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踹空,小泽一郎欲哭无泪,终于体会到当日袁成那种绝望的心情。
他没来得及失落,大腿又是一阵钻心的刺痛传来,疼得他不由自主的惨叫。
原来小狐狸轻轻一蹬,跳到他的脚面,在小腿上狠狠一抓,留下几道长长的血痕,透过撕裂的裤管,可以看到里面血肉模糊。
周围几名女演员都忍不住掩住双眼,又不想错过精彩对决,偷偷打开两道指缝。
小泽一郎郁闷得快要吐血,对付小狐狸,他发现自己以前学的招式完全用不上。
别说击中小狐狸,连它的一根毛都碰不到。
又是一声刺耳的撕裂声响起,小白完成了李岩交给他的任务,成功将对手裤子扯下来。
准确的说,是将小泽一郎的裤头彻底撕开,露出里面黑色内裤。
李岩松了一口气,有些岛国人比较变态,喜欢不穿内裤,好在小泽一郎没有那种特殊爱好,内裤也比较正常,没有卡通图案。
“你要是还不认输,我无法保证小白不会扯掉你最后一层遮羞布。”李岩懒洋洋说道。
咬了咬牙,小泽一郎不甘的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投降认输。
李岩吹了一声口哨,小狐狸很乖巧的停下来,迈着小碎步回到主人身边。
“你做得很好我的宝贝!”
李岩把小狐狸抱在怀里,重重亲了一口它的小脑袋。
小白很享受这种被宠溺的感觉,半眯着双眼,像是刚刚睡醒。
不远处,小泽一郎悲愤交加,用碎布勉强遮挡隐秘之处。
这一场他败了,败得非常惨,几乎无还手之力,之前在越州连胜的光环到此终结。
最丢脸的是,他败给了小狐狸,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不久前还在媒体前嘲笑华夏武者不如一只狐狸,结果现在就遭到报应,被小狐狸完虐,丢尽了脸面。
刚才比武时,有不少剧组成员都拿出手机拍摄,有人已经将视频发到网上,可谓是大快人心。
“很遗憾小泽先生,你的实力远不如嘴皮子那样厉害,连一只狐狸幼崽都打不过,更别提向我挑战了,我感到非常失望。”李岩学着小泽一郎先前的语气说道。
众人笑声不断,没人觉得他过分,心中很是解气,敢在华夏大地上嘚瑟,就该被啪啪啪狠狠打脸,小泽一郎是自讨苦吃,怪不得他人。
忍着身心的痛苦,小泽一郎咬牙道:“我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但绝不会就这样算了,用不了多久,还会有更多的岛国高手前来华夏讨教,我不信你的小狐狸能打败所有人!”
“你说的很有道理。”李岩看似认同的点点头:“小白或许无法击败所有挑衅者,但我肯定它会把你们的裤子都扒下来,要是一个不留神,万一伤到某些部位就不太好了。”
闻言,小泽一郎只觉得裆部凉飕飕,额头顿时冒出冷汗,刚才小狐狸要是稍微有点偏差,说不定就能让他就此过上太监的美好生活。
“李先生,华夏自古是礼仪之邦,我远隔重洋到福宁请教武艺,你这么做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小泽一郎愤慨道。
李岩轻蔑一笑:“你若是诚心诚意来请教武学,我们自当扫榻欢迎,朋友来了有美酒,敌人来了只有猎枪和拳头。”
懒得再搭理这家伙,李岩和剧组离开影视中心,他们已经在附近的酒店定了包间。
比武视频传到网上不到一个小时,引起轩然大波,尤其是南岭地区,整个武术圈沸腾了。
赵德凯也看到小狐狸和小泽一郎的交手全过程,张了张嘴巴很是诧异,同时也很畅快。
他也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小泽一郎竟真的跑到福宁向李岩挑衅,结果正主没出手,小狐狸就把他给虐得没脾气。
“这只狐狸太逆天了,小泽一郎在南岭豪取二十几连胜,却还是败在小狐狸手上,当初袁成输的不冤啊!”
