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出来,他发现昭姐儿成长了很多,感觉小时候那个软软糥糥跟在自己身后哭哭闹闹的小姑娘一下子就懂事机敏了。
二皇子殿下这是拒绝她了?她都已经这么可怜了,怎么二皇子殿下能狠心拒绝她?杜雁娘实在想不通,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眼看着二皇子殿下从她身边走过。
路过杜雁娘身边时,宣瀚拿余光不着痕迹的扫了她一眼。
等杜雁娘回过神来,正要再为自己争取争取时,二皇子殿下已经从眼前消失了。
“二……”
“别叫了。”余兴皱着眉头打断杜雁娘的话,“殿下是什么身份,他说的话便是金科玉律,你别再抱有不该有的幻想了,公主殿下身边能少了人侍候?”
她的确怀揣着不该有的心思在此拦着二皇子殿下,就算如此也不愿意被余兴给点破,他轻蔑的语气听入耳中,杜雁娘只觉这一瞬间生不如死,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侍卫大哥,你真的误会我的,我只是想报恩罢了。”
见她还在狡辩,余兴也懒得再理会她,“起来吧,我送你回房间去,我还有事找你呢。”
宣瀚回到房间,立即招来门口侍卫
,让他给昭姐儿传几句话。
彼时昭姐儿还在想中午吃烤鸭还是烧鸡,碧罗说吃烤鸭,碧青说章州的烧鸡也出名,在二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宣瀚的侍卫来传了话,听得屋里的人一众沉默了。
“她怎么有胆子干这样的事,竟敢去拦二皇子殿下的路,她当真是不要命了吗?还是仗着自己是公主殿下所救,以为公主殿下会承担她所有的冒犯,不会真的苛责于她?”
碧罗忿忿不平开口,“早知她是这样一个不安分的人,咱们就真的不该救她。”
“我让她脚上的伤势略好些就到杜若小姐身边去作伴,她兴许是着急了,不愿意去,而我又迟迟不给她回复,她这才铤而走险罢。”
昭姐儿条理清楚的分晰,“我可不喜欢不安分的人,先前答应过会放她离开枕月楼,我也不能食言,但让她到杜若小姐身边去的话也是我的说的,现在二哥哥的案件正是紧要关头,不能分心,杜雁娘的脚伤也没好,罢了,碧罗,你现在就到杜雁娘那里,把她送到杜若小姐那里去。”
送到杜若小姐那里去?碧罗满眼疑惑,有些不明白公主殿下的用意,“她肯定是不会愿意的
,好不容易逃离了枕月楼,怎么可能还会愿意与枕月楼的人扯上关系?”
“先让她到杜若小姐身边去待些时日吧,让她知道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就该付出些什么代价。”
碧罗反应过来,微笑着颌首,“还是殿下想得周到。”
昭姐儿挥了挥手,示意碧罗快去,她人一走,昭姐儿就无奈的碧青说:“往后我可不敢在大街上随意救人了,否则遇到这种不懂得感恩,还处处惹麻烦的人,自己个儿心里也不痛快。”
碧青递给昭姐儿一盏茶,微微的笑着,言谈透着真诚,“奴婢倒觉得公主殿下这爱打抱不平的态度挺好,不然奴婢哪儿有这么好命,能一辈子跟着公主殿下?”
这话把昭姐儿给逗乐了,“什么一辈子?将来你也是可以嫁人的,过了二十五岁,你就能出宫嫁人了。”
碧青想都没想就摇头,“奴婢的性命是公主殿下救的,也是公主殿下不嫌弃奴婢蠢笨留着奴婢在身边服侍,更待奴婢以诚心,奴婢早就发过誓,这辈子要对公主殿下不离不弃,公主住在宫里,奴婢就住在宫里,将来公主尚了驸马,奴婢就跟着公主到公主府去反公主在哪儿
,奴婢这辈子就在哪儿。”
这话要是那个杜雁娘说,昭姐儿是半个字都不会信的,但这话是碧青说的,昭姐儿就很是相信。
“你的心意本宫都明白,可哪儿有姑娘真愿意不嫁人的?等到你碰到了合适的人,说不定还会求着本宫给你赐婚呢。”
碧青以为公主殿下不相信她,急得脸都红了,“公主,奴婢是说真的,奴婢现在就可以发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
“打住,打住,打住。”昭姐儿连说三个打住,“我可不想听你发什么恶毒的誓言,碧青,本宫要你好好的,明白吗?本宫要你好好的。”
不知怎么,一听到公主这句话,暖得碧青眼泪当即就下来了。
那厢碧罗来到杜雁娘屋里,杜雁娘正在回想刚才拦住二皇子殿下,与二皇子殿下交谈的情形,每个字,每个细节的回忆,生怕忘了什么。可当回忆到二皇子殿下很明白的拒绝了她,就像有人将她的心脏给牢牢捏住那么痛苦。
有人敲门进来,她连忙抹了抹悬在脸上的那颗泪珠儿,看到是碧罗,脸上一喜,“碧罗姑娘,你来啦。”
碧罗点点头,本来她对杜雁娘印象还是不错的,
可是她的所做所为已经将她的那些好感都败光了,“嗯,我是来告诉你,你现在还是枕月楼的人,杜若小姐那里无人陪伴也挺孤单的,现在你就过去陪她吧,我陪你过去。”
杜雁娘闻言,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了似的僵愣,难以置信的问道:“碧罗姑娘,公主殿下不是说过会救人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