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我们就约定晚上十二点前往教学楼,消失的十四层楼梯,就是教学楼所发生的事情,那栋教学楼已经封锁了,原因在一年前,有个老师下班回家的途中发现少了一个楼梯,自己也没在意,可没想到的是,直接从四楼就翻滚下去了,还是被巡逻保安发现的,随后就送到了医院,这老师醒来之后,就说楼梯无缘无故少了一个,还说自己看到了地狱,说还看到了自己死亡在地狱受的苦难,接着她就失去知觉,从楼上跌落下去了,随后就被送到了医院,之后她就辞职了。”
“后面学校没派人去查?”
我吸了口烟好奇的问道。
“怎么可能不派人去查,当然派人查了啊,结果发现楼梯一个不少,很多人就觉得这老师可能是压力大或者累到了,产生幻觉了,学校也没在意,可过了不到半个月,又有人跌落下去了,不过这次不是老师,是一个保安,那个保安也说,有一层楼梯莫名其妙消失了,随后就出现了一扇陌生的门,他好奇的打开了门,发现了是人间地狱,里面有好多鬼一排排的站在阎王殿里,等候判官门的审判,有的鬼直接被丢到了油锅里,活生生的炸了起来,巡逻的保安看到之后,立马往后退了两步,结果就失足跌落下去了。”
柯天薇有些紧张的说道。
“之后就有人说是不是只有在晚上那一层楼梯才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校方也派人查了,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保安,觉得年轻人阳气重,果然没错,一到晚上十二点以后,那么那层楼梯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早上就会再度出现,不过那群保安并没有碰到第一个保安所说的门,更没有看到什么地狱,学校迫于压力,只能把那一层教学楼给封锁了,并且还不让人往外说,但学校那么多人,谁能保证一字不吐,没多久,这个传说就在校园流传起来。”
柯天薇对我神秘兮兮的说道。
夜半时分,消失的一层楼梯,门后的鬼门关。
想到这里我就不寒而栗。
在人死之后,地府的确会按照这个人生前在人世间的所作所为来判定到底要不要受皮肉之苦。
地府有十八层地狱。
大家都耳熟能详。
十八层地狱,则对应了地府从一到十八层的地狱。
第一层为拔舌地狱,第二层为剪刀地狱,第三层为铁树地狱,第四层为孽镜地狱,第五层为蒸笼地狱,第六层为铜柱地狱,第七层为刀山地狱,第八层为冰山地狱,第九层为油锅地狱,第十层为牛坑地狱,第十一层为石压地狱,第十二层为春臼地狱,第十三层为血池地狱,第十四层为枉死地狱,第十五层为处磔地狱,第十六层为火山地狱,第十七层为石磨地狱,第十八层为刀锯地狱。
以上为十八层地狱每一层所对应的名字。
随便举个例子吧,就拿第一层拔舌地狱做例子。
活人在人世间,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
死后被打入拔舌地狱,小鬼掰开来人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长,慢拽…………后入剪刀地狱,铁树地狱。
所以他跟我也说过一句话,不论做什么事情始终记着一句话,举头三尺有神明。
你在人世间积的福,或者造的孽,别以为没人知道,地府那边早就清楚的很。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总是会去管一些没有必要的管的事,也是为了给自己积德。
以前也想过,真要是死了,就不来人间了,七情六欲太受罪了,不如当个鬼差,也不用想这么多,晚上还能来人间转转,也不用遭受人世间的生死离别的痛苦。
言归正传,我抬头揉了一把有些发涩的眼看了看柯天薇问道。
“你们看到了地府吗?”
柯天薇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这倒没有,白跑一趟。”
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丫头片子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真以为那玩意是能随便看的吗。
这就是跟阴兵借道一个道理,万一惹得地府某位爷不开心了,直接就给你带走了。
“不过我们的确发现了一个小门,里面虽然没有地府,但是我们看到了一封遗书,当时我们的确也有些害怕了,所以也没敢看,就直接跑了,两天后,我的身体就很难受。”
柯天薇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那个门白天难道不会出现吗?”
柯天薇摇了摇头说没有。
“莫非是六罡复位风水局?”
我忽然脑海闪出来了这句话,一拍大腿有些后怕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
柯天薇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我没有搭理柯天薇,脑海里飞快的回忆起来了关于六罡复位术的风水局。
六罡复位术的风水局,是以奇门遁甲繁衍而来。
奇门遁甲对对应的八卦方位分别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
以此八卦方位所摆设的风水局就是我们风水学中常见的八卦风水局。
而六罡复位术则借用了八卦风水局中的休,生,伤,杜,景,死,其中六门来摆放。
六罡复位术摆放后,可以让踏入风水里的人产生幻觉。
所以我不由得怀疑,第一次的老师,以及第二次的保安是不是碰到类似的风水局了。
所以产生看到地府的幻觉。
六罡复位术所呈现出来的画面会随着人的心境不断变化。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柯天薇他们组建的灵异社并没有碰到地府的画面。
不过这一切也都是我的推测而已,至于真假,那么还不好说。
毕竟我没有探访实地。
“后面你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吸了口烟问道。
柯天薇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是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再去探灵之前,我对男人一直很反感,我周围不缺男生追我,他们其中有长得帅的,有家里有钱的,也有学习好的,但是我就是死活不同意跟他们搞对象,原因就是我总觉得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等他们达到目的之后,就会毫不犹豫的把你踹开。”
柯天薇这番话,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如今这种渣男太多了,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拔吊无情。
不过我不是就行了。
作为一个活了二十多年还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的单身狗表示这个真的是知识盲区。
“在此期间,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
我弹了弹烟灰问道。
柯天薇想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你要说怪异的事情,还真的没有,就是从教学楼离开的第二天吧,我晚上就睡不着,感觉浑身特别痒,而且十分躁动,就特别想哪件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想过。”
柯天薇说到这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在直视我。
我现在也是比较懵圈。
要真的是六罡风水局,怎么可能会让柯天薇变成这样。
最多会影响她的心智,绝对不会让她变得如此放,荡。
忽然我想到了柯天薇说的那封遗书,随后问道:“你刚才说你们发现了一封遗书?”
