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照射进窗间的缝隙,投射在青芜白皙的脸上,
温润的暖意让她卷起的睫毛扑扇着打开,
她有些不习惯的眨了眨眼睛,得益于君临严谨到变态的作息时间,她很久没有这么晚醒过,
“怎么睡过头了,那老东呀!”
青芜微微抬眸,就看见一张放大的帅脸安安静静地躺在身旁,
黑而浓的眉毛立体有型,长睫微卷在眼睑投下阴影,皮肤在光的照射下更加细腻通透,
下颌棱角分明,唇角微勾,
老老实实的样子,还挺像个人,
“皮肤竟然比我好。”
青芜狠狠掐一把君临的脸,男人环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她便再次跌入他的怀中,
想到昨晚两人就是以这么亲密的姿势相拥而眠,
青芜心里说不出的膈应,
啪——
身体很诚实的给出了反应,君临的脸上红色手指印清晰可见,配上那双刚睁开的茫然眼眸,
当真,很解气。
“老婆,怎么了?”
青芜勾了勾唇角,怎么了?当然是我想揍你了。
开口却是温柔的关怀,
“有蚊子,我帮你赶走了。”
君临随意的‘唔’一声,捉住青芜白嫩的小手拿到手里仔细检查,
青芜觉得,他认真的样子像是在检修什么年久失修的糟糕玩意儿,仔细的程度令人发指,
该不会是想着怎么剁掉她的手吧?
青芜将手抽了回来,不自在道,“怎么了?”
“手痛吗?”
“哈?”
君临很真挚地看着她,眼神透明而纯净,
“帮我赶蚊子,手痛吗?”
青芜:
啥情况?昨天还是呆萌小奶狗,今天就是贴心大宝贝了?
“咳,我皮糙肉厚,不痛。时间不早了,我要起床做早饭了。”
双脚刚触及地面,就被身后的君临环住了腰,他低声道,“老婆,让你这么幸苦是老公的无能。”
“嘶~”
青芜惊得全身寒毛都立起来了,这尼玛哪里是不可一世的君临该说的话,‘无能’二字原来也存在他的字典里?
“你放开我,再有能力都得吃饭。”
青芜的挣脱他的怀抱,转身就撞进了君临充满愧疚的眸子,
嗞-
青芜如遭电击,赶紧躲开他的注视,这尼玛太惊悚了!
她飞也似的跑下楼,对时清夺命连环扣,对方显示无信号状态。
联系洛桑,依旧无信号。
所以,到底有没有人知道楼梯口那个一脸爱意,注视着自己的男人是谁?!
青芜有记忆以来吃过最胆战心惊的早餐莫过于此,
君临全程不愿意让她动一根手指头,牛奶亲自喂到她口中,
鸡蛋用刀叉细细分成几十块,一块块喂给她,
青芜僵直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张口吞咽,宛如没有四肢的废物,
她很想说,放过这个鸡蛋吧!这只是个鸡蛋!
但她不敢,深怕君临一个不开心,直接将叉子戳破她的喉咙啊!
当她终于吃完鸡蛋时,君临乐此不疲地将刀叉伸向了玉米棒子,准备把玉米一颗颗切剥下来,
青芜终于忍不住了,“我吃饱了!”
君临体贴的放下刀叉,轻柔地给她擦去唇边的污渍,“老婆幸苦了,张嘴这么多次一定很累。”
青芜:你还是杀了我吧。
“不如我们改吃营养餐?”
如果说早餐是胆战心惊,那午餐和晚餐一定是最惊悚的恐怖片。
青芜觉得自己的心脏实在难以负荷,选择让胃部分担一些。
大不了就是吃了吐,饿两顿。
君临沉默半响,突然抬头问她,
“老婆,如果吃营养餐,我可以用嘴喂你吗?”
青芜:“大可不必!”
*
君临长官生病的第三天,
青芜高频度使用的咬合肌依旧隐隐作痛,睁开眼的瞬间,她警惕地看向身边,还好,不在床上,
于是她下意识地看向床边地铺,没有人,
难道病已经好了,羞愤而逃?
“女人,不管你是谁,立刻离开。”
君临斜倚在门口,双手插兜,一身黑色正装,洗过的碎发半干,暗紫色的眸子霸道傲然,唇角还带着三分凉薄,四分讥讽,五分神经质,
青芜捏了捏晴明穴,果然,她还是小看了现实的操蛋程度,
“女人,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否则你会后悔。”
君临见她没有言语,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床上带出,壁咚在墙上,“欲擒故纵?”
青芜:我欲泥马!
“别闹,明天我就走。”
青芜捏了捏他的脸,突然有些明白时清为什么跑那么快了。
君临嫌恶地拍开她的手,满脸写着,“我不是你可以觊觎的男人。”
青芜顿悟了,原来这次他是霸道总裁。
整整一天,除了吃饭时间,霸道总裁都没有出现在她面前,用行动证明他对青芜这种俗不可耐的女人没有任何兴趣,
青芜乐得清闲,玩了一天星网上的盗墓游戏。
日夜轮换,她高高兴兴地从浴室出来,满眼都是自己的小被几,
今晚不用担心某人爬床,很好,
o(* ̄▽ ̄*)ブ
砰—
突然房门被人大力撞开,男人扯掉脖子上的领带,脱掉高级定制西装外套随意仍在一旁,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眸光冰冷,
像极了已经恢复了神智的君临,
青芜背过手,慌乱地关掉和景言的对话框,额头渗出冷汗,眼睛看向别处,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
君临冷呲,“呵,休息?你瞒着我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青芜感觉自己头皮发麻,凉意从脚底蹿到脚心,“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你竟然说你不知道,可笑。”
君临上前两步,青芜的后退三步,退无可退,只能被迫抵在床边,借力分担自己的恐惧,
君临俯身,她倒在被子上,
他冷厉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很好,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青芜:啥玩意儿???
她再次顿悟了,时清和洛桑同时失去信号,一定是串通好了。
砰-
房门重重关上,
君临薄唇弯起,‘哼,口是心非的女人。’
喀嚓,房门再次打开,男人觉得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女人,你果然”
啪-
西装外套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