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科学与玄学

当然，三维四维、暗物质等等，那是林书航用现代人的视角来描述，而按照脑海中灌入的修仙常识，暗物质是灵元，四维即是紫府。

突破先天、开辟紫府，则为筑基。

紫府的开辟宛若一次生命层次的再造，而初次完全打通紫府通道，也有大量的灵气从现实世界与灵世界双重涌入。

灵元的膨胀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才停止，将那片约莫10立方的圆形紫府空间填的满满当当。

多出来的紫府就像是人脑子里的一个相当强烈念头，不存在于三维世界中，但观想即在，掌控起来相当容易，并不会生涩，与自身的联系也相当紧密，而那充裕的灵元则更是先天境界时的数十倍增长。

此前感觉颇耗灵元的迷踪步、九重天刀等等，在紫府气海的支援下，那点灵元消耗感觉几乎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而与此同时，一个完整的‘法术链’浮现到了脑海中。

【九焚俱灭（玄）：灵元具象，九天焚陨，大仙幻之术】

整个法术分为了三个步骤，结印、注灵、显化。

结印可以是手印、也可以是符箓之类，等若在现实与灵世界之间画出一道门。

注灵则是将灵元灌入，使这个手印或符箓符合灵世界的规则，使得法术成立，打开两界之门。

显化则就是最后‘术’的形态了。

三个步骤，显化其实是最难的，要将另一个世界的物质能量拉到这个世界来，法则的不同，正常情况下它会立刻失效，因此如何维持它的形态是最难的部分。

因此初级的法术，几乎都是幻术，因为真正的显化需要大量的能量来制造领域、改变维度法则，那根本不是单纯的人力所能达到，而是要借助“科学”或者说仪器、道具的手段才行，就像现代的科学家制造黑洞，其实就是利用道具来施展“术”的方式，就更别说筑基期修士的那点灵元了。

因此只能开一道‘假门’，可以把灵世界的‘术’投影过来，让这个世界的人看到，但却并不具备实际杀伤力。

而上次通关A+始皇陵时所奖励的‘九焚俱灭’，便是这样的一个术……

林书航尝试了下，十六个手印的法印稍显生疏，结起来要花费些时间，大约半分钟左右，好在这东西并没有时间限制，将手印依次结完就算。

注灵更简单，不过只是灵元的运转，而且消耗也不多，大约相当于全力施展一次迷踪步。

但最后一步的显化，能量消耗就相当大了。

以‘九焚俱灭’这个术而言，即便只是投影出并不具备实际威力的外在形态，也要消耗林书航紫府气海大约三分之一的灵元，而若要持续维持这个投影幻术，灵元的损耗则会不断增加，最多只能持续两三分钟左右。

感受到了‘术’的成立，感受到了这个法术是怎么回事儿，林书航浅尝辄止，停止了灵元灌注。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所谓的仙家法术，不能说是假的，但大体上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难怪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其实都是相通的，中国古代的玄学，易经、八卦等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早就走在西方科技的前沿了，可惜……国人一向敝帚自珍，门户观念极重，以至这些玄学渐渐失传，没能被人继续发扬光大，以至于被科学完全淘汰。

不过，原以为幻术没什么作用，但现在看来倒未必了。

这招九焚俱灭虽然没有实际杀伤力，但恐怖的大范围投影，若是再配以爆竹，必可让群兽更加惊恐，也更具备扰乱敌营的效果……等等。

林书航微微一怔，猛一拍脑门儿。

后汉书曾记载——昆阳之战时，夜有流星坠营中，昼有云如环山，当营而陨，不及地尺而然，吏士皆厌伏。

难道历史记载中的夜有流星坠地，说的竟然是自己？

这是巧合还是……

夜色渐深，明月高悬。

在南门的城头上，五个黑衣人正在待命。

王霸的脸色显得有些焦急。

林忆奴早已告诉过了他今晚夜袭行动的过程，王霸感觉是可行的，加上这几天都是晴天，也考虑到了晚上月色的问题，可林书航偏要说他已经夜观天象，今晚会有乌云密布……

而此时天上那明晃晃的月亮就跟个大灯笼似的清晰透亮，哪来的见鬼乌云？

按照原定的计划，他王霸将率舂陵军一百精锐在城门下候命，林书航则带着王霸身边身手最好的四个门客前去偷营，利用那所谓的‘雷火竹’去惊吓猛兽、给敌营制造混乱。

一旦功成，南营陷入混乱，他王霸则就带着一百舂陵军掩杀而出，既是进一步扩大战果、趁乱收人头，也是接应林忆奴等人回城。

可在眼下如此明亮的月色之下，别说黑衣夜行了，就算一只猫从那草地上跑过都能清晰可见，城外又是暗探遍布，难道这计划还没开始就要胎死腹中？

他可是在王凤王常面前都立下军令状了。

“林兄弟……”王霸忍不住开口询问。

“嘘。”林书航却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口中念念有词：“3、2、1……”

话音落时，一阵莫名的狂风袭来，空中不知从何处忽而飞过来几片乌云，居然将明亮的月亮隐入了云层中，大地顿显一片黑暗。

王霸一呆，随即大喜，再看向林书航时就已经有点忍不住那满脸的震撼了。

这也行？

这少年真是每天都在让他吃惊，算人无漏也就罢了，竟然还能算天？此人，难道当真是神仙派来协助刘将军完成大业的不成？

王霸惊喜之余，只听林忆奴已经轻喝道：“走！”

第五日晚上的乌云遮月，上次模拟时林书航就已经见过了，只会持续约莫半小时左右，这时间已经足够他们越过这两三里路程，摸到敌营之中。

五条矫健的黑影此时从城头上悄然攀绳而下。

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每人各自背着一个黑色的大包袱，近百斤的重量对这几人而言竟似毫无负担，只见他们猫着腰，飞快的潜入了夜色之中。

最前方那人的身影最小，豁然正是领路的林书航。

由于此前吃了刘秀的亏，新军在这开阔的城外布置有不少暗探，几乎横跨一两里就有一个。

且这些暗哨隐蔽至极，或是蹲伏在草丛、或是蹲伏在浅坑，黑夜里靠双眼根本就看不出来，靠近了都不知道，而只要被他们发现有人靠近，则立刻就会吹响号角预警，此前王凤王常派人晚上偷溜出城，就是被他们发现的。

这些暗哨的伪装确实很完美，在王霸等人看来是个根本就无法解决的问题。

可在林书航热成像的夜视护目镜面前，所有伪装统统都是花里胡哨，不管是藏在草丛和浅坑中的暗哨，在他眼里都是无所遁形。

因果商城虽然不卖热武器，但这些普通的现代科技拿到古代来，那真是执行各种特殊任务的神器级别，完全是降维打击。

暗哨伪装而已，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