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承拉着阮辛悦的手便上了车,顺手把结婚证塞进了自己上衣的口袋里。
"这是要去哪?”阮辛悦回过神来,发现他是要开车,很是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要去你家喽,这婚都已经结了,不把我带去见见家长吗?”贺南承一副看着白痴的样子,就差没直接说你是白痴这句话了。
闻言,阮辛悦有些紧绷,发泄似的咬了咬自己的唇,然后开口说道,“见家长这事就算了,没有什么必要。仅仅就是帮我一个忙,有证就够了,家庭方面不需要有过多牵扯。”
语毕,她把结婚证在手里晃了下,然后给贺南承留下了一个自己的电话电话,不顾及他的反对便把他赶下车,一个人开车离去了。
他看着眼前的那辆红色宾利越来越远,转眼便看不见了。贺南承玩味的勾了勾唇,脸上笑容显得危险又迷人。
他打开了手机,看了一遍就把那串数字铭记在心间。
阮辛悦。
今年二十三岁。
z市阮家大小姐,也是最近才刚刚回国。
父亲在狱中,高中时期曾为爱自杀,还想过要和男人私奔。
贺南承想起了在咖啡厅谈话时,他随口让助理查的消息,本是随便看看,没想到这么精彩。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这样的一个女人,真是有趣得紧。”
红色的宾利停靠在z市最南边的一座庄园前。
阮辛悦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结婚证,缓缓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走了进去。
刚到客厅前的花园,就迎面撞见了她最不想要看见的人。
“哟~你怎么还有脸回来呀?”
阮如歌一见是阮辛悦,愣了一下,随后一脸恨意,抓住了她的胳膊,就要将她往外拖,“这里不欢迎你,抓紧给我滚!”
“想要我滚?我竟还不知道一向自诩柔弱如水,娇柔的堂妹,手劲这么大呀,这还有两幅面孔!”
阮辛悦目光落在被抓着的胳膊上,语气间尽是嘲讽。
”还敢问凭什么?就凭阮振华,这小人害我爸妈,你是不是还觉得不够,想要把我也给害死?这样你就能独吞阮家!”阮如歌甩开她的手,眼睛恨不得在阮辛悦的身上盯出几个洞。
听到阮如歌如此诋毁自己的父亲,阮辛悦的脸沉了下来。
"我对阮家没兴趣,对你的命更没兴趣,我只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且你少把没有证据的事情放在嘴边。
她话音才落,阮如歌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见此,阮辛悦忽然有些明白了。
“你有什么脸回来?”
果然,威严中带着一丝沧桑的声音响起。
阮辛悦沉默,转过身,恭敬道,“爷爷好。
她从来都知道,让阮如歌变脸这么快的,也只有阮有成一人了。
阮有成没有理她,而是一脸关切询问阮如歌,“歌儿,是不是堂姐又欺负你?'
阮如歌摇摇头,一脸委屈道,“没有的,堂姐她就是心情不好,说话急点可以理解。”
闻言,阮辛悦眉头一抽,实在是听不下去,直奔主题,“爷爷,爸爸留给我的股份,什么时候能还我?”
“你怎么还有脸提股份的事情?你看你才回来多久,外面的人都怎么议论?说我阮家大小姐高中时为情自杀,还跟人私奔,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放?”
阮有成重重的敲了敲地板,显然怒气甚重。
他更想把拐杖敲在阮辛悦的腿上。
他不清楚,阮家怎么养出这么一个孙女,看阮辛悦毫不争气,他不免又想起自己兜底混账儿子。
“你跟你爸两个人,真是把阮家祖祖辈辈的脸都丢尽了”
情绪起伏太大,话还未说完阮有成就猛烈的咳嗽起来。
见此,阮辛悦伸出来手,却让阮如歌先一步扶住了爷爷。
”爷爷您别气,身体最重要。”阮如歌状若紧张,眼底却尽是得意。
看吧,她的努力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