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舞会

布莱恩翻出自己的礼服，事实上，弗利夫人在开学前为他定制了好几件礼服。

他随意选择了一件深蓝色礼服长袍，袍子上点缀着银色的花纹，显得低调而奢华。布莱恩换好衣服，把自己额前的头发捋到一边，露出了温润沉静的黑色眼睛。

布莱恩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的身高在蹭蹭的长高，脸部的线条还是偏向柔和，但好在不会被说成像漂亮的女孩了。

他走出寝室，公共休息室里的学生们都换上了五颜六色的长袍，兴奋地聊着天。女生们现在都焕然一新，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布莱恩坐在椅子上等着达芙妮，德拉科正警惕地盯着布雷司，直到他走出了石墙。

很快，达芙妮就来到了公共休息室，她穿着一身青色的飘逸长裙，精致的礼服勾勒出少女美好的身段。她挺直着天鹅般纤细修长的脖颈，白皙的肤色更像是温润的白玉，显得高贵而优雅。金灿灿的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脑后斜斜地挽成一个俏皮又优美的发髻。

公共休息室内陷入了短暂的宁静，这时候的达芙妮像是一个真正的公主，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看到布莱恩后，达芙妮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

“你今晚真美。”布莱恩轻轻地赞叹道。

“谢谢。”达芙妮的脸蛋微红，对着他笑了笑。布莱恩微微曲起手臂，让达芙妮轻轻挽着。

德拉科也带着阿斯托利亚对布莱恩招了招手，他穿着一件黑色天鹅绒高领礼服长袍，显得庄重成熟了不少。作为舞伴的阿斯托利亚穿着浅绿色的礼服长裙，身段纤细柔弱，脸上的笑容纯净而美好。

克拉布和高尔都穿着一身绿色长袍，显得敦敦实实的，可惜的是他们没能找到舞伴。嗯，好吧，这并不出人意料。

他们走出石墙，沿着楼梯向上，在八点前来到了门厅，这里已经挤满了学生，正来回打转，等待礼堂大门敞开。有人正要与其他学院的舞伴碰头，侧着身子在人群里挤来挤去。

“请勇士们到这边来！”麦格教授的声音响起。

布莱恩对德拉科他们摆了摆手，穿过了叽叽喳喳的人群，向着大门前走去。

麦格教授穿着一件红格子长袍，帽檐上装饰着一圈蓟草花环，依然一丝不苟地站在门前，让勇士们站在门边等候。

芙蓉·德拉库尔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她穿着银灰色的缎子长袍，银色的长发流光溢彩，确实是美艳无比。她的舞伴是德姆斯特朗的贝里沙·比斯利，看来他的追求勉强取得了一点成果，这时候正咧嘴笑着，显得意气风发。

旁边是布斯巴顿的另外两位勇士，克莉斯蒂·布兰德的舞伴是布斯巴顿的一个男生，而塞西莉亚·洛佩兹邀请了拉文克劳的一个男级长。她们也非常漂亮，不过站在芙蓉旁边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塞德里克和秋·张站在一边，他们看起来真的是般配极了，两个人脸上都挂着愉悦的笑容，像是一张华丽的油画。

布雷司跟特蕾娅·克拉克站在一起，这时候的布雷司确实有种优雅贵公子的感觉，一举一动间有着惊人的魅力。特蕾娅环着他的手臂，脸上微微泛红，不过她肯定没想到自己今天差点被身边的人变成大风车送上天。

威克多尔·克鲁姆旁边的是一个蓝色裙子的漂亮姑娘，布莱恩打量了一下，才发现这确实是赫敏。这时候的她不再是平时不修边幅的样子了，显得很是惊艳。

察觉到布莱恩的目光后，赫敏对他笑了笑，露出了有些大的门牙，看来她并没有想着用魔法把它们缩小一点。

至于哈利，他还是邀请了格兰芬多的一个姑娘，看来他没有采纳布莱恩和塞德里克的建议，或许是因为受到失恋的打击而心灰意冷了吧……

礼堂大门打开了，学生们依次进入礼堂落座后，麦格教授让他们排好队，跟着她进去。

他们缓缓走进礼堂，这时候的礼堂已经被装饰一新，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和常青藤编织的花环。学生们坐在上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旁，为他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布莱恩保持着得体的姿态，达芙妮举止优雅，落落大方，但布莱恩还是感觉她微微攥紧了自己的手臂。

