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青芜觉得,面前这张和某人一模一样的脸,怎么看怎么欠揍,
“弟妹你能不能去监狱住上一段时间?”
辰渊这次倒是直接了,只是这嘴里说出来的话,依旧让青芜十分不悦,
她拧眉,说道,“辰渊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脑子有毛病吧!”
辰渊苦涩道,“弟妹这次动静闹得太大,对联邦的内部安定十分不利,委屈弟妹住进监狱,是最快平息风波的方式。而且,辰西压力很大,他又”
“她压力大与我何干!还是辰渊你觉得,我就该成为你们家族一颗随叫随到的棋子。
既然他选择了将我留下,就要付出代价,不是吗?”
辰渊与她没有过深的交情,一切站在家族利益和辰西角度考虑问题,这样做确实人之常情,
但这让她不爽,很不爽,
辰渊叹息,眼中写满无奈,“弟妹,我知道,你一定恨我,毕竟我逼着你做了这么多伤害自己的事,我没资格为自己辩解,
至少,希望你记住,这一切都是我辰渊所做,和辰西无关。”
“有意思,你们每个人都有你们的迫不得已,每一个人都可以用迫不得已来要求我配合,难道我就没有迫不得已和无可奈何吗?”
青芜抑制住怒气,早就该习惯的,在这些人眼中,自己的想法何曾重要过,
之所以生气,不过是还抱着一丝期待,期待对方能理解理解自己,可这种明明理解她的处境却依旧要逼她去做的行为更让人窝火,
“你可以走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青芜下了逐客令,
“弟妹,能不能给我一束黄色蔷薇?”辰渊死皮赖脸地站在原地不动,
青芜冷睨他一眼,没有搭理他的打算,
辰渊继续说,“别误会,我不喜欢这个,只是或许,清清会喜欢。”
“她不喜欢花,你对她还真是一无所知!”青芜拒绝,
“是吗我的确不太懂她”辰渊眼中闪过落寞,脚步似乎也沉重了几分,
走出花圃时,身后的传来女子的声音,“站住,你等着。”
青芜挑选了十二朵即将绽放的黄色蔷薇,去了尖刺,用牛皮纸包好,又系上丝带,递给辰渊,
“谢谢,不过弟妹不是说她不喜欢花。”辰渊接过,有些疑虑,
“这里的花她或许会喜欢。”
辰渊离开前,忽然问她,“弟妹,你要不要试一试去了解辰西?这样或许你的内心或许会好过一些。”
“谢谢,没兴趣。”青芜冷声道,
“弟妹难道没听说过,父母关系不好影响孩子的心理成长?”辰渊说完,就走了,
青芜站在原地,看了看满园的蔷薇花,心中那点慌乱瞬间消散,他和她,不可能有孩子。
“嫂子”辰月不知什么时候下了楼,出现在青芜面前,
已经撕破了脸,青芜也没什么好顾及,懒得去制造什么和睦的假象,
“你有事?”
辰月两手交叠在一起,挣扎了两秒,说,“我我想知道,你昨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问了哥哥们,都不告诉我。”
“所有人都说我在说谎,你为什么要相信?”青芜看着辰月说,
“因为因为嫂子是辰西哥哥喜欢的人!”
辰月双眼的坚定和单纯的信任,让青芜觉得刺眼,活得简单一点,好像也挺不错,
“那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的确是在撒谎,你不必当真。”
辰月捏了捏裙子,听见她的话,眼睛一红,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
“嫂子,你骗人,你肯定是在骗人,你之前明明都和月月是好朋友的,
现在明显,明显是不喜欢月月了,一定是月月做了让嫂子不高兴的事情,一定是”
她越哭越大声,青芜有些头痛地按了按眉心,本要说些什么,恰巧辰西从楼上下来,看见这一幕,
“月月怎么了?”
“哥哥,哥哥我”辰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辰月一边劝慰,一边给她抹眼泪,
青芜对这一幕不感兴趣,冷淡地从一旁走过,回了自己房间,
辰西视线追随青芜,却因为趴在肩头哭泣的小妹抽不开身。
“哥哥,嫂子是不是讨厌我?”辰月问,
“不会,月月是最讨人喜欢的小公主,我们家的小宝贝,嫂子不会不喜欢月月。”
辰西拍了拍妹妹的肩膀,
辰家三兄妹,从小相依为命,感情自然深厚,对于几乎是自己和辰渊亲手带大的妹妹,辰西多了几分耐心,
“可是哥哥,月月能感觉到,嫂子对月月很冷漠。如果不是因为讨厌月月,那是因为哥哥惹嫂子生气了吗?所以嫂子不开心……”辰月小声嘀咕,
辰西的手顿了顿,叹了口气,说,“或许吧…”
青芜走到房间门口,想了想,又径直上了楼顶,在八角亭的正对面,果然找到扩散软骨毒粉的迷你装置,小小的,还挺好用,当初时间仓促做得不是很理想,回收回去还能改良改良。
她小心翼翼地将残余的粉末倒出来,在水中清洗干净,又包裹好放在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才发现宴缙一直站在身后,
青芜沉下脸来,“你们家的人是不是有病,今天就不能让我安静待一会儿!”
宴缙.好脾气.管家,露出招牌微笑,
“夫人,我这里有一些老夫人留给未来儿媳妇的影像,您要看看吗?”
“不看!”
宴缙并不能理解,“您已经是辰西少爷的合法妻子,有权观看,您确定不要吗?”
“确定!”
宴缙表现得很失落,
青芜四处看了看,决定就在八角亭改造自己的扩散器,
现在别说二军区的训练和五军区的考古还有文物修复了,
作为重大军事嫌疑犯的青芜,困在庄园无处可去,身体都快生锈了,而辰西似乎也并不喜欢她倒腾任何和武器沾边的东西,这楼顶安静,是个独自琢磨的好地方,
“你怎么还不走?”
青芜回头,宴缙还站在原地,只是眼神呆滞,一看就是光脑系统被入侵了,
“是谁?出来!”
有人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这张脸她认识,是负责茶水的女仆,
“是你?”
“是我…夫人…”女仆唯唯诺诺地回答道,
青芜盯着她看了半秒,随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是不是有毛病,玩上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