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还是洪掌柜告诉小的的,小的今儿一早就去看了,才这个想法。”
那个澡堂铺子苏瑜是知道的,那一世想盘下来这事儿是洪掌柜跟她说的,理由就是小斑爷说的那个理由,盘下来之后的想法也是小斑爷的那个想法,苏瑜是答应了的,还为这间酒楼起了个好名字叫‘浮笙楼’。
浮笙楼开张后,亦如洪掌柜和小斑爷所料,生意极好。那时请的坐堂掌柜叫廖宏兴,是洪掌柜的远方表亲,来投奔他,洪掌柜念在这个表亲家曾对他家施过恩,也有意提携他,便将他放在浮笙楼熟习业务后,就让他做了浮笙楼的坐堂掌柜。
这个廖宏兴刚开始还是很兢兢业业,后来看着进账的银子像流水,心里就不平衡了。背着洪掌柜贪了不少银子。更可恨的是自己的钱袋胀了,就是鼓动洪掌柜。洪掌柜犹豫再三,还是把事情捅到了苏瑜面前。
苏瑜知道后,还是最后把决定权交给了洪掌柜。
她要动行规报官府,但那毕竟是洪掌柜的表亲,又是洪掌柜领进门的。
洪掌柜的品性她最是清楚,交给他,她也放心。
最后,廖宏兴被官府的衙役带走了,而他的家眷却不满此举,趁夜将浮笙楼一把火给烧了。正是天干物燥的时候,还连累了左右两院邻里。
此时小斑爷提起来,若是轨迹没有疑问,洪掌柜的表亲一家也快要到京了。
“你们都觉得那个地方可以盘下来是吗?”
小斑爷毫不犹豫的点头,“在朱雀坊能开澡堂子的地儿肯定不小,现在的朱雀坊业已起来了,周围商贾流通,是境外商人集中兜售上好皮毛的聚集地,这些人要吃饭,要睡觉吧,那个地儿最合适不过了,长远来看,小的和洪掌柜都觉得是可以盘下来的。”
“盘下来我没有意见,也可以按照你和洪掌柜的意思办,只是有一点,届时酒楼开张需坐堂掌柜,这个人不论定谁,都得先报到我这里来。”
“是。”
蝶依和娟娘回来了,二人的话题也正好告一段落。
小斑爷不准娟娘带着葵姐儿进宫去,娟娘虽然想瀚哥儿想得紧,也不敢真逾了规矩。
她抱着葵姐儿默默站在门口,目送苏瑜等人上车。
“主子,我们现在回宫么?”车室里,蝶依瞟了一眼抱着杭锦发愣的采玉。
苏瑜道:“不急,难得出来,去女学看看吧。”
新办了刺绣班,她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马车往女学的方向赶,车室里突然就沉默起来。
蝶依和苏瑜同时发现采玉好像有些魂不守舍,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皆莫名其妙。
蝶依想起什么,带着意味不明的笑,问,“采玉,你在想什么呢?”
采玉闻声回魂,连忙摇头,“没有啊,没想什么啊。”
苏瑜和蝶依都露出不信的表情,蝶依仍不依不饶的问,“刚在集芳馆门口,我怎么见到你跟娟娘的表哥好像眉来眼去似的。”
嗯???
苏瑜瞬间看过去。
采玉脸刷的一下红得跟红鸡蛋似的,嗓门也徒然增高,“蝶依,你胡说什么?你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这是急了!
“你吼什么?也不怕吓着主子姑娘。”蝶依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采玉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对不起,姑娘,是奴婢的错。”
“彭俊那个小伙子的确不错,只是母子两个才到京城,没什么根基,配你有些勉强。”苏瑜是真替采玉的婚事操心,自从发生了夏莲那桩事后,采玉能恢复成现在这样着实不易。
“姑娘,你怎么也跟着瞎起哄?”采玉像是真的生气了,她紧了紧自己胸前的衣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神里尽是黯然,“奴婢这辈子都不会嫁人,姑娘若真要把奴婢嫁出去,奴婢就出家做姑子去。”
“女孩儿家哪儿有不嫁人的?”
“那蝶依和雪娇还比奴婢大呢,她们怎么不嫁人?”采玉的声音听来有些置气。
蝶依解释道:“我和雪娇怎么能和你比,我们是入了册的女侍卫,去留便凭陛下做主。”
“那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嫁人。”
采玉的抵触让苏瑜和蝶依都觉得她不是在开玩笑,因为从程山那里受到了伤害,她心里的阴影,对男人的阴影没有并未真正散去。
而车室里的这一段对话,也想采玉心里莫名而起的旖旎莫名的退去。
马车停在女学门口,苏瑜搭着蝶依的手落车,采玉没去,她的情绪又是不对,苏瑜刻意让她在车室里边歇息边等她们。
主仆二人进了女学的大门,此时大家都在上课,朗朗的读书声响在耳畔,听着很是悦耳。
蝶依却提起了采玉,“奴婢先前肯定没有看错,在集芳馆门口,彭俊和采玉二人眼神一经交措,立即弹开,而这二人表情里不自在的腼典和羞涩也不像是骗人的。上车后,采玉难得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那不就是害了相思的样子嘛,她怎么就不承认呢。”
“有些事就算是事实也不可能真的会承认,现在采玉身上披着刺袍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