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王胜说完,走到那立在地面上的龟甲面前,将它捡起,随后又拿出两枚铜钱捅扔进龟甲内,细看之下,那两枚龟甲上各自写着一个楚字还有一个杜字。
摇晃片刻后,王胜再一次将龟甲抛了出去。
当龟甲抛出去那一瞬间,空中猛然刮起一阵怪风,怪风呼啸,直接将龟甲里面的捅两枚铜钱给卷走。
孤零零的龟甲再次落在地面上,与第一次情况一模一样。
看着面前一幕,王胜的脸色立马大变,忍不住惊呼道:
“这……这?难道是……”
王胜抬起头来看向天空,眼神之中闪烁着复杂之色。
既然是天注定,那他自然看不破。
“轮回血祭,无缘之人呐!”
说完,王胜收回目光,踩着龟甲朝着远处走去。
在他身后,那心腹将军紧随其后。
……
另一边,伪晋国都城内,只见晋皇与五奴一众强者立在皇宫城外,晋皇满脸严肃,眺望远处,五奴等人立在晋皇身旁,一言不发。
“出发吧,莫要再耽误时间了。”
晋皇率先开口,五奴闻言点了点头,转身朝着晋皇躬身拜礼,正欲告辞时,从皇宫里面传来一道娇喝。
“我也要去。”
晋皇与五奴皆是回头望去,但见宇文玥与冷无情并肩而立,两人的脸上皆是带着几分冷漠。
“玥儿……”
看到这道倩影,晋皇目光露出几分怔色与迟疑。
自从上次一别后,宇文玥与冷无情便归隐于市,一直没有消息,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宇文玥,没想到今日宇文玥自己主动来找他。
他一直视宇文玥为掌上明珠,即便是他亲生女儿他也不曾有过正眼看过,但是偏偏对于宇文玥,他能倾尽所有。
在他心里,宇文玥胜似亲女。
“公主既然想去,五奴定会全力护公主安危。”
五奴目光看向宇文玥,对着晋皇保证道。
“可南戎太过危险……”
晋皇目露担忧,此次南戎之变,会影响整个天下格局,南戎这两日,必定会腥风血雨,他可不想让宇文玥前去冒险。
“陛下放心,凭借公主的身份,南戎之内,无几人敢对她出手,何况有老奴在。”
五奴对着晋皇宽慰道。
听到五奴这么说,晋皇沉默不语,他自然听得出来五奴是希望宇文玥去的,犹豫了片刻后,晋皇咬牙点头道:
“好!”
说完,晋皇转身朝着宇文玥看去,刚欲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宇文玥转身走向五奴身后,根本不给晋皇开口的机会。
见状,晋皇心中叹息,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这一幕自然被五奴看在眼里,五奴微微摇头,率领身后的强者冲着晋皇告辞道:
“陛下,老奴出发了。”
说完之后,五奴的身影闪烁,眨眼的功夫便出现在十米之外,身后几人则是紧随其后,这一次,五奴率领的皆是宗师强者,阵容无比强大。
望着五奴等人离去的背影,晋皇的暮色逐渐变得深沉起来。
与此同时,燕国境内,无月村。
自上次楚墨等人将无月村的秘密开启之后,无月村便有了月,只不过近些日子这月格外的惨白,比起别处的圆月,这个月更像是冰月。
因为这个月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十分寒冷,导致整个无月村格外的阴寒,别处已经步入夏天,而在无月村,人们穿着依旧是棉袍大褂。
没了秘密,无月村来住之人也逐渐变得杂乱起来,之前几大顶尖实力也被重新打乱排序,尤其是血家,这几个月来,血家实力突飞猛进,一举成为无月村之首。
只因血家出了一个宗师巅峰强者,横扫四方。
“最近这几日,这月变得越来越寒冷,越来越惨白,也不知要发生何等大事。”
无月村以前陈瞎子住所外,数道人影抬头朝着半空那轮阴月望去,语气格外凝重。
“听闻南戎行逆天之术,会不会因此有关?而且这月一日比一日阴冷,照这个速度下去,要不了多久,整个无月村怕是会成为一片冰川。”
有人目露担忧,附和着说道。
“会不会是因为他。”
也有人脑海生出大胆想法,朝着陈瞎子住所望去。
“有人说他未死,只是换了一副模样,也有人说他死了,但他残魂尚存,留在世间不死不灭……”
几人说出各自猜测。
为首一名身穿红衣血袍男子眯着眼睛,他的目光没有随众人一起看向半空那轮阴月,而是时刻注视着面前这座破旧的茅屋。
这座茅屋是陈瞎子住了一辈子的地方,自从陈瞎子死后,这里便再也没人来过,不仅没人来,就连靠近这茅屋周围的人都没有。
陈瞎子虽死,但余威还在。
没人敢放肆!
“老瞎子临死还不忘摆我们一道。”
为首血袍男子似乎看透什么,嘴角露出几分阴冷,如今血宗算起来统领整个无月村,而他血霸天武道实力更是达到了宗师巅峰,足以笑傲群雄。
“血宗主这是什么意思?”
几人听到血霸天的话,众人纷纷对视一眼,不解的询问道。
“你们可曾听闻南戎有一族落姓杜?”
血霸天收回目光,朝着身后众人询问道。
“杜?”
“南戎为官有名气的,是那杜家杜先生?”
在血霸天身后,一名精瘦猴男子思考了一下,将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
“杜家,南戎很古老的族落,据说当代杜家天才杜少宝乃是天之骄子,从未在外人面前露过面,传说他的实力已经突破那一境,而且年纪不到二十。”
“至于那个杜先生,据说为人老谋深算……”
瘦猴男子身旁,一名壮汉皱着眉头说道,对于这个杜家他还是了解一些的,只不过没有那么深罢了。
“不知血宗主询问这个杜家是何缘故?”
那壮汉皱眉询问道。
“杜家与陈瞎子有渊源,无月村这一切,是拜杜家所赐,杜家引月逆天,代价何止天怒!”
血霸天看向茅屋内,眼神透着几分深邃。
这一辛密,他也是刚才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