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轰!轰!轰!
噼里……啪啦……啪!
拳头,雷锤,雷术,全都用了一遍,石墙纹丝未动。
袁战沮丧的站在墙壁跟前,双手抚摸着石墙,感受着来自墙壁里面的蓬勃的、四处流动的元力流,无计可施。
刚才已经用尽了浑身解数,但是力有未逮,还是不能打破墙壁。
墙壁上面加持了某种厉害的禁制,在内里形成一个闭合的球形防御罩,坚固无比,不但强破不了,施展遁地术到了跟前也跟触到钢板一样,寸步难行。
虽然不顺利,但却印证了袁战之前的猜想,石墙里面别有洞天。
既然强攻不行,于是在踅摸了良久之后,袁战便朝着左手通道走了进去,希望能在其他的地宫里面找到突破口。
就在袁战走后大约半个时辰,中间那条通道里面忽然人影闪动,飞快的跑来三个人,两个老者,一个青年。
青年正是石伦,两个老者是跟随他一起的两个元婴修士。
而其他跟随同行的修士,现在却是一个也看不到了,也不知道是跟丢了还是死了,或者被喂了恶鬼。
三人甫一进来,便警惕的向两边张望起来,然后就听一个老者说道:“没人啊,难道是我们听错了?”
石伦道:“不可能。这已经是我第三次进入冥王殿了,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动静,分明是有人在用法术轰击阵墙。”
另外一个元婴修士用力吸了一口气,也说道:“世子说的没错,这里修士斗法的痕迹太重了,时间应该不会太久。”
石伦也眯起了双眼,用心的感应了片刻,眉头锁成一条曲线,说道:“是风雷一类法术,应该就是那姓袁的了。可是,临行前老祖交待过,冥王殿是我石家世代守护的地方,即便其他九大世家都只知其名不见其形,他一个人界来的外来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一个元婴老者道:“世子如果不放心,我们先进去搜上一搜,以防此子躲在暗处偷窥,窃走石家的机密。”
石伦却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石壶,看了一眼,沉声道:“不行,来不及了,我们是来取宝的,万一被他给耽误了时机,那可就真的白等了十年。这样,麻烦两位师兄守住两边的通道,我来打开阵墙。”
两个老者应了一声,各自走进一条通道内,神识全开,严密监视。
石伦则走到石墙跟前,从怀里取出十二只的银光闪闪的类似酒碗的小碗,按螺旋的形状按在石墙上面,最后一只与第一只搭边,形成向里延伸的式样,然后又往石墙上面贴了几十张红、黄、绿三色的符箓,围绕着十二只小碗组成一个规律的九宫图形。
最后,石伦又取出一只半尺长大个的陀螺,将螺尖也按进石墙里面。
弄好以后,石伦这才退后来到地宫中央,盘膝坐下,凝视滤志开始掐诀做法,嘴里念念有词。
随着他低沉的喃喃咒语声,红黄绿符箓开始绽放出七彩的光芒,光芒在墙壁上连接,组成一条彩虹,把小碗法器和陀螺圈在里面,并同时绽放银色的光晕。
符箓已经生效,法器也即将催动起来。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大约一刻钟,坚如磐石的石墙竟然诡异的晃动了一下,如同有人在里面向外猛推,拱出一个凸面,但很快就又凹了回去。
石伦见时候已到,忽然吐气开声,从两手中间飞出一串旋转的风球,几乎是眨眼即到,狠狠的撞到陀螺上面。
陀螺铮的一声响,开始飞快的旋转,好像金属切割一样,一点一点的往阵墙里面挤去。
随着陀螺向墙
壁里面推进,从十二个小碗上面同时飞出一个又一个的小碗,就跟即时复制一样,循着螺旋的形状同时向里旋转进去,每增加一个小碗,石墙上面的洞口就向里延伸两寸。
也难为石伦竟然会想到用这种巧妙至极的办法,也不破坏阵墙,只是从阵墙上面钻出一个孔洞,从而打开通道。
从小碗不断复制来看,如果没有法器镇住阵墙,阵墙应该会马上合拢过来,那样功夫就白费了。
不过这种方式很耗费元力,不一会儿的功夫石伦额头上就滚下了汗珠,汗水浸湿了衣衫。
中间元婴修士走过来两次,好像发现了什么异常似的,往他的身后及两旁逡巡了片刻,然后又回到了通道里面。
半个时辰以后,石伦脸色煞白,陀螺已经推进石墙里面三尺有余了,只露出一个放置的后背。
小碗也已经布满了石墙,组成一个尺许大小的碗洞。
“嘿!”
石伦忽然又是一开声,双手打出最后一个风球。
风球飞进洞里,正打在陀螺上面,然后就听咔嚓一声,石墙里面好像裂开一条口子。
石伦赶紧取过准备好的风符,双手一掐,投进石洞。
嗡的一声,石洞里面忽然一黑,陀螺飞到石墙后面不见了,一个直径一尺大小的石洞出现在他的眼前,然后从里面开始冒出滚滚的黑烟,瞬间湮没了石墙。
石伦长出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等到黑烟不再向外喷涌了,这才抬手一挥,打出一股疾风,吹散了弥漫在跟前的黑烟,来到石洞跟前。
由银光闪闪小碗组成的一条孔洞就在跟前了,探头向里面瞧了一眼,石伦转身吩咐道:“你们在这里守好了,不许放任何人进去。”
两个元婴修士忙道:“是!”
便往洞口两边一站,脸朝外,开始警戒。
石伦这才将身一纵,身体微微向里一缩,轻松的钻进石洞里面。
石墙后面,果然是别有洞天。
一片近圆形的玉石广场,百十根盘龙石柱围绕四周,最显眼的是,一座看上去朴实无华的由黢黑的石头垒成的石殿,矗立在广场中央。
这座石殿就是冥王殿了。
石伦说的宝贝就藏在冥王殿里面。
广场里面有甬道,从盘龙石柱中间弯曲着绕过。
石伦不敢造次,乖乖的顺着甬道往里走去,然后来到大殿跟前。
殿门未关,向里面敞开着,往里面一瞧,空荡荡的,没有塑像,也没有桌案,只在殿中央摆着一张白玉床,床的上面横放着一具玉石棺。
石伦像是有某种忌讳,先在大殿前面大礼参拜,默默祷告了一会儿,告过了罪,这才起身走进大殿,来到石棺跟前探头向里看去。
只是这一看,当时就怔住了。
石棺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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