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酒都说去了,那吴太太他们自然要去了。
要不然陆酒没说去,他们就是想去,也不敢说去的。
很快,宴会就散了。
陆酒他们依次把客人送了出去,然后留下来,又跟苏翰引说了会话,才一起离开。
陆酒坐在车上,厉北承侧身给她系安全带。
陆酒说:“这个钟婉莹……”
厉北承给她系好安全带,见她停住了,又侧头去看外面,然后又解开安全带的下车了。
厉北承也跟着下车,站在陆酒身边的问她:“怎么了?”
陆酒看着前面的女佣,那人也疑惑的看了过来,两人对视。
陆酒收回目光:“刚才觉得有人看我,我还以为是慕少城。”
但是她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别人。
庭院里又空旷,从那个角度看过来的,又只有那个女佣,光是身形就有些不对了。
虽然佣人有些壮,但明显矮了很多,跟慕少城是很不搭的。
陆酒只是看了一眼,转身就上了车:“看来是我想多了。”
厉北承跟陆酒说:“你先坐着,我去看看。”
说完,厉北承把车门关上,然后在陆酒刚才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人了,才上车。
陆酒问他:“怎么样?”
厉北承系安全带:“没有人,都是佣人。”
主要庭院就这么大,比较空旷,藏不住人。
陆酒嗯了一声:“是我想多了。”
厉北承启动车子,问陆酒:“你之前说钟婉莹什么?”
陆酒:“也没什么,就是觉得钟婉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跟顾霆深闹成这样,还要跟她结婚。”
厉北承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从一些话来看,顾霆深还纵容钟婉莹,因为她身上有着苏蔓越的心脏。”
这是顾霆深的致命弱点。
厉北承还说:“顾霆深看似对钟婉莹很绝情,可是既然他能被威胁一次,那就能被威胁第二次,无数次。”
这,只是一个开始。
陆酒也知道这个,只能无奈的叹气。
这一次钟婉莹的威胁,顾霆深的妥协,只是一个开始,不会是结束。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
厉北承才沉声问陆酒:“那你打算怎么办,看着他们结婚吗?”
这个声音是闷闷的,沉沉的。
陆酒摁了摁太阳穴:“不知道,要是能知道,当初钟婉莹到底有没有移植我的心脏,就好了。”
厉北承侧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就又直视前方:“那要是真的移植了呢?也找不到证据呢?”
她会告诉顾霆深,她就是苏蔓越吗?
其实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顾霆深是不是会对陆酒,穷追不舍?
陆酒知道厉北承要说什么,她抬头看他,轻笑着说:“说了也没用,只要钟婉莹一句话,顾霆深就不会相信的。”
她又不是没有跟顾霆深说过,她就是苏蔓越。
但,顾霆深相信过一次吗?
哪怕,他有过一瞬间的相信?
陆酒抬头,认真的跟厉北承说:“对于顾霆深这件事,我尽力而为,只要自己不后悔,无愧于心就好。”
很多事情,不是她能改变的。
她只能尽力的去改变,去挽回。
至于,最终会怎么做选择,那是顾霆深的事了。
她是欠他的恩情,可不代表她要负责他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