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西为什么要娶她?又是用什么来说服了凡诺南家族的长老们?
最看重血脉传承的凡诺南家族,凭什么允许一个基因废物来延续血脉,何况,还是同时作为联邦执行官的辰西。
青芜对这些感到不可思议,如果她是个心仪辰西的姑娘,此刻或许已经感动得要命,
不顾世俗,宁愿违背家族,背负骂名也要娶自己的男人,啧啧,多难得,说是世间少有也不为过,
可惜,她不是!
关于这件事,青芜想了许久也想不出自己是有什么利用价值,直到她在机甲游戏中挨了一千次虐打,终于胜了‘你没资格’一局,
她给对方发消息,【兄弟,你觉得男人在什么情况下一定要娶一个对自己的前途毫无帮助甚至可能是拖累的女人?】
【你不是男人?】
青芜手指顿了顿,撒谎道,【当然是,不过我没有喜欢的女人,最近我身边有个这样的朋友,所以好奇而已。】
过了好半天,那边才回复,【男人不应该在背后议论他人是非。】
突如其来的说教,青芜哑然了半晌,开始耍赖,
【兄弟,别这么不讲义气!给我分析分析,以后打游戏我随叫随到!】
这个承诺青芜觉得确实没什么诱惑力,
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回复了她,【没什么原因,只是因为喜欢,或许还因为想保护她。】
什么鬼,青芜觉得,这个人一定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傻孩子,装什么情感大师!
随即给了他一个礼貌而不失友好的笑容,关闭了临时光脑的游戏界面。
不过她倒是想通了,既然想不明白,就等一个契机出现,总不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
最近几天接连的小雪,冻死了她辛苦了好几天栽下的花苗,这雪下得突然,晏缙的花圃恒温系统也坏得突然,
青芜气不打一处来,趁着辰西和晏缙离开庄园,挽起袖子,带着小九,提着一桶泥土,气势汹汹地冲向了辰西的书房,
她站在紧闭的书房门口对小狐狸挑眉道,“儿砸,是时候展现你真正的实力了。”
小九嗷呜一声,冲出窗外,越过墙壁,从半空中的窗户进入,成功咬断了大门的密码锁,
与此同时,青芜快速拆除了报警系统,
门吱呀一声开了,
青芜踢了一脚地上的密码锁,直奔主题,辰西这种整天活得像个半仙一样的男人,就不信他没有点洁癖,
青芜如是想着,顺手将土里的泥加了些水,又从身上掏出一瓶透明液体,搅和均匀,
然后双眼放光地瞄准每一份干净的文件,以及他房间里每一处看起来很贵的装饰物,
“幼不幼稚你!堂堂执行官,竟然毁我花苗,叫你毁我花苗!”
小九站在整个房间里唯一干净的地方,看着同样幼稚的主人,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
很久,整个房间都是青芜的手掌印,红沁沁的,和惨案现场没什么差别,
青芜叉着腰,喘着气欣赏自己的杰作,说,
“男人,就是欠教训!”
忽然,她余光瞥见墙上的一处摆件,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那是很多年前她送给辰西的磷石,放在一方水晶盒子里,摆在灰色的墙壁上看起来很有艺术感,
只是她总觉得很怪异,说不上的怪异感,
听晏缙说这处庄园是辰西的私人财产,为什么要特意将个破石头放在这里
她狐疑地走向墙边,轻轻按下水晶盒子,啪嗒一声,一面密码晶屏悬浮出来,
“输密码?”
青芜犹豫了两秒,这是辰西的书房,该不会藏着联邦机密,知道会被杀头那种?
抱着试着玩玩的心态,她输了两次密码,
“密码错误,您还有一次机会,如果失败,将会启动自爆系统,炸毁整座建筑。如果您拒绝继续输入,系统将会在两分钟后启动自我保护,炸毁整座建筑。”
瓦特?!!!
也就是她输不输入都得死?
鬼知道是什么密码,系统不断倒计时,最后五秒钟,青芜闭着眼睛随便乱按了一串数字,
却没想到,啪嗒一声,解锁了!
“不带这么玩的!”
青芜背后出了一层冷汗,辰西能保证自己次次都给出正确的密码,
然而一旦换做其他人,先是用足够普通的密码锁让人掉以轻心,以为至少有三次试错的几乎,实际上只要一旦尝试错误,横竖都是死,
至少,也能毁掉辰西藏在密室的东西。
青芜看了一眼自家狐狸崽子,说,“儿砸,看见没,果然政治家最阴险!”
小九转了转头,它对政治家可没什么概念,
青芜进入密室,出乎意料地宽敞明亮,密室一共七层,有能源梯直通下方,她看不懂能源梯上的符号,随便选了一层,又让输入密码,
上一次密码,是她来联邦的第一天,
这一次…她输入一样的密码,是错误的,同样的提示,她还有两分钟时间,
青芜暗骂一声,输入北洛青芜的生日,还是错误,
最后一次机会,同样还有两分钟时间,
时间来不及,她咬咬牙,干脆动手拆掉了密码锁,顺道毁了防爆系统,
她成功了,顺利到达三层,
她越来越不喜欢磨叽了,“早该这样玩儿的!搞得这么麻烦!”
此刻无比庆幸自己学习还算认真,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一命。
三层楼的重力门缓缓开启,远远看去,是两排圆柱形的实验器皿,高三米左右,直径大概能容纳一个强壮的成年男人,通常,用来做大型实验体承载容器,
比如,早已被整个星际禁止的克隆人,
比如,在一定程度上允许存在的低配版克隆人,仿真人,
只是青芜没想到,十二个培养器里的仿真人都有同一张脸,景言。
是的,景言,蓝色的眸子,阳光帅气的脸,就连身上的疤痕,都像极了他当初受伤时的位置……
青芜强忍着恶心,打开了每一个仿真人的实验记录,许久后,她脸色苍白地低喃道,
“原来如此…”
这一瞬间,她忽然都想明白了,为什么,会觉得辰渊似曾相识。
为什么会觉得宴缙的眼睛很奇怪,
为什么辰西的轮廓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