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阮辛悦所料,阮有成随即就向杨韬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杨院长,那这病严不严重啊?怎么听起来很严重的样子。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的吗?”阮有成略显焦急的问到。
杨韬把手握成拳举在嘴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阮辛悦和贺南承听到杨韬的这一声咳嗽,便又知道了,这杨韬又要开始他的“编故事大作战”了。随即杨韬把手故作郑重的背向了身后,就开始慢慢悠悠的在庭院里来回转悠了起来,然后开口为阮有成做以解答。
“这个病的话呢,说它严重的话也不严重,说它不严重的话也严重。”阮有成听到这儿,便急不可耐的打断了杨韬。
“杨院长,能麻烦你稍微说的更清楚一点吗?什么叫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也严重?”
杨韬看着眼前面目上充斥着焦急神色的阮有成,长叹了一口气,慢悠悠的将关于精神分裂症的知识道来。
“这种病呢,至今为止,都还是医学界上的一大难题。从来都没有医生能将精神分裂症治好,纵使是神医也没办法。从古至今,医学人员一直在研究怎么治疗这种病,可是一直没有个结论。每个人的精神分裂症的严重程度互不相同,有的人分裂的轻,症状也就轻,有的人却病入膏肓。而阮小姐的病,虽然还没达到病入膏肓,但已经算是非常严重的程度了。”杨韬说到此时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一下,悄悄用余光去看了看阮有成,看到阮有成一脸认真地听着,可是杨韬自己都已经忍不住快要笑场了。
随即他努力的把笑意憋了回去,又开始继续讲解着。
“这种病很罕见,一般很容易造成患者患上这种病。患上精神分裂症的原因则是因为阮小姐在医院里长期无人关注无人看望,整天待在病房里胡思乱想,时间久了,日积月累的,就会出现这种症状,患上精神分裂症,也可以称作被迫害妄想症。”
杨韬刚说完这段话就的停了,他的手背在身后站的笔直,探究的眼神看着眼前满脸懊悔和歉意的阮有成,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神色。
阮辛悦在一边都快憋出内伤了,她靠在贺南承的身上,脸埋在贺南承的怀里,极力压制着自己的笑意。
而另一边的阮有成呢,则是听完杨韬的这一席话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懊悔中,他自责自己没有多来看望看望阮如歌,懊悔他对阮如歌一点关心都没有,导致阮如歌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怪我,怪我如果我要是多来看望看望如歌就好了,要是我再多关心一点她就好了,那如歌就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了”阮有成喃喃自语地说到。
杨韬听着阮有成自顾自说的这些话,突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随即又立刻改口,朝着阮辛悦和贺南承说到:“贺总,贺太太,如果你们两个能够经常来探望探望阮小姐,或许阮小姐的病情就会有所好转的。”
阮辛悦和贺南承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杨韬,强忍住笑意。
“我知道,我们会的。也希望杨韬你们医院能够积极配合治疗阮如歌的病情,我听说第二人格一般都会伤害到无辜的人,所以杨院长,我希望你能够为了避免这些不必要的麻烦,能够先暂时让阮如歌待在病房内不出来,以免伤害到她人。”阮辛悦此时也是有些戏精上身,居然和杨韬配合了起来。
贺南承看着被自己搂在怀里的阮辛悦。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小媳妇还有戏精这一爱好的?
杨韬也是没想到阮辛悦会配合自己,很快反应了过来。
“我们会的,贺太太你放心吧。”
随即杨韬转头看向阮有成,又接着说到。
“阮先生,我建议您还是尽量避免和阮小姐见面比较好。阮小姐之前有意加害过您一次,现在确实也是知道错了一直在自责,如果您经常来看她在她面前待着的话,很有可能会让她陷入到深深的自责里,可能会走不出来,病情甚至可能会二次加重的。”杨韬语重心长的给阮有成叮嘱到。
在离庭院的不远处便是阮如歌所在的的病房。阮如歌的病房在一楼,窗户外面就是庭院,但因为窗户锁着出不去。所以阮如歌才会想办法联系阮有成。
因为在一楼的关系,任何人都很容易的就能看到阮如歌的人和她所住的病房里的构造。
阮有成在听完杨韬的一席话,半天没说话,沉默了下来,然后就看向了阮如歌的病房,与此同时,阮辛悦和贺南承也看了过去。
阮辛悦和贺南承看到阮如歌这个时候躺在病床上睡觉,心里便了然。
肯定是杨韬给阮如歌喝下了安眠药才让她这个时候能安稳的在病床上睡着,至于是用了什么办法让阮如歌喝下去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因为阮如歌是不可能乖乖喝安眠药的,由此可见这杨韬还是挺聪明的。
阮辛悦看见杨韬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于是她便悄咪咪的伸出手,比了个赞的手势,意思就是认同这次杨韬做的事做的非常好,看到阮辛悦比着手势表示赞许,这让杨韬松了一口气。
谁不知道如今只要阮辛悦开心了或者认同了,那贺南承也绝对就是无条件的认同和支持了,这难道就是网上所说的妇唱夫随吗?
杨韬暗自想着。
阮辛悦的动作让杨韬明白了,这次的事干的很不错。
而阮有成呢,则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病房内,躺在床上昏睡着的阮如歌,也没看多久,就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医院,也没叫上阮辛悦和贺南承。
他当然想把阮如歌接回家,可阮如歌现在的病症感觉很不乐观,接回家肯定会出现大问题,再者,阮有成也不想让阮如歌活在自责当中。
眼看阮有成走出了医院大门并且坐上车了之后,阮辛悦也向杨韬告别,急匆匆的就拉着贺南承的手往车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