柯天薇点了点头说是。
“遗书的内容有没有看?”
我继续问道。
柯天薇摇了摇头:“当时我们挺害怕的,那封遗书上都是血,红彤彤的,我们四个人,都有些怕,就赶紧走了。”
听到这里我默默陷入了思考,莫非问题出现在了这封遗书上?
我知道柯天薇刚刚被鬼上身了,但是我却不知道这个鬼到底是谁,她只说是柯天薇的报应,是柯天薇欠她的。
但是在柯天薇口中,我得不到任何关于她被鬼上身的线索。
看来还是要去那所教学楼看看。
能不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于是我跟柯天薇合计了一番,等明天下午我去她们学校转悠一圈,顺便打听一下这所教学楼有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随后我跟江霞飞就准备离开。
忽然柯天薇拉住了我,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江大师,实在是抱歉,我对我今天的态度表示强烈的自责,不该这么对你的,你能跟我死去的父亲说话,还能让我母亲心服口服,我早该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不该把你跟外面的神棍联系到一起。”
我摆了摆手说没什么大不了的,经常被这么怀疑。
早就习以为常了。
柯天薇摇了摇头:“实在是抱歉。”
我点了点头说没事,随后就要离开,结果她抓住了我,随后压低声音在我耳边问道:“江大师,你既然这么有本事,能不能把我身上的事情解决一下啊,我不想天天这样,我在朋友里面的口碑都快烂了,本来我是一个很高冷的女的,起初在他们眼里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女生,现在她们经常私下讨论我,说我是个当妇,私生活不检点,还说我一开始都是装的,就是为了吊一个长得好看有钱的男生。”
我就知道柯天薇这脾气,突然跟我道歉,肯定有事。
我扭过头望着她脸上那股粉色的气焰,着实让我十分头疼。
这要是黑气还好,我可以起码用辟风诀给她把黑气逼出来。
这粉色的气,不是难为我吗?
“小伙子,这件事就让我来吧,我可以帮你。”
我手串传来了一丝冰凉,随后刺猬的声音传来。
我心里回复道说好。
随后在我的注视下,手串飘出来了一缕金光,直接钻入了面前的柯天薇的双眉之间。
随后柯天薇半蹲下来,捂着眼睛痛苦。
一旁的江霞飞赶紧冲上去询问柯天薇怎么了。
我让她别着急,再观察观察。
在我的提醒下,江霞飞放下了一些心。
片刻后,柯天薇站起身来,脸上的粉色雾气基本上已经消失了,只有残留的一些气焰。
我知道这是在所难免的,因为事情在没有彻底解决之前,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并非彻底根治。
柯天薇晃了晃脑袋,随后有些开心的说道:“江大师,谢谢您,我感觉我现在的身体不像刚开始那么难受了。”
我点了点头说这样就好。
随后柯天薇把我跟江霞飞送到了门口。
江霞飞有些不放心的问柯天薇要不要跟她一起回去住。
柯天薇摇了摇头,说还是想自己住。
我让江霞飞放心,柯天薇现在基本上已经恢复了正常。
江霞飞无奈的点了点头说这样就好。
随后便开着车拉着我离开了这里。
在路上江霞飞一直摇头叹气。
“怎么了?
房东,看你这么忧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失恋了。”
我伸手打开了窗户半开玩笑的说道。
江霞飞无奈的撇了撇嘴:“江大师,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失恋,外面那群男人,我们都是各取所需,我四十多岁的女人了,这个年龄,正是对哪方面十分有需求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这也就能解释了网上那么一句话。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不过哥们当时可把持好了底线。
我这一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对那方面没想法是假的,只是不愿意把第一次这么没有意义的交代出去。
虽然女人的第一次很重要,男人又何曾不是。
而且我也怕惹上一屁股的麻烦事。
“其实也不怪薇薇,这些年来,我对她的关爱的确很少,我老公没去世之前,我们两个人经常走南闯北,一年到头,就连过年都不一定回家,倒也不是不愿意回去,实在是没有时间,太忙了,也是为了赚钱,就让薇薇跟她爷爷奶奶生活了,所以薇薇从小跟老人们生活在一起,你也知道,老人们吗,都比较惯着孩子,隔辈亲这句话没错的,所以薇薇对我有意见也很正常。”
江霞飞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则在一旁沉默着什么也没说。
随后江霞飞把我送到了小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