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不是,你吼这么大声干什么?”苏瑜将绣囊重新整理好,抬眼看向肖美媛。
肖美媛正欲答话,一旁的锦悠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袖角。肖美媛立即冷静下来,暗恼怎么被苏瑜刺激到了?她们之间早已今时不同往日了,该被牵着鼻子走的是她苏瑜而不是她肖美媛。
想到这里,肖美媛脸上的愠怒慢慢平静下来,笑容又重新从下巴爬到鼻眼眉梢。
“苏瑜,你没想到吧,我能为皇上生下惟一的儿子,我在大唐天下的功臣,事到如今,你拿什么跟我比,你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可值得耀武扬威的?”
肖美媛的炫耀苏瑜根本不放在眼里,她此刻只在乎一桩事,“是你派人将我继母和继妹抓起来的?你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就是为了这一刻在我面前炫耀?”
肖美媛好像站得累了,搭着锦悠的手坐到苏瑜对面,锦悠从新拿了一只茶盏沏了半盏递到肖美媛面前,“娘娘,请喝茶。”
肖美媛并不急着答苏瑜的话,仿佛而享受看苏瑜急切的样子,轻轻地衔了一口在嘴里,从喉咙滑入肚腹,只觉着哪哪儿都舒坦。“本宫的陛下简直就是个天才,他是真正的真龙天子,天命所归。”
“这么说,此事还和皇帝有关。”苏瑜脸上静若平湖,心里渐渐收拢,她原以为只是肖美媛和沈重霖在算计她,没想到皇帝也知情,那么事情的性质就发生了根本的改变,这一切看似冲着她,实则是冲着宣祈而去。
茶盏落在茶几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这是肖美媛的教养,“起初陛下是不知情的,可后来他知道的,非旦没叨叱我的行为,还大肆赞赏呢。不过这一点你猜错了,出这个主意的人和行动的人都不是本宫,本宫只是静静的坐在宫里,等着他的好消息罢了。”
不论肖美媛的初心是什么,只要皇帝一掺和,这事儿肯定没那么容易了了。“就算我问你将我继母和继妹关到哪里去了,你应该也不会说的吧。”
肖美媛答非所问,“你怎么不问问我是谁想的主意和动的手?”
有一丝风透过窗棂,正巧拂过苏瑜惟美的颜容,她冷笑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贵妃娘娘,沈重霖这条狗你还用得顺心吧。”
她居然知道是沈重霖?这倒叫肖美媛得意的神情微滞,尔后快速反应过来,“你居然说你曾经的夫婿是条狗,苏瑜,你是不是也太绝情了?难道真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么?”
苏瑜握紧手中的绣囊,皮笑肉不笑,“这句话同样奉还给贵妃娘娘。”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娘娘会不清楚?”苏瑜微微端正了身姿,冷冽的眼神轻蔑的望过去,“当年也不知是谁一心想嫁与王爷,容不得别的女子接近王爷,便命府里的死士不是将人杀了就是将人害了,贵妃
娘娘,你手上也不知沾着多少无辜女子的鲜血,夜半梦回,你就不怕她们来跟你索命么?”
这是事实,但容不得人说出来,“你少攀污本宫。”
苏瑜却不理会,继续说道:“适才又大言不惭说‘本宫的皇上’,这难道不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你……。”肖美媛又成功的被苏瑜给激怒了。“你敢这样跟本宫说话,你信不信本宫立即让人把你继母和继妹杀了。”
“刚进宫门口我就想通了,沈重霖畏惧王爷不是一天两天了,肖禀坤倒台后他没有依附,只能往你这个有了皇子傍身的贵妃娘娘身边的靠。你我积怨已深,这辈子都不可能化干戈为玉帛,或许一开始你只是觉着自己地位稳固,弄死一个王妃又如何?只要没人能拿住你害人的证据,皇帝再一护着你,便是怀疑到你头上最后的结局也定是不了了之。所以你迫不及待想在今日见到我,可是你又担心我对你抱有防备,沈重霖的计策于你而言简直就是瞌睡送来了枕头,合你心意极了。于是就上演了皇子百日宴前我继母和继妹失踪之事,你料定我不可能真的坐视不理,却没想到我今日真的没如你愿早早进宫,这才派锦悠到王府软硬兼施迫我就犯,贵妃娘娘,您可真是用心良苦。”
肖美媛此刻虽然很得意,可是面对苏瑜似亲身经历般的分析还是令她心头大骇。
“这皇宫里遍地都是眼线,皇帝知道你的计谋是迟早的事,他本就对王爷一直抱着巨大的敌意和抗拒,我一出事,王爷就算能活下去,可能恶心恶心他,皇帝心里想必也是美的。所以,他并不阻止,甚至还可能助你一臂之力。”
肖美媛不说话,脸上先前轻松的表情渐渐褪去。
“先前说沈重霖没有依附而找上你,可他又畏惧王爷的势力,一旦我知道我继母和继妹失踪,王爷势必不会坐视不理,京城虽大,可以王府的势力想找两个人还是不难的。可是我一直没得到继母的继妹的消息,这便是更可疑之处。我继母是个什么性子我最是清楚,她要是遭遇了危险,就会像前段时日大闹黄国公府那边囔囔得人尽皆知。可是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原因无疑有两个,其一,她们所在之处十分隐秘,例如达官贵府的私牢里,可是这种地方当初你们相府的死士为找肖敏能想得到,对王府而言自然也不是难事。所以,这个可能排除。那么就剩其二了,她们认识抓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