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除了秦皇以外,秦国的命令,都以他为主!”
“换句话说,他便是秦皇在神州的发言人,他的一言一行,都是秦皇授意,而且,秦国国师这个人很可怕,先秦皇在世时,便是他提议坑杀数千万儒士,尊崇武道,并且也是他,一手设计的帝陵!”
“先秦皇死时,所有参与帝陵建设的人,全都陪了葬,而他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说到这里,苍皓月的目光变的肃穆起来,关于秦国国师记载,太少了,只是,寥寥几笔,便能凸显出这个国师的强大!
“而且,苍家先祖立下祖训,凡苍家子弟,此生不可与两人为敌,一是秦皇,二是秦国国师!”
“这祖训,怕是不止我们苍家,其他势力也有!”
楚墨心里一颤,秦国,这么强?这国师,也这般可怕?
那为何秦国不攻占其他四国,达成统一?又为何秦皇不问朝政数十年?
这一切,楚墨想不通
“师父,你可认识这国师?”楚墨回过头来,望着躺在地上,醉醺醺地邋遢老头,疑惑问道
邋遢老头抿嘴一笑,醉呼呼的摆着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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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算个屁,我为什么要认识他?我告诉你,你为师我当年可是学过邪术,当过道士,又出家当和尚,还有……还有就是……”
“别还是了,您老继续喝,这牛吹的,我尴尬症都犯了”一旁,苍皓月将邋遢老头的话语打断,嘴角一抽,将目光移向楚墨:
“楚兄,我知道你是心肠好,但是认这种师父,是不是有点……”
楚墨淡笑,微微摇头,并未解释什么,别人或许不了解邋遢老头,但楚墨心里还是有数的,这邋遢老头,绝非一般人
“那秦国国师,会答应秦震天请死吗?”楚墨皱起眉头,如今局势变幻让他始料未及,秦震天的这个做法,出乎他的意料
“不知”
苍皓月转过身去,与众人一样,将目光落在那国师身上,等待他的审判
“你可知,你这选择,意味着什么?”
国师将目光落在秦震天身上,那双鹰眼透着几分犀利,又透着几分失望
秦震天身体一颤,重重点头说道:
“我知道,但我还是要选这条路,秦国可以没有秦震天,但秦震天,不能没有芯儿!”
“那好,老夫成全你,你死,唤醒血河,她可活!”
国师目光冰冷,语气同样极为冰冷,他此刻,对秦震天,实在是太失望了
听到国师这般话,秦震天缓缓站起身子,温柔地看了眼身旁的芯儿,柔声一笑,随后朝着血河走去,刚才,是芯儿,现在,他又把芯儿走过的路,再走一遍
美目圆睁,芯儿望着秦震天的背影娇喝道:
“你!不能死!”
说罢,只见芯儿越过秦震天的身体,不要命的越向那汹涌澎湃的血河之内,这一刻,秦震天的身子僵住了
“不!”
秦震天怒吼,此时的他,完全丧失理智,想要冲进血河将芯儿救下,可惜,一切都太迟了,芯儿的身体,垂直落入血河之内,眼看着那血河卷起的怒涛将芯儿的身体给吞噬
“唉……!”
空气中,传来一道沉重的叹息声,随后,但见一个酒葫芦飞速地落在那血河之上,慢慢变大,托住了就要被血河吞噬的芯儿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目光一震,是谁出的手?
这个酒葫芦让空气瞬间凝滞,而楚墨同样心惊不已,因为这个酒葫芦,他认得!
“这个酒葫芦,为何那么熟悉?”
苍皓月望着那个酒葫芦,喃喃自语起来,猛然间苍皓月想到什么,连忙回过头去,看着那邋遢老头,只是在他们身后,那还有邋遢老头的身影
“那老头……你师父他……”
苍皓月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惊呼出来
楚墨则是淡定地望着那酒葫芦上的芯儿,微微摇头:“看破不说破,烂在肚子里,莫要多问,也莫要多说”
一瞬间,苍皓月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为何楚墨历经生死,敢跟楚家作对,更敢跟邪宗叫板,原来,他身后,竟有如此人物
那邋遢老头,看似平常稀松,但实则,他早已超出大道了吧
他,究竟是谁?
在苍皓月的脑海里,似乎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血河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为之惊讶,即便是芯儿本人,也被这个酒葫芦所震惊,他,终于还是来了吗?
为何,这么多年不见自己?
一行清泪从芯儿的眼角划过,复杂无比
秦震天则是怔怔地看着那酒葫芦,当即也不犹豫,直接迈起身子,将芯儿拥入怀中,借着酒葫芦之力,秦震天将芯儿抱向岸上
虽不知那酒葫芦是何人所遣,但他救了芯儿,这是不争的事实,至少,那酒葫芦,没有敌意
“你…,来了!”
空中,传来一道苍老又霸气的声音,仿佛,是故意在这里等候
这道声音,夹杂着至高无上的自信,疑惑的语气又十分强硬,这声音,令百姓匍匐颤抖,只因,这声音,赫然是秦皇之音!
血河畔上诸位强者纷纷心神一颤,听到这股声音,他们心中竟然生出膜拜之感,双膝竟然忍不住想要跪在地上
即便九境高手,同样如此!
“来了”
邋遢老头的声音同样凭空响起,只是声音之中,多了几分惋惜与沉重
两人,隔空对话!
“百年了,你还是要阻我?”秦皇之音霸道绝伦,仿佛只要邋遢老头敢说是,他便会立即出手抹杀!
“凭我,阻不了你,今日来此,只想求你放过她”邋遢老头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恳求与无奈,即便他很强,但在秦皇面前,他依然如蝼蚁
“放过她?那血河又该如何唤醒?”
深吸了口气,邋遢老头沉默了,空中,迎来短暂的安静,只不过这安静,比死寂还要可怕
血河畔上,人人屏息凝神,因为他们知道,秦皇脾气喜怒无常,若他将他们扔下去葬河,他们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