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开学典礼

等三个人回到自己的包厢之后，达芙妮几人早就已经换好了衣服。车厢里亮起了灯光，外面的天空黯淡无光。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达芙妮眨着碧蓝色的眼眸。

“没什么，只是在听一个糟老头子喋喋不休地回忆往事……”德拉科的脸色很臭。他取出自己的校袍穿在身上，把那个闪亮亮的级长徽章别在胸前。

“无聊到爆。”布雷司打着哈欠补充了一句。

“瞧瞧他邀请的都是些什么人吧，波特和隆巴顿……”德拉科慢吞吞地道，“当我看见他们俩之后，我就知道要完，这肯定是个不靠谱的聚会……”

布莱恩没有发表意见，他有些意外地看着自己新获得的个见证点，现在他正好有一个见证点了。

火车慢悠悠地减速停了下来，学生们开始吵吵嚷嚷地把行李和宠物归拢到一起，开始下车。

他们走出了包厢，汇入过道里的人群，慢慢地向着门口挪动。

布莱恩走下车门，向着站台旁边的夜骐马车走去。夜晚的空气吹在脸上，显得有些冰凉。

“一年级新生请上这儿排队！所有一年级新生跟我来！”一个陌生的女声大喊着。一位年长的女巫摇摇晃晃地提着提灯，透过亮光可以看到她那突出的下巴和修剪得一丝不苟的头发。

不是海格那个大个子。

周围有四五个傲罗守在旁边，布莱恩一眼就看到了尼法朵拉·唐克斯那显眼的粉紫色头发。他们拿着魔杖警戒着四周，保护着学生们安全返校。

布莱恩一行人走到夜骐马车旁边，一个个地上了车。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哈利三人组还有卢娜站在一块儿，卢娜怀里抱着一个猫头鹰笼子，里面那只属于罗恩的小猫头鹰正兴奋地吱吱乱叫着。她的那只小黑猫安静地趴在她乱糟糟的头发上，像是戴了一顶毛茸茸的黑帽子。

布莱恩顿了顿，钻进了发霉的马车车厢里。

“看到了吗？接新生的不是海格！”德拉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想他准是被开除了，这真是件好事，或许学校总算明白不能让巨怪当教授这个道理了。”

没有人出口反对，他们早就受够了那难以忍受的保护神奇动物课。

马车排成一队，吱吱嘎嘎、摇摇晃晃地飞速向前行驶着，最终停在了城堡大门前的石阶旁。学生们乱哄哄地走进大厅里，坐到了各自学院的长桌旁。

礼堂里还是那个样子，天花板上是没有星星的漆黑夜空，一根根蜡烛漂浮在餐桌上空，照亮了周围。几个银白色的鬼魂散发着淡淡的银光，像是某种奇异的装饰品。

学生们在兴高采烈地谈着话，交换假期里的新闻，大声跟朋友们打招呼，还有人在炫耀自己的新宠物和奇奇怪怪的护身符。

周围充满了欢声笑语，似乎魔法界目前面临的严峻形势并没有影响到这里。

布莱恩坐在长桌旁，看着教工席上的人影。邓布利多穿着布满银色星星的深紫色长袍，戴着一顶配套的帽子，他的右手搭在桌子上，焦黑干枯，毫无生机。

斯拉格霍恩光秃秃的脑门在烛光下闪闪发亮，海格并不在教工桌子上，取而代之的是那位年长的女巫。斯内普目光阴沉沉地坐在他的座位上，脸上带着古怪的表情。

很快，麦格教授领着一队一年级新生走进了礼堂里，手里拿着那顶破破烂烂、脏兮兮的分院帽。

等到分院帽被放在凳子上之后，帽檐旁的裂口像是嘴巴一样张开了，大声地唱起歌来。

不算好听的歌声就着算是流畅的调子，歌词却跟往年的很不一样。分院帽对学校提出了忠告，告诉所有人：霍格沃茨正面临着危险，校外的仇敌正虎视眈眈，我们内部必须紧密团结，否则一切都会从内部瓦解。

歌声结束之后，礼堂里响起了掌声，其间夹杂着学生的窃窃私语。

接下来就是与往常一样的分院仪式了，随着长长的新生队伍渐渐缩短，分院仪式进入了尾声。

等到分院结束，邓布利多站起来，笑容灿烂，声音洪亮地说道：“欢迎你们回来！演讲的时间多得是，但不是现在。痛痛快快地吃吧！”

