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姆疯人院手术治疗室内
阮如歌脸色惨白,双目无神,她的手时不时神经般的抽搐几下,整个人都像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一样,但是奇怪的是,按照常理来讲,痛苦到极致的时候身体的保护机制会强行另身体的主人晕过去的,可是阮如歌即使痛苦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却依旧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阮如歌感觉内脏中像是有无数双手想要挣扎着破开内脏出来,痛的她满地打滚,偏偏神智清醒,连晕过去暂时逃避痛苦都做不到,只能硬生生忍受着这抓心挠肝的感觉。
杨韬拿着针筒,似笑非笑的看着阮如歌痛苦的表情,漫不经心的想着下一针该打在阮如歌哪里,这次该用什么针剂呢,想了想,杨韬眼睛一亮,连忙放下了手中的针筒,去实验室另一边的冷柜中拿出了一个日光下隐隐泛着蓝光的液体试剂。
阮如歌自然也看到了那小小的一管试剂,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住了,她不顾内脏的疼痛,艰难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向门口走去,杨韬看到了她的动作,却没有制止,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猛力的拧着门把手,门把手却纹丝不动。
阮如歌拧了半天门把手,见门并没有拧开,情急之下目光瞟向了裂开了一条缝的窗户,蹒跚着脚步向窗户冲去,一旁的护士连忙拽住她,无视阮如歌期盼的眼神,三下五初二将她重新绑在了手术台上。
杨韬调配好了试剂,举着针筒,慢悠悠的向阮如歌走去,杨韬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善微笑,可是落在满心惊恐的阮如歌眼里,就是地狱的魔鬼爬上来想要了她的命。
阮如歌全身上下被绑的严严实实,只有头还能动,她眼睁睁的看着杨韬一点一点靠近,惊恐的呜呜大叫起来,却无法阻止他的靠近。
杨韬欣赏够了她的神态,才将针剂缓缓注入她的血管中。约莫过了两分钟左右,药性开始发挥作用,阮如歌感觉自己的血管先是灼烧,灼烧之感还没过去,阮如歌又感觉就像是一个人拿着半开刃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刮着自己的血管。
那种感觉痛的阮如歌想要一头撞死在杨韬的实验室中,不消片刻,就见阮如歌的眼睛迅速充血,虽然她已经痛的死去活来的了,但是从外表上看不出来她有任何异样。
作为这药剂创始人的杨韬非常清楚这药的作用在哪,这药虽然会让人痛苦不堪,但是却不会对人造成任何生理上的伤害,就是药性上来的时候让人恨不得想要自杀了事,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这药,配方中有镇静剂的成分,所以会导致虽然痛的死去活来,但是神智却无比清醒,只能硬生生的抗过接下来几个小时的痛苦。
很快,第一波痛苦过去了,阮如歌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湿的头发紧紧的贴在她苍白的脸上,平白为阮如歌增添了一丝楚楚可怜的意味。
阮如歌好不容易抗过了这一波痛苦,抬眼见看见杨韬就站在她的不远处,阮如歌现在什么计谋都想不起来了,只想请求眼前这个魔鬼,
“院长,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再这样下去,我会死在这里的,我保证,只要你放了我,我出去之后关于这里的一切,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并且,只要你放了我,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会无条件的帮你的……”
还没等她再接着说下面的话的时候,只见她的眼睛猛然睁大,整个人又开始间歇性的抽搐起来,抽搐的时间太久,导致她整个人开始口吐白沫,双眼翻白。
正当杨韬欣赏她这副样子的时候,一个护士敲了敲门,进来之后目不斜视的走到杨韬身边,低声和杨韬说着话。杨韬越往下听,眉毛皱的越紧,在护士说完之后,杨韬看都没看一眼缓过来的阮如歌,直接跟着护士出了手术室的门。走之前还通知了守在旁边的护士几句话,具体的话阮如歌听不懂,她现在全部心神都用在快点逃脱掉这个吃人的医院。
护士遵照杨韬的吩咐,在阮如歌停止治疗之后,缓缓的将她从病床上扶下来,阮如歌双脚刚接触地面,就直接摔倒了,阮如歌趴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神一瞬间变得阴狠又毒辣,
杨韬,你居然敢这样对我,等我回到家,我一定要把你对我做过的所有事全部都原封不动的还回来,你等着。
阮如歌被护士扶回自己的病房之后,就累极了一般闭上眼睛,刚闭上眼睛不过五分钟的时间,阮如歌忽然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按照习惯,每天这个时候,杨韬一定会在自己的病房待着监视自己,今天都这么久了,他怎么还没来,难道他真的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那现在岂不是一个逃跑的绝佳机会,只要自己逃出这个疯人院,那杨韬就绝没有机会再抓住自己,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阮如歌猛地坐起来,环视了一圈,发现果真没有人在,她连忙一瘸一拐的走下床打开门,发现就连走廊上都没人,她刚想走电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转身向楼梯走去。
杨韬刚处理完重症区的骚乱,向阮如歌的病房走去,刚走到病房外十米远的地方,脚步一顿,发现阮如歌的病房门敞开了一个一个人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讶异的挑了挑眉,看来自己今天下的药量轻了,居然让她有精力逃跑啊。
杨韬看到阮如歌的逃跑,忽然就想起了苏恩宁,当年的苏恩宁也是这样,趁着自己不注意,就悄悄的溜走了,而自己当年犯下的这么重大的错误,今天就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阮如歌眼看着就要跑到疯人院的大门了,忽然冲出来几个护士就将她按倒在了草地上,阮如歌拼命挣扎,却还是被带回了病房,而杨韬正好整以暇的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