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孩子?”
东方堂主不明所以的看着来报信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谷主令牌在一个十岁孩子的手里?”
面色黝黑,体型壮硕的中年男子点点头。
【难道是谷主出了什么意外,谷主令牌被人捡到了?】
【不对,令牌表面很是破败,没有人会当那是好东西。】
“你刚才说,那孩子,几岁?”
东方堂主猛地抓住那人的胳膊,问道。
“呃,十岁,或许,九岁的样子。”
面色黝黑的男人被他一问,反倒是有些不确定了。
东方堂主松开了拽着那男人的手,心里有些疑惑。
【难道,是谷主有孩子了?】
【可是,十岁,这年纪好像有点儿大啊?】
【谷主,应该没有这么大的孩子。】
此刻,正在软床上吃着枇杷的云朵朵不会想到,有人竟会觉得她年纪大,觉得她老。
“嘶,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应该是,男孩儿……”
“是男是女你都分不清?!”
东方堂主一巴掌拍在那人的脑袋上。
“不是,堂主,那孩子穿着打扮都是小少年的模样,可是,那张脸,着实是太漂亮了些……”
男人说话有些磕磕巴巴,在回忆起那孩子的样貌的时候,还是感到十分惊讶。
“若是男孩儿,属下,属下实在是没见过,如此漂亮的脸蛋儿……”
东方堂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这事儿,还真是怪。”
“继续跟着,千万别把人跟丢了。”东方堂主吩咐道。
“是,堂主,属下这就多派些人手跟着。”
面色黝黑的男子刚要离开,忽而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来。
“堂主,要不要,我把人带过来?”
男子想着把人带过来,再盘问一番,不就什么事情都清楚了。
东方堂主摇了摇头:“莫要打草惊蛇。”
现在,还没摸清楚谷主的情况,也不知道这拿着令牌的孩子是什么来头,还是先不出面的好。
东方堂主吩咐道,他想给谷主送信,但是谷主云游四海,如今谷主人在何处,他也不知道。
“是,堂主。”
待那人离开了之后,站在东方堂主身后的东方子恒眼珠子转着。
他弯腰,俯下身子在他父亲的耳边轻声说道:“爹,不如,咱们把这谷主的令牌抢过来。”
“不过就是个十岁的孩子。”
有了令牌便可以号令整个药王谷,而如今令牌在一个孩子的手里,更是他们夺取令牌的好时机。
“而且,谷主也不在国都,不如咱们……”
东方子恒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动作,他是东方堂主的大儿子,一直觊觎药王谷的掌控权。
他嫌弃自己的父亲优柔寡断,本来谷内的大小事务都是他在管,可是偏偏还要事事都听从谷主的吩咐。
“大哥,没有谷主的命令,我们……”
东方子楠是东方堂主的二儿子,精通药性药理,为人仁厚善良。
而他大哥东方子恒则是与他完全不同的性子,两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精通药理药性,善于用毒。
“二弟,有爹在,还要谷主有个屁用?!你怎么听三不听四的?!”东方子恒嘲讽厌恶地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
东方堂主微微摇了摇头。
“此事,以后,莫要再提。”
东方子恒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东方堂主的神色,东方子恒攥紧了拳头,没有说话,目光中露出凶狠的神色。
东方子恒不满地瞪了弟弟一眼。
【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弟弟?!】
【打小儿你就愿意和大人拧巴着来,怎么如今都这么老大,还是这般不懂事?】
【我这般打算,不也是为了咱们兄弟二人?】
东方子恒瞥了一眼他父亲和他弟弟,愤愤地离开了。
……
南阳皇室,宫里的侍卫拿到云朵朵的信后,一路狂奔到了紫宸殿的门口,将信交给了赵忠全。
宫里的人都知道,陛下最近心情不好。
而解决这一问题的,只有公主和与公主相关的事情。
“陛下,陛下!九公主来信了!”
赵忠全从侍卫手里拿过信,一见到是蜀国的信,他十分激动,这些日子云北夜不开心,他连带着受了很多责骂。
这来自蜀国云朵朵的信,可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啊!
原本,按照宫里的规矩,赵忠全不该在紫宸殿这般大呼小叫的坏了规矩。
可是,云北夜一听是和云朵朵相关的消息,便也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
“朵朵的信?快,开拿来给朕瞧瞧!”
云北夜放下手里的一切事物,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快速地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信上的信息。
想在里面找到她闺女即将返程的信息。
【朵朵,你可快回来吧!】
【怎的忍心,留下为父一个人,这般凄苦?】
可是,看了半天,只看出来,云朵朵的意思是还要在蜀国呆上一阵子。
“还要再呆上一阵子?”
“这蜀国,究竟有什么好的?能让朵朵呆上这么久?”
云北夜将信又读了一遍,随后心事重重地将信重新放在桌子上。
“赵忠全,你说,要不朕去蜀国看看?”
赵忠全一听这话,一下子就急了:“嘿呦,陛下,万万不可啊!”
赵忠全一拍大腿,走到云北夜的身边,赶紧倒了一杯茶。
“南阳,若是没有陛下坐镇,岂不是要乱套?”
“瞧你那怂样!”
云北夜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云北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即又拿起桌子上的信看,他转头问赵忠全:“竹筒里,只有这一封信吗?”
“朵朵,没给朕寄别的东西?”
云北夜四下张望着,又仔细看了看赵忠全。
赵忠全茫然地摇了摇头,但是又不敢说什么。
云北夜咳了咳嗓子,挑了挑眉转移话题:“朵朵,这字……”
【闺女哪哪都好,就是这字差点儿意思。】
【等闺女回来,朕要亲自教她写字!】
“不过,赵忠全,你瞧瞧,朕这闺女,画倒是画的不错!”
赵忠全虽然没看明白这信上画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也笑着附和。
……
长安街内,多多钱庄二楼,云亦书、康启明几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