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风弟为何这般血口喷人?你行刺我之事,证据确凿,风弟若有怨言,下去跟阎王说吧。”
令狐雄冷笑起来,声音很小,似是只说给令狐风一人所听。随后但见令狐雄大声郎朗道:“风弟,这一次皇兄也无能为力了,为了给你求情,我跪在皇主面前一日一夜,祈求他开恩放过你,可皇主心气你也知道,眼里容不得沙子,风弟,若有来生,你我在做兄弟。”
说着,令狐雄声音如泣如诉,竟然哽咽起来,这般模样,着实让底下不明事实的百姓纷纷夸赞令狐熊为人正德,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一心为令狐风求情,这番举动,让令狐雄再次赢得一片人心。
看着虚情假意的令狐雄,令狐风咬牙切齿,他只恨自己之前为何没有看透令狐雄这般虚伪的模样。
“对了,风弟,你的人,我已经全部出掉了,什么远离朝政,什么不问政事,风弟,你真觉得皇兄那么傻吗?”
得意一笑,令狐雄给旁边的监斩官使了个眼色,其顿时会意,连忙吩咐人将令狐风给带上斩首台。
令狐风不卑不亢,缓步朝着斩首台走去,临了,但见令狐风猛然回头,冲着令狐雄大笑起来:
“皇兄,你当真你赢了?”
说罢,令狐风便转身,潇洒磊落继续走向那斩首台上。
而此时底下的百姓纷纷炸了锅,表示不相信今日之举,不由得便有人发出质疑声来。
“皇家不是有过禁令,严禁斩杀皇族子嗣吗?”“皇主之命,谁敢违抗?今日斩杀小皇子,已成定局,谁也改写不了。”
“天!在我有生之年竟然能够看到如此一幕,这简直太过梦幻了,这一辈子,值了!”
“……”
然而在那斩首台上,令狐风半跪在地,伴随着监斩官的一道厉吼,但见那刽子手举刀洒酒,显然是要行刑。
底下百姓,不少人纷纷捂住自己孩子的眼,不让他们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慢着!”
正当那刽子手准备行刑之时,但听一道娇喝声雷厉将其给打断,所有人目光纷纷朝着声音方向望去,当其看到来人之时,所有人的眸子不由得一颤。
即便是楚墨,也不由得眼眸微微颤抖起来!
只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令狐雪!
但见那高冷如寒如夜月的身影,亭亭玉立,受万人瞩目,一时间,整个街道鸦雀无声,只因为他们看到了心中的神,令狐雪!
“令狐世家时代从未有过斩皇子的先例,更何况,严禁斩杀皇子乃是令狐家的铁律,你令狐雄,今日要破了这铁律吗?”
令狐雪冰冷如寒的眸子直刺令狐雄,当即令狐雄似有些心虚,眼神躲躲闪闪,显然,令狐雪之前的那种阴影,让他挥之不去。
“你……你休要胡言,此事乃是父皇亲下手谕,我阻止不了,你也不行!”
说着,令狐雄原本有些心虚的脸上,多了几分深沉,语气同样更是不屑,如今整个西梁大半落在他手,他为何要怕一个女人?
“我说不准就不准!”
令狐雪的态度极为冷漠坚决。
“令狐公主,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嫁出去的人,没有资格插手西梁之事!”
说着,但见令狐雄朝着那监斩官再次使了个眼色,根本没把令狐雪放在眼里。
“我不相信,皇主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荒谬的决定,我要见皇主!”
令狐雪自然是注意到令狐雄的小眼神,连忙上前,气急冲着令狐雄吼了出来。
“皇主心情不好,吩咐一律不见,至于你,皇主吩咐了,你就乖乖加入秦国,西梁之事你没有必要插手了,这是皇命,若你不信,尽可一看。”
说罢,但见令狐雄将一道圣旨派人送到令狐雪面前,令狐雪接过圣旨一看,上面大意与令狐雄所说一致,而且,上面也有皇主私人章,这做不得假!
“你……你……”
令狐雪咬牙切齿,凭她的冰雪聪明如何不知这圣旨的来历,但她无凭无据,又能如何?
而在远处,楚墨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当令狐雄拿出圣旨来的时候,这着实让楚墨有些心惊,据他的推测,皇主命殒,如今西梁皇宫一切事务皆由令狐雄负责,至于皇主之死,令狐雄秘而不发,自是为了铲除异己。
可现在,这圣旨做不得假!即便他有心怀疑这圣旨是假的,但令狐雪怎能看错?很明显,这圣旨是真的!
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
“不好!皇主并没有死,而是被令狐雄软禁起来,挟天子令诸侯?!”
楚墨脑海飞速旋转,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月梓桑父母失踪便有合理解释,但话又说回来,为何皇主不见踪影?
思考间,但见在那邢台上的令狐风则是认命道:
“雪姐姐,算了吧,这一切都是我的命数,今日之恩,来世再报!”
说着,但见令狐风闭起双眸,脸上尽是一些无奈。
“行刑!”
令狐雄有意无意目光扫视了一眼底下百姓,随后朗声吩咐起来。
但见那刽子手举起大刀,眼看就要将令狐风的头颅斩下,就在此时,一股阴风呼啸而过,吹在了那刽子手的眼中,让其动作不得不迟缓起来。
“这……”
“快看!”
狂风呼啸,但见人群中一道人影飞速奔跑,在众目睽睽之下,眨眼间便出现在令狐风的身旁,在眨眼间,令狐风已然消失在那刑台上!
“发生了什么?令狐小皇子呢?”
不少百姓纷纷惊呼起来,刚才一幕让他们有些目不暇接。
然,就当楚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令狐风救下时,四周,无数西梁禁军凭空出现,将楚墨跟令狐风团团围住!
中计了!
这是楚墨第一个念头,来不及多想,楚墨刚想混入百姓之中逃走时,但见四周的西梁禁军将整个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似是一只蚂蚁也不会放出!
而在斩首台上,令狐雄冷眼看着面前一幕,脸上并无吃惊之意,似是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