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氏趁机走到苗大夫人面前,告起状来,“大嫂子,你听听她都胡言乱语些什么话?真是越来越没规矩的,俗话说长嫂如母,沈莹竟也这样顶撞你我,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应该求府里长辈做主,将她给休出门去。”
那怎么行?沈莹一旦离开伯府,真要像她说的那样,她把家产被夺的事到处乱说,他们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啦?
苗大夫人淡淡的瞥了一眼封氏,继续对沈莹说道:“我不知道今夜你们妯娌发什么疯?但这是伯府的祠堂,是伯府最神圣的祠堂,容不得你们这样闹腾。沈氏,带着你的人快回兰桂院去,好好的闭门思过。”
“大嫂子。”
沈莹不想这么算了,封氏更不想,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你还不知道真相呢吧,我并非无缘无故将人拘到这祠堂来,实在是沈莹太过下贱,竟指使她的女使对我的辰哥儿下手,意图进辰哥儿的房呢?要不是被田嬷嬷撞破了,只怕这会子我们辰哥就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苗大夫人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她拿眼又去斜了一眼被沈氏骑在身下的田嬷嬷。
田嬷嬷在对上苗大夫人视线的时候眼神瑟
缩了一下,苗大夫人就胆白她所猜不错,这事儿估计就是田嬷嬷给搅起来的。
“二弟妹,你在这里又打又杀的,还不都是一面之词,关键时辰哥儿怎么说?这样好了,他要是说真是月杏想肖想他,那我替你收拾月杏,更治沈氏一个教养不当之责,可好?”
封氏明白了,苗大夫人是不愿意事情闹出去,惹人看伯府的笑话。
但一想到她的儿子躺在床上还不知几时能醒过来,封氏心里就跟油炸了似的痛,“辰哥儿被月杏欺负的时候伤到了脑袋,现在还昏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呢。大嫂子,这可是田嬷嬷亲眼看见,难道还会有假?”
田嬷嬷跟了封氏大半辈子,苗大夫人知道封氏对她的话是深信不疑的。
“你且消停消停吧,反正沈氏和月杏又离不开伯府,一切还是等辰哥儿醒来再作决断吧。”
苗大夫人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要是封氏知情知趣顾全大局,就该知道她这番话的用意。
偏偏她这回想左了,封氏为了她的儿子辰哥儿,什么都豁得出去。
“不成,今日要是不先惩治了这对主仆,我绝不罢休。”
说完,封氏扭过身几个步子就冲到沈莹面前,扬起手就狠狠的煽了她一记耳光,“你别想轻易摘过去,你想害我的辰哥儿,我没你没完。”
说完,又狠狠的推了沈莹一把。
封氏很用力,沈莹重心不稳,立即被推倒了。
田嬷嬷立即得了救,起身就往沈莹身上踹去一脚。
而她的这个举动不紧看愣了关嬷嬷,也将苗大夫人看得直拧眉。
沈氏再不妥也是主子,田嬷嬷这样踢她,简直就是以下犯上,告到官府去,田嬷嬷可都是要坐罪的。
更甚者,贺余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那就全是沈莹在受委屈,封氏纵容一个奴才对沈莹下手,实在太过放肆。
沈莹看见贺余,再不复先前的咄咄逼人,用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盯着他,带着哽咽声喊了一声,“二老爷,救命啊!”
她这一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响在祠堂里。封氏机械性的扭过头,与所有人的目光一样疑惑的盯着贺余。
贺余原是不想来的,但他犹豫再三还是来了,他不想过早暴露与沈莹的关系,但又担心沈莹抗不住压力自暴出来。所以,他是来为沈莹解围的,想着自己替沈莹解
了围,她就不会乱说话,他也还能再享受一段时间沈莹的身子。
可是他太高估了沈莹,沈莹这软软委屈的声调,任谁听了都会听出问题来。
他还喊他救命,他怎么不喊旁人救命?
“后宅的事情,二老爷到这里来干什么?”
封氏僵着脸上的表情,看着贺余的脸全是狐疑。
贺余现在也是进退不得,扫了一眼沈莹后目光落在封氏身上,“我只是来让你们别太过分了,沈氏再怎样也是我们的堂弟妹,你们要把事情做绝了,闹出门去可不好看。”
这是来替沈莹说话的?
封氏立马阴阳怪气起来,“怎么,莫不是二老爷心疼了?”
“我……”
“二老爷,二哥哥明鉴啊,二嫂子冤枉我让月杏却勾引辰哥儿,天地良心,绝对没了此事啊!我一直跟二嫂子说等辰哥儿醒过来再来说清楚,但二嫂子就是不信,非说要收拾我和月杏。二哥哥,你救救我们吧,这祠堂里阴森森的,我太害怕了。”
二哥哥!
沈莹一口一个二哥哥,直听得在场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封氏更是难堪至极,脸都绿了。
沈莹见状,心里十分痛快。
“大夫
不都说了辰哥儿没事吗?你在这里胡闹什么?真要是辰哥儿醒来说的与田嬷嬷看到的不一样,你是不是要到兰桂院去好好道个歉?”
贺余眼里全是不悦,他自我安慰着,只要沈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