佳作亦是不少。”
“你们能够想象么?跟随小姐千余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小姐被人在诗词一道之上,逼入那般绝境。”
她摇头晃脑,满脸惋惜。
“半柱香时间,近乎耗尽了,我家小姐终于有如神助,做下了此生最为得意的诗篇之一。”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日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嘶···
好大的气魄。
众女皆惊,只此一首,便可看出闻人楚楚的诗才当真是过人,此诗,足以流芳百世!
“此诗一出,所有写花的诗,都要黯然失色了。”
“不愧是闻人花魁,此诗才,我等佩服。”
“是啊,但为人···却是,呵呵。”
“此诗一出,还有人能胜的过她不成?纵是强行作诗应对,也不过是笑话而已。”
她们言之凿凿。
话里话外,已然确定闻人楚楚就是被白嫖了,却又死要面子。
这种诗,谁能对得上?
却听小青叹息道:“是啊,我当初,也与你等是同样想法,觉得胜负已定,我家小姐当再续千余年不败之神话。”
“可···”
“那位公子之才情,当真是古今无二啊!”
听到这里,苏婵皱眉,隐约察觉不妙。
林碧萱的侍女也是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有问题,她也说不好,不由轻轻皱眉。
其他人还在追问,都怒喷小青卖关子。
见时机差不多了。
小青仍然是幽幽叹息着:“唉!”
“原本同住百花园内,我家小姐并不想打击诸位,但你们如此咄咄相逼,小青却也只能违背小姐之命了。”
“那位公子,在听到我家小姐这最后一首诗后,颇为怅然,我本以为他要认输,却听她盯着我家小姐,满脸爱慕之情,眼中的爱意,几乎浓郁到要溢出来了。”
“而后他道:‘我也刚好有最后一首诗,好诗配佳人,便赠予姑娘吧。’”
“随即,他起身踱步,并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小青说到这里,摇头不已:“我家小姐输了,输了呀!”
“但如此才情,古今无二,我家小姐心服口服,且与那位公子以诗交融,情投意合,自此,予取予求···”
“身外之物算得了什么?有此诗一首,纵是百万仙晶也不换啊。”
她摇头晃脑,仿佛十分感慨:“要我说啊,还是我家小姐太清高了。”
“那位公子分明是要给仙晶的,而且出手阔绰,可我家小姐说什么都不取,只求那位公子有闲暇之时,再来作诗、对弈···”
“唉!!!”
又是一声叹息,却仿佛大锤一般,敲在此地所有人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