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努力,又有何意义?
更何况,如今楚皇病重,日日受蛊虫折磨,若自己在不解开这一切谜团,楚皇危矣,一旦楚皇驾崩,楚国将面临瓦解的危险!
想到这,楚墨不由得攥紧双拳,显得极为失落。
“殿下,或许,这一切是阴谋也说不定,我相信,水如画姑娘绝不会这么对殿下您的。”
身后,沈湛湛缓缓开口安慰起来,她也不相信水如画会说出如此绝情之话来,但或许,水如画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说不定。
“楚墨,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叶家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叶青同样缓缓走上前,拍着楚墨的肩膀,同时,也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旁叶旋舞一眼,重重叹息。
远处,当令狐雄看到如此失落的楚墨时,嘴角泛起丝丝得意之笑,他本以为楚墨会打死不承认,继续隐瞒下去,可谁知,楚墨倒是干脆利落,如此也正好,他也不怕楚墨逃走了!
“婚礼继续!”
令狐雄冲着底下大声吼了出来,随后但见底下奴仆蠢蠢欲动,开始着手准备起来,唢呐擂鼓,震耳欲聋。同时,令狐雄时不时用余角瞥向楚墨,他此番作为,就是故意气楚墨,看他如何。
“今日,我令狐雄,奉天之诏,将与水如画姑娘成婚,娶月梓桑为妾!”
“而我令狐雄,为稳固西梁局势,自当也会继承大统,坐上西梁皇主之位。”
嘶!
所有人的目光骤然一缩,醉翁之意不在酒,原来,这大婚是假,上位才是真,可如今令狐雄宣布继承皇位,又有何不妥?
野心勃勃,但即便底下有诸多不服者,又能如何?
如今西梁嫡子,就剩令狐雄一人!
“你为西梁皇主,当真不可笑吗?”
就在此时,一道厉吼声凭空响起,所有人纷纷将目光落在说话之人的身上,此人,正是令狐雪。
但见此时令狐雪,满脸漠然,所有人都知道,这座冰山美人,怒了!
“杀兄与弑父,你也配当上皇主?你当我们西梁这些群臣死瞎眼不成?令狐雄,今日我在这里,你就永远当不了皇主。”
而令狐雄听了令狐雪这般话,不怒也不恼,甚至还有些可笑得望着令狐雪,眼神中,带着几分怜悯。
“令狐雪,你真当你还是以前那呼风唤雨的令狐雪?你看看,站在这的大臣,有你令狐雪的人?你现在,只是西梁嫁出去的公主而已,仅此而已。”
“你干政,谁还会听你?令狐雪,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说到这里,令狐雪的目光缓缓移向远处的秦震天身上,嘴角泛起几分笑意:
“如今令狐雪嫁与大秦,那便是大秦的女人,还请秦皇子能好好管教一番,莫要让其忘了身份,在这里大呼小叫。”
“一介后宫女流之辈站在这里大放厥词,秦皇子觉得这合适吗?”
后宫女流?
无数人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令狐雪的威望在西梁那可是如神一般,如今却被令狐雄贬低讽刺为后宫女流?当真是可笑!
这句话,无疑是当众羞辱令狐雪!
“更何况,如今西梁嫡系皇子里面,除了我,还有谁能继任这大统?”
秦震天微微点头,正当秦震天举头要说些什么得时候,在楚墨的身后,再次凭空响起一道冷漠声:
“如此当众羞辱家姐,你怎会做的如此大义凌然?令狐雄,你怎么敢的!”
嘶!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而且,这话,竟然还是当众质疑令狐雄?
“这小厮,是谁?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快命人将他拖出去。”
“他是不要命了吗?在大殿上顶撞令狐少主,这小厮九族,怕是没了。”
“……”
望着众人窃窃私语,令狐风缓缓走到大殿中央,与楚墨肩并肩,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揭下那人皮面具!
“这……令狐风?他……他不是被人劫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小皇子?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今日风波一起接着一起,这难道是我西梁命中大劫吗?”
“……”
当令狐雄看到令狐风现身那一刻,眸子波澜不惊,似是对令狐风的出现,早有准备,缓缓躬身,令狐雄在酒桌上拿起酒盅,对着令狐风举杯道:
“皇弟啊,没想到,你还是来了。你来此,为兄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说着,令狐雄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下,随后但见周围,数十名护卫团团将令狐风包围起来。
“把这个反贼!给本少主拿下!”
话音刚落,但见令狐风怒目瞪圆,振臂高呼叱喝道:
“我看谁敢!”
当即,所有大臣反应过来,面前这子,可是皇族嫡系,他们拿下令狐风?他们还不至于有这个胆量!
更何况,有些大臣心中早已有了自己小算盘,令狐雄继位,对并未明主,未来这西梁,是姓令狐还是姓秦?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
“好!那本少主给你们一个机会,谁愿支持令狐风者,站出来!”
令狐雄皮笑肉不笑朝着四周喊去,群臣惶恐,眼神闪烁,踌躇不定,但必然有一些志虑忠纯人士站了出来。
“我!令狐雄你假仁假义,你若为皇主,西梁不宁,我李涵第一个不服!”
“还有我,令狐风虽为小皇子,但其良性未泯,比起你令狐雄来,不知道好多少倍,我支持令狐风!”
“如若令狐雄你做这皇主,那这西梁究竟姓令狐还是秦?”
“……”
陆陆续续便有不少大臣走出来,相继支持令狐风,令狐雄看着站出来的大臣,不怒反喜,拍手叫好!
“好!很好!看来我你们这些人,便是与令狐风一党的吧?真当我令狐雄是傻子?他将你们这些人安插皇宫之中,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吗?”
“既如此,本少主怎能辜负你们?”
“全都给我杀了,一个不留!”
冷漠地声音,宛如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