礼堂里发出一片笑声和鼓掌声，众人享受着丰盛的晚餐，也有不少人在议论着邓布利多的手。

“邓布利多教授的手受伤了？”达芙妮有些心烦意乱地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牛排。

不管学生和家长是否喜欢邓布利多，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有邓布利多在的霍格沃茨才是现今最安全的地方，而邓布利多也是众多巫师的主心骨。

“我想，那是某种很厉害的黑魔法……”西奥多·诺特死死盯着邓布利多的那只手，眯起了眼睛。

“应该能够治好吧？”阿斯托利亚微微皱起眉来。

“很难说，暑假时他的手就是这样了。”布莱恩淡淡地道，“有些伤永远也治不好，有些古老的咒语没有解咒，也有一些魔药是没有解药的……”

阿斯托利亚的脸色白了白，低垂下了脑袋。

“今年分院帽的歌词也不对劲……”德拉科道。

“它总会在感觉到学校面临巨大危险的时候提出警告。”西奥多语气平淡地说道，“我听血人巴罗讲过，它的忠告每次都是一样的，团结一致，保持内部稳定……”

“团结一致，和平共处？那可真是一个崇高的理想。”德拉科讽刺地道。

等到晚宴结束，餐桌上的餐具再次变得干干净净，邓布利多再次站了起来。

“好了，既然大家都吃饱喝足了，我希望大家安静一会，听我像往常一样讲讲注意事项。”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抬起手来说道。

注意到不少人把目光聚集在他的右手上，邓布利多笑了笑，抖了抖深紫色的衣袖，遮住了那只受伤的手。

“一年级新生应该知道，猎场里的禁林是不允许进去的……这一点，我想几位高年级学生也应该知道了。”

“管理员费尔奇先生第四百二十六次请求我提醒大家，课间不允许在走廊上施魔法，以及许多其他的规定，都列在费尔奇先生办公室门上贴着的那张长长的单子上……”

“想要参加学院魁地奇球队的同学，像往常一样把名字报给院长……”

“今年，我们的教师队伍有几个变动。首先，我们很高兴地欢迎格拉普兰教授代替海格教授教你们保护神奇动物课。”

礼堂里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显然格拉普兰教授比海格受欢迎得多。只有格兰芬多长桌旁的掌声不太热烈，哈利、罗恩和赫敏互相交换着紧张的目光，他们不知道海格去哪了。

但是邓布利多没有继续说格拉普兰教授了，他继续道：“同时，我们很高兴地迎来了一位新的教师，斯拉格霍恩教授。”

斯拉格霍恩挺着大肚子站了起来，在桌子上投下了一大片阴影。

“他是我以前的一位同事，他同意重操旧职，担任魔药课教授。”邓布利多缓缓道。

“魔药课？”

此起彼伏的疑问声在礼堂中回荡着，大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达芙妮微微张开嘴巴，呆呆地道：“那斯内普教授怎么办？他失业了吗？”

“呃……你的脑回路挺有意思的，达芙妮。”德拉科斜眼瞥了达芙妮一眼。

“与此同时，斯内普教授，”邓布利多提高声音盖过了大家的议论，“将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

礼堂里炸了锅了，哈利的反对声尤其明显，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只有斯莱特林长桌旁响起了一阵欢快的掌声和喝彩声。

斯内普懒洋洋地抬了抬一只手，表情带着一丝得意和喜色。

布莱恩鼓着掌，心里却是在想着这个职位的诅咒的事儿。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斯内普对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这个职位有这样深的执念。

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无视了格兰芬多们的反对声，大声道：“最后，我需要格外强调的是，目前的局势非常危险，城堡的魔法防御工事在假期得到了加强，但我们每个人仍需要万分谨慎……”

“我要求你们必须严格遵守老师制定的每一条安全规定，特别要遵守熄灯后不得起床外出的规定。我恳请你们，不管在校内还是校外，只要发现任何异常或可疑的情况，都要立刻向教工汇报。”

学生们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所有人开始鱼贯离开大礼堂，迈着沉重的步伐朝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