“岂止是输的不冤,他能撑那么久很不错了,要是换一个人和小狐狸打,说不定扛不住十秒钟!”
“确实,它的速度快得只能看到残影,人类很难跟上小狐狸的速度,在它面前只有挨虐的份,除非是那种横练硬气功的高手,否则其他人都很难讨到便宜。”
看到那一条条评论,袁成激动得泪流满面,他终于得到公众的谅解,不必时时刻刻被人口诛笔伐。
他在心里暗暗感激小泽一郎,要不是有这位难兄难弟,只怕以后他都没脸走出武馆的大门,头上永远戴一顶武术界败类的帽子。
此刻袁成这位难兄难弟被顶到风口浪尖,那个视频甚至被网友传到岛国,岛国空手道协会的会长亲自给他打电话,将他狠狠训斥一顿。
小泽一郎的实力并不算是最顶尖的一批,也无权代表整个空手道,但他在华夏挑衅,就自然而然被认作是空手道对华夏武术的挑衅。
要是赢了当然一切都好说,可问题是输了,而且输得非常难看,还是败在一只狐狸手中。
没人认为狐狸天生有这种本领,肯定是它的主人教导有方,从侧面证明狐狸的主人实力更在小泽一郎之上。
“三天内给我滚回岛国,别再丢人现眼了!”
这是空手道协会会长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小泽一郎死的心都有了,他哪儿还有脸回国。
他想过切腹自尽,但终究没有那个勇气胆量,何况他也不想客死异乡。
江梓枫和江源潮父子也在网上看到这段视频,至今搞不明白,李岩是如何从越州悄无声息返回福宁。
陆海空三种交通系统都有江家的人,查遍了所有记录,都没有查到李岩的出行信息。
不仅没查到他如何离开,也没查到他如何来到越州,这个人就像是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越州,又突然消失不见。
上次在五大族比武当中,江梓枫被打成重伤,送去国外治疗一个多月才有明显好转,前几日刚返回国内。
他想要尽早和尹筱雅成婚,借此来打击李岩,不曾想江家催了几次,尹家态度都模棱两可,既没有直言悔婚,也不赞同立刻结婚,拖了一次又一次,也不知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爸,我始终觉得,留着李岩是个大隐患,必须尽早除掉他!”江梓枫目光凶厉说道。
一想起那日比武场景,他胸口就像堵了一块巨石,上不上下不下,呼吸都极为困难。
李岩让了他两只手两只脚,结果还是被惨虐,让江梓枫颜面尽失,沦为越州一大笑柄。
以前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弟有一大半都投靠他人,所有的风头都被抢走,他把这些账全都记在李岩头上。
要不是李岩横插一脚,五大族绝对有江家一个位置,尹家对他的态度也不至于发生转变,早就抱得美人归。
“李岩是肯定要除掉的,不过要讲究方法。”
姜还是老的辣,江源潮没有像儿子那样因为仇恨失去理智,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寒声道:“那个小子实力不弱,派人刺杀他的成功率不高,与其和他正面厮杀,不如采用迂回策略。”
“迂回策略?”江梓枫不太明白。
江源潮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梓枫,不能被仇恨和怒火蒙蔽心智,越是生气就越要动脑子,你仔细想想看,李岩的弱点在哪里?”
“李岩的弱点……”
江梓枫回味着父亲的话,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惊声道:“是他的家人!”
“很好,能这么快转过思维,说明你已经在冷静思考,这是很好的开始!”江源潮欣慰说道。
他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有一些小聪明,但缺乏大智慧,需要一定的磨练,李岩正好可以当磨刀石,把江梓枫这把刀磨得更锋利。
江源潮的想法很不错,可惜他失算了一点,如果刀磨得太过度,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哐当”一声断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