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众人并无异议。
或许真如诸葛先生所说,明日便能揭晓答案。
“殿下!”
就在此刻,一道声音从阁楼外走上来,步履匆忙,略显着急,这道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刁光斗。
楚墨连忙回头望去,看到刁光斗满脸着急模样,连忙询问道:
“刁大人,出何事了?”
刁光斗扫了眼众人,脸色慌张,只见他吞了口唾沫,神色凝重,朝着楚墨匆匆躬身,回答道:
“赵国,邪族,来了!”
嗯?
众人对此很是疑惑,赵国邪族?赵国自被灭国后,由正统邪族也就是叶青父亲继位赵皇,但对于赵国,楚墨了解并不多。
不过赵国虽是邪族,但似乎并未有顶尖强者,最高也不过宗师,为何能让刁光斗如此失色?难道来人能令楚国忌惮?
“赵国邪族?他们来就来了,为何报给殿下?不应该报给朝廷吗?”
华天龙捏着下巴,蹙眉疑惑问道,这种事情需要麻烦太子楚墨?
“因为来人是新任邪主!凭楚皇的身份压不住,这次得殿下您出面才行。”刁光斗犹豫再三,朝着楚墨凝重说道。
新任邪主,是这几日凭空出名的,在九州内,声名远扬,传闻邪主降生,无敌于时间,所到之地,要么喜,要么悲!
因为新任邪主,手持唢呐,威力无穷。
正如他自己所说,天下唢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无比狂妄!
“邪主?”
华天龙一愣,讽笑道:“天下邪族无数,还敢有人自称为邪主?难道他不怕遭到追杀?尤其是先秦皇,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也是邪族吧。”
“他能忍?”
对此,刁光斗微微摇头,他并不知外面势力如何,但这位新任邪主,真的很强。
“而且这位邪主,指名点姓要殿下接见,如果不从,楚国上下大小势力怕是都得遭殃。”说到这里时,刁光斗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之前齐国因为得罪这名邪主,据说齐国大国师被打成重伤,生死不知,整个齐国也因此而沦陷,齐国也是一振不撅!”
刁光斗说到这里时,透着几分无奈,若楚国内有如此强者坐镇,岂会因为他一句挑衅而打扰楚墨?
“我去吧,这种事情你不必出面。”
听着刁光斗所言,楚苍站起身子,这几日他也听说了新任邪主事迹,这件事楚墨出面不合适,他须得亲自走一趟。
“师父?”
华天龙咬牙,齐国大国师可不就是法明?他被打成重伤?生死不明?一时间,华天龙目光陡然变得锋利冷漠起来。
“我去!”
说完,华天龙头也不回朝着阁楼外走去,法明对他有恩,当初若不是法明,他华天龙哪有今天?虽说法明是奉三痴命令来寻找自己。
但法明对自己,犹如自己孩子那般溺爱,生死涅槃丹无比珍贵,但法明却愿意给他炼制无数,供他消遣。
“孤随你去吧。”
楚墨知道华天龙心中所想,跟上了华天龙步伐,法明当初也算是对他有恩!
见状,佛祖与三痴互相对视一眼,随后也跟了上去,法明历练凡尘,留下一女乃为现在齐国女帝,这点他们也清楚。
“我们也去看看吧。”
沈湛湛起身,拉着帝姬同样朝着阁楼下走去,此事关乎楚国声誉,马虎不得。
阁楼外,冷风吹起,今夜天人阁第一美女起舞助兴,惹得不少王公贵族惊呼连连,尤其那些从外来的势力,当看到天人阁奇色美景时,纷纷震惊不已。
而此刻,在楚国天人阁外,数道人影围靠在街道两旁,眼神透着几分畏惧,在街道上,走着五名男子三名女子,皆都身披黑袍,为首之人手持唢呐。
在他身后,四名男子抬着一个黑白色花轿,那三名女子则是跟在为首男子身后,身穿阴阳鬼服,浑身透着阴森诡异。
“楚国,难道就是这样迎接贵客?比起我们赵国来,差了不少。”
为首男子嘴角轻佻,目光横扫周围,随后举起手中唢呐,阴阳怪气道:
“不过我们赵国好客,既然楚国没有迎客之道,那我就自己迎自己!”
说完,男子舞弄着手中唢呐,开始吹奏起来,唢呐声音通天彻地,无比悲鸣,任谁听了都不自觉地想流眼泪,面露痛苦。
唯独他自己,却十分狂欢,好似他不是在吹奏,而是在演绎艺术!
“这便是新任邪主?”
片刻之余,但听一道冰冷地声音将男子打断,只见一名老者从人群中走出,漠然扫了那邪主一眼,冷哼连连。
“邪主?我?”
男子一愣,露出邪魅微笑,但见他抬头看向老者,摇头说道:“邪主之名,我还配不上,前辈可是楚国中人?来迎我的?”
“浪子回头金不换,现在走,还来得及。”
老者转过身,冷漠警告,楚国之内,如今为难重重,但并非是任何人可以撒野的,他本为楚国本土势力,看到如此放肆外人,自然是心有不满,出言警告。
“前辈是楚国哪一方势力?”
男子疑惑不解,但见他将手中唢呐横在胸前,目光透着几分玩弄。
“楚国离宗!钱存礼!”
“你若想找麻烦,尽管来离宗找老夫,哼!真是不知所谓!”
老者冷哼,楚国再怎么说也是一方巨强,怎能任人在京城欺辱?之前外界那些强者他是拦不住,不然凭借他那腔热血,定然也会上去为楚国争辩!
“离宗?钱存礼?倒还真有意思。”
“不过,你什么身份,胆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跪下!”
陡然间,邪主目光变得无比冷酷,一股磅礴的气势顺着他的身上爆发而出,朝着钱存礼的身躯隔空压下。
噗嗤!
钱存礼一口鲜血喷出,身体晃悠颤抖,随后都有准备跪下的征兆,但钱存礼硬是死死支撑,并未跪倒。
“倒还颇有骨气。”
“不过,骨气可不是实力!”
说完,那邪主再次吹响受众唢呐,唢呐内夹杂着大道之音,直接压在钱存礼身上。
“终究还是软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