勇士们来到主宾席前面，邓布利多笑呵呵的，卡卡洛夫看着克鲁姆和赫敏，脸上的表情有点发青，显然他对克鲁姆选择的舞伴很不满意。卢多·巴格曼穿着艳紫色的长袍，热烈地拍着巴掌，马克西姆女士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飘逸长袍。

克劳奇先生也来了，他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礼服长袍，连衣服上的褶皱都是左右对称的。布莱恩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一眼，心想他是不是小巴蒂·克劳奇假扮的。

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们都在桌子旁坐了下来，桌上摆着金光闪亮的盘子，旁边还放着一份小菜单。布莱恩让达芙妮点了她喜欢的晚餐，然后自己也要了一份牛排。

晚餐很丰盛，至少大多数人都吃得很高兴，气氛很热烈。克鲁姆一扫平时沉默寡言的样子，兴高采烈地跟赫敏谈着他的学校还有各种有趣的事儿，让卡卡洛夫很不高兴，表情越来越冰冷。

赫敏则是教着克鲁姆念她的名字，因为克鲁姆总会念成“赫米恩”。

芙蓉正批判着霍格沃茨的装饰，自豪地说着布斯巴顿圣诞节的精美布置和美味食物。贝里沙微笑着附和，一边快速而不失礼仪地吃着煎小牛排，似乎餐盘中的食物比芙蓉对他更有吸引力一些。这让芙蓉有些愤愤地拍了下桌子。

塞德里克和秋·张笑吟吟地说着话，气氛如胶似漆。哈利坐在他们旁边面无表情地吃着猪排，一直沉默不语，跟克劳奇先生有得一比，这让他的舞伴有些不悦。

等到东西都吃完了，所有人站起身来。邓布利多让所有的桌子都飞到了墙边，空出了一大片空地。一个高高的舞台浮现出来，上面摆着许多乐器，古怪姐妹穿着故意撕得破破烂烂的长袍登上了舞台，拿起各自的乐器，观众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古怪姐妹奏起了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布莱恩牵着达芙妮的手走进舞池，一手放在她的腰际，随着舞曲跳着舒缓的舞步。

很快，许多人也一起进入了舞场。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在旁边慢慢旋转着，小姑娘笑得很开心。

旁边，邓布利多正跟马克西姆女士跳着华尔兹，邓布利多的尖帽子才刚刚碰到她的下巴。穆迪十分笨拙地跟辛尼斯塔教授跳着两步舞，他的木头假腿踩在地上嗒嗒作响，像是在合着拍子。

布莱恩和达芙妮不急不缓地跳着，达芙妮的舞步很优雅，其实去年他们就跳过一次了。

不过，今晚的达芙妮变得不像一个小女孩了，布莱恩觉得没有谁能够比她更加令人惊艳了。她身上传来清淡的香味，像是好闻的茉莉花，旋转起来时像是要振翅飘飞的蝴蝶。

随着第一支舞曲结束，礼堂里响起热烈的掌声。古怪姐妹又开始演奏一首节奏欢快的曲子了。

“累不累？要休息一下吗？”布莱恩轻声问道。

达芙妮摇了摇头。他们随着音乐加快了节奏，直到又一支舞曲结束，他们才退出舞场，在一张桌子旁坐下来。

他们喝了几口饮料，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古怪。音乐一直在响着，舞池里的人们在旋转着，达芙妮的脸颊红扑扑的，碧蓝色的眼睛像是映入了漫天的星光。

“出去散散步？”布莱恩轻轻地道。

“好啊。”达芙妮轻轻点了点头，攥紧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