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啊。”老陈一脸的尴尬:“哪有在厕所里敲门的啊。”
“有人!”他很不爽的嚷了一嗓子。
不料......
“咚咚咚~”又是一连串的敲门声。
“有人!没听到么!”陈昂吼着。
“咚咚咚咚————”敲门声越来越剧烈,外面的人也不说话,就这么持续的敲着,搞得陈医生都有点害怕了。
“妈的!干什么?”老陈直接都爆粗口了。
可是下一秒。
“咣当”的一声巨响,厕所的门板就直接被凿出一个大洞来,而凿门板的东西,似乎是一个漆黑的,泛着金属光泽的大铁柱子,那玩意就从门上的大洞戳了进来,好全没撞到陈医生。
陈昂整个人都懵逼了,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是凭借着最后一点清醒,挂断了电话,然后直接将电话扔进了厕所里,使徒将其冲进下水道。
“咣当!”
又是一声巨响,那根大铁柱子再次撞向了木板门,这一下,直接将木板门装的裂开了。
接下来,更加让陈昂感到恐怖的是,两根巨大的带着钩子的铁条竟然直接从大洞戳了进来,一边勾住一个,咔咔咔的几声巨响,那大铁钩子就直接把这整扇门都给卸了个零碎。
这下子,陈昂的面前就整个空了,他目瞪口呆的望着厕所里。
此时,厕所里站着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带着头盔,穿着防弹衣,最前面的两个人,还带着防爆盾,后面的那个手里拎着一根贼粗贼粗的巨大铁柱子,刚才将门砸开的,就是那玩意,再后方,还有几个拿着冲锋枪的警察。
这还不算,因为厕所有点小,只能站这么几个,其实在厕所门外的走廊里,还有一排的士兵,一个个都持枪荷弹,就像是这个厕所里,有什么穷凶极恶的人一样。哦,对了,外面还有消防队,由于附近没有啥狙击点,要不然,估计别的楼顶上还得有几个狙击手待命,而为了不打草惊蛇,这次的行动没有叫直升机空中支援。
不得不说,这个阵仗,真的是有点过分了,就算是在电影里,都很少出现这种情形,哪有用破门硾去凿一个厕所的木门的啊。
但是人家上头说了,这次的目标是最恐怖的犯罪分子,所以一切都得按照最稳妥的流程来。
所以,也就出现了这种几十人包围了一个厕所的荒唐场面。
“????”陈昂看到这阵势,脑子宕机了那么几秒,然后,只听“噗”的一声,他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一根像是飞镖一样的玩意射中了。
一阵眩晕袭来,老陈不可抑制的开始晃悠,然后栽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他就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铃黄中学】的操场上,一队同样装束的警察部队已经占据了一大片的位置。
但是不像梨花疗养院的行动那么顺利,在这里,这些警员们遭到了十分剧烈的抗击。
具体反抗行为是,这个中学里的人根本不听那些警察的话,让他们抱头蹲下,或者安静的坐着,那根本就不好使,无奈之下,警察们也只能动用一些暴力手段,比如......用枪托子去砸对方的脑袋之类的。
而在操场的正中间,几名警员围在一起,而他们的中间,几名穿着学生服的少年正跪在地上。
但是还有一名剃着短寸头发的少年则是站着。
这名少年身材壮硕,身高要比周围的警员们搞出半个头,此时,他嘴角流着血,脑袋上有一块明显的淤青,看来是刚才刚刚被枪给砸过,但是他还是很强硬的站直,愤怒的盯着周围的警员。
一名警员似乎对这个倔头很是不满。
“妈的!给我老实点!”那警员很是不爽的踹了一脚那少年的膝盖窝。
少年踉跄了一下,但是依旧没有跪下。
“你们这群废物,有本事把枪给老子放下!”那少年再次站直,盯着身旁的那名士兵说道。
而这个少年,就是二年级的纪照同学。
而他之所以对这些警员们如此的愤怒,自然是有他自己的原因。
因为他的父亲,当年就是这座城市里的反恐组的一名警官,因为某些原因,纪照的父亲被征调,成为了一名街头混混,然后加入了一个黑暗势力的社团。
当然了,这不是他父亲自甘堕落,而是......他的父亲是一名‘线人’。
就像是一些老旧片子里说的那样,当线人肯定不是一个短期的工作,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时间长到有时候,他都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一名警察。
而在十几年的卧底生涯之中,纪照的父亲结识了他的母亲,并且两人生下了纪照。
在纪照的童年里,他的父亲就是一位混迹帮派的混混,所以,纪照也子从父业一般的,早早的就接触到了这个城市最黑暗的那一面。
但是这种生活,在纪照15岁的时候,改变了。
一次警界的大围剿,将他父亲的整个帮派全部清空,在火拼的过程中,他的父亲也中了枪,死在了街头。
那个不称职的父亲丢下了纪照和妻子,就这样死了。
之后,母子二人办了一场简单的葬礼,没有人来参加,只有少年和一位女人,伴着一整夜的纸火,守在灵堂之前。
原本,纪照觉得,自己的父亲就是如此,而自己今后,说不定也会如此,这就是他们所生活的世界。
可是,在一个夜里,纪照无意间,在父亲的床下,找到了一个暗格,他将其打开......在那里,他看到了一部手机,一份文件,一套已经落满了灰尘的警服。
那一刻,纪照知道了自己父亲真正的身份,也知道了父亲最大的心愿,就是完成这次任务之后,跟着自己的母亲过平静的生活。
电视上,新闻正在报道这次围剿中不幸身亡的警察英雄,而下面的小字上,则飞快的播放着那些帮派的成员,他们中有的被抓了,有的死了,在那里,纪照看到了自己父亲的名字。
所以年轻的纪照哭了。
第二天,他和自己的母亲拿着父亲的遗物,来到警局......然而等待他们母子的,却是一个和想象中完全不同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