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战想了想答应了,命人把尸体都抬到庙里。
救人当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再说他也不想因此惹上神医之类的名声,要出名也得是城隍庙,正好藉此扩大一下影响力。
粥棚人送来新米,把之前的所有米全都运送回去请人检验其中是否有毒,打来新鲜的井水,这才重新点火熬粥。
等到一切完备,城隍庙前面再次飘出粥香,已经是中午了,那些挨饿的流浪汉们虽然还是心有余悸,但架不住肚子咕咕作响,又一次拥到了粥棚跟前,争抢着要粥。
王祥敲打着锅沿,大声叫喊:“这次你们可看到了,粮食、水全都换新了,如果再吃死了人那可怨不得我们了,再有聚众闹事殴打官差的,一律抓进大牢。听到没有。”
饥民谁也不敢还口,眼巴巴看着他手里的大铁勺只盼快点发粥。
王祥哼了一声,正准备给挤在最前面的乞丐舀粥,忽听人群后面有一男子大声叫喊道:“你们赈灾施粥,不就是要我们这些人吃饱肚子吗,现在吃死了人,不找你们又去找谁,难道还要怨我们的肚子不争气吗?可要是你们故意在粥里下毒,就想要我们死,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一句话,顿时又把拥挤的饥民给吓住了,毕竟把毒药放在嘴边谁也不想去吃,好死不如赖活着呢。
王祥当一声扔下铁勺,朝人群后面看去,可找了一遍却没有看到说话的那个人。
“是谁在煽动人心呢?你出来,咱们当面把话说清楚,这样藏头露尾的也不是男人该干的事情。”
王祥大声叫道,眼睛往后面来回逡巡,只要那人一开口就一定能找到他。
男子的声音果然又响了起来:“你们是官,我是民,我怎么出来敢得罪你们呢,可我说的是事实,如果刚才中毒的那些人救不回来,你们这粥我们是万万不能吃的,再毒死了我们找谁去。”
王祥大怒,可是任凭他双眼如电,就是找不到说话的那个人。
明明声音就在这一群人里面,可是飘来飘去的竟找不到源头。
其他衙役也是一样,有的甚至跑到人群跟前去找,同样也没有发现。
衙役回头看着王祥,一脸无奈。
真是活见鬼了。
王祥当一声把锅盖盖上,怒道:“爱吃不吃,不吃就走。”
男人又叫道:“城隍庙就是收买人心,根本不顾我们这些人的死活,要是救不活那些人,你们就等着挨骂吧,既想出名,又要下毒害人,这是神灵门前该干的事情吗?”
饥民一听,有脾气暴躁的马上就骂骂咧咧起来,纠集着身边的人准备离开,其他人也因此产生的动摇。
就在这时,城隍庙里忽然跑出一个人,正是刚才中毒死亡的人当中的一个。
众人顿时发出惊呼声,有人就向那人围了上去,询问怎么回事。
还不等他解释呢,城隍庙里又鱼贯走出十来个人,都是刚刚中毒后已经被宣告为死亡的人。
所有死者,都死而复生了。
正当所有人在为他们的复活而感到震惊不解时,人群里面忽然有人大叫了一声,从里面飞出来重重的摔到地上。
谷</span>那人落地,爬起来想都没想就要跑,可是才跑了几步,眼前人影晃动,风仪已经挡在他的面前。
这人就是刚刚煽动人们拒食城隍庙米粥的男子。
袁战没有再露面,把人救回来以后就悄悄的走了,剩下的事情风仪等人足够应付了。
回来没多久,袁战就收到了风仪的传讯,被抓住的煽动闹
事儿的男子是周隆派来的。
周隆?
袁战嘿嘿一笑,这算是正式跟他开战吗,不对,从中毒事件起就已经开战了。
考虑到风仪独自一人守护城隍庙,袁战连忙派鲁庆把他刚刚炼制的一沓妖雷符给送了过去,以备不时之需。
妖雷符送的很及时,米粥、粮食上没有得逞,周隆果然又改变了策略,当天晚上就派人潜入了城隍庙,试图毁坏庙里的神像。
结果被风仪发现,双方大打了一架,最后七八张雷符扔出去,这才把来人打跑。
第二天袁战收到消息,又摆好了材料准备作符。
正在制作的时候,鲁小凤来了,向他请教一种千变符的制法。
袁战看了一遍千变符的作法,当场拿过一张符纸,按照符术上面的规则现场制作了一张,并把制符过程当中需要注意的几种变化,以及完结时怎样保存符箓上面的法力,都详细替她解惑。
鲁小凤只听了一遍,思索片刻之后借过袁战的符笔也在一张符纸上面画起来,不一会儿,一张千变符就在她的笔下完成了。
袁战拿过符箓试验了一下,效果还不错,虽然是初次制作,但成绩可圈可点。
袁战很意外,又从符术上面随便找了两种符箓,先行给她讲解,然后现场示范,完事儿再让她试作,结果两种符箓都很成功。
鲁小凤,在制符一道上非常有天赋。
惊叹之余,袁战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当场把妖雷符传授给了她,等她临摹纯熟,就把她她派到了城隍庙,协助风仪守庙的同时,对她也是一种修行。
鲁小凤拜谢袁战授艺之德,就此去了城隍庙,跟楚风仪作伴去了。
周隆破坏城隍庙的计划失败,接下来的几天里又接连派出了几拨人马,继续在庙里庙外生事,阻挠城隍庙壮大,另外在来领粥的灾民身上也制造了多起事端。
这些事大多被风仪给解决,但也有例外,比如灾民,有人向王祥和风仪诉苦,说是领过粥以后受到石头城的地痞流氓的殴打,威胁他们不准再来领粥,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眼看周隆的举动变得越发疯狂,这天楚宏送来一个消息,周隆府上要开招才宴,欲通过此次宴请广交天下英才,举贤纳才。
袁战听说后,顿时有了主意。
来而不往非礼也,周隆已经在他的地盘上闹腾许久了,他自己家里广开宴席,这么壮阔的场面怎么可能少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