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母子相聚

绿色素一直在莫凡体表停留了半个多小时，等到颜色彻底消失，他才从角落里站起来。

“娘，原来你长得那么好看。”

“谢谢我的乖儿子，你还是那么帅气。”

刚才的事情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莫凡和柳叶眉两人十分亲密地交谈着，直接把牛顶天晾在了一边。

“我们……”

“闭嘴！不要打扰我们母子团聚。”

柳叶眉牵着莫凡的手，将他拉到凳子上。

“娘，你们怎么从村子里出来了？杨叔杨姨呢？他们也出来了吗？”

柳叶眉眼角含笑，眼神似水般温柔：“胖爷推算到你有难，特意让我俩出来帮助你。至于杨叔和杨姨，他们有别的安排。”

“胖爷？胖爷也出来了吗？”

莫凡心中一惊，若是胖爷出来了，那真的是要变天了。

“胖爷他老人家自有安排，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莫凡有些迟疑：“娘，你们这样出来，不怕被国主发现吗？毕竟你们曾是皇室成员。”

在进村以前，柳叶眉是神国大将军，而牛顶天则是神国第一国师。两人都曾是一等一的重臣，只是后来发生变故之后，才被认为已经去世。

“乖孩子，知道担心娘亲的安危。”柳叶眉亲昵地摸着他的脸：“不用担心，这天底下，没有什么地方是我们不能去的。”

霸气，太霸气了！

莫凡心中直呼爽快，柳叶眉这是用最温柔的语气，讲出最嚣张的话。

对于她的话，莫凡没有任何怀疑。村里四大高人每个都身怀绝技，随便挑出一个，都能吊打诸马之流。他甚至怀疑，他们跟随胖爷几百年，实力早已超越了国主。

“太棒了！娘，有您在，接下来的祭天仪式，不论局势多么复杂，我都立于不败之地。”

牛顶天在旁边嗤笑一声：“小子，狐假虎威，算什么本事？”

“我杀了诸马。”

“什么？”牛顶天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下意识问道。

“我杀了诸马！”

“呵，杀了诸马而已……”牛顶天不屑一顾，然后表情僵住了，“什么？你杀了诸马？那个学堂大学士？”

“对呀。”

“嘁，小子，本以为你只是怯懦，没想到许久不见，竟然变得如此虚假。你知道诸马的实力吗？虽然不如我们，但也是……”

牛顶天说着，回想起村子里莫凡的表现，然后惊疑不定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莫凡的表情非常认真：“真的。”

牛顶天嘴角扯了扯，突然感觉自己心脏一阵疼痛，他站起身，走到莫凡呆过的角落，默默地蹲了下去。

“凡凡，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这样做对你的伤害肯定非常大，以后不要再用了。”

柳叶眉握住他的手，满脸担忧。

“放心吧，娘。”

莫凡心里很感动，因为他知道柳叶眉对自己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这是真的把自己当亲儿子，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就着微弱的烛光，莫凡打开了话匣子，讲述从村子出来，直到现在发生的事情。除了一些无法告知的秘密，绝大多数，他都叙述了一遍。

一开始牛顶天还听得不耐烦，到后来，他也不自觉地坐在柳叶眉旁边，听得入了迷。

入皇城、遇佳人、落蛇腹、遇强敌、挥万剑等等，莫凡这一路走来，也算是凶险万分。换做他人，或许已经死了无数遍。

听完，柳叶眉落下了眼泪，牛顶天叹出一声重重的叹息。饶是以他们的见识，也不觉得自己能够在这个年纪，应对这么多危险。

牛顶天：“莫凡，我要向你道歉，你真的是我这辈子遇见过最不错的少年，我不如你。”

“牛大哥，言重了。”

柳叶眉一把将莫凡抱入怀里，摸着他的头：“我的孩子啊，都怪胖爷，偏偏让我这个时候出来。要是能够早些日子出来，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莫凡脸色通红，女人幽香的气息扑鼻而来，加之其骄人的身姿，更是让他尴尬难耐。

他小心翼翼地挣脱，还有点担心地瞥了牛顶天一眼，幸好牛顶天还沉浸在感慨当中，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我还能够与您相见，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而且，如果没有那些经历，我也不会得到这么大的进步。”

牛顶天大赞：“好小子！思想觉悟就是比某些女人要高！”

“某些女人？！”柳叶眉脸一下沉了下去，手指揪住他的耳朵，痛骂起来：“你给老娘说清楚，我思想觉悟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啊，轻点……对不起，是我的思想出了问题。”

莫凡托着下巴，面带微笑地看着两人，这熟悉且温馨的场景让他感觉到十分羡慕。他多希望，自己也能像他们一样，拥有一段美满幸福的爱情。

只可惜……

柳叶眉不愧是女人，心思非常细腻，就算莫凡脸上挂着微笑，依旧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

“凡凡，在想凤儿呢？”

“娘……”

“嗯，你说，怎么了？”

“您觉得凤儿，还有可能回来吗？”

柳叶眉沉默了，牛顶天也没有说话，甚至把头扭向另外一边。

莫凡感觉到心一阵绞痛，眼角慢慢渗出一滴眼泪。

柳叶眉拿出手绢，为他擦去泪水，柔声说道：“凡凡，娘不会骗你。按照你的说法，凤儿作为灵魂体被培养出来，一旦献祭成功，她的意识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嗯。”莫凡低下头，心痛不已。

“但是，你也不要太伤心，因为你说你在梦里听见她对你留下遗言，那不一定是假的。”

莫凡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她。

柳叶眉：“因为你的梦是无法预知未来，无法推算未知的事情。所以你看见的凤儿，很有可能是真实的她。”

“因为献祭的关系，凤儿很有可能以另外一种形式存活下来了。”

莫凡一下着急起来：“那有办法找到她吗？”

“很难，但你应该怀抱希望，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我相信你能破解其中的奥秘。”

莫凡的眼神恢复光彩，斗志也重新燃烧起来。

柳叶眉和牛顶天相视一眼，他们两人心里明白，刚才的话，不过是为了安慰莫凡罢了。实际上，在他们心里，凤儿已经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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