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弘摇了摇头,随即又想起什么。
“妻子红杏出墙吧,要换做是我,反正从此以后这张脸是洗不干净了。”
“呵呵,让一个男人抬不起头,还有更绝的招数。”
江楚弘一脸好奇。
“什么呀?你快说。”
孟长笙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朝衙门口的方向扫了一眼。
“就是,他周围的人都知道他家娘子红杏出墙了,还帮他抓奸在床,他却是最后一个到场的人。”
江楚弘:……
后背莫名一凉。
他总算知道这丫头再搞什么鬼了。
让王捕头带着一众捕快去捉奸红姨娘和杨才志,王捕头势必要通知刘知县。
想想那场面……
江楚弘默默朝孟长笙看去,她这些点子都是从哪儿想出来的?
感觉连他一个大男人都没她了解男人啊。
想到待会儿刘知县得知情况后的心情,孟长笙心里那叫一个爽快啊。
大型社死现场,是她送给这三人的一份大礼。
*
话说这边
那少年听从孟长笙的话,把王捕头等人带到了指定的那户人家门外。
王捕头准备上前敲门。
少年忙阻止道:“我瞧那坏人是强行将夫人拉进去的,眼下若敲门恐怕会打草惊蛇。”
王捕头一听,很有道理。
吩咐手下:“爬墙进去开门。”
“是!”几名捕快都有武功底子,三两下翻越了围墙。
打开院门,一行人便冲了进去。
那少年则悄悄的离开了。
王捕头带着一众人走到回廊下,便听到一阵难以启齿的声音从房间里断断续续传出。
一帮大老爷们儿顿时双腿一紧,彼此看了一眼。
这……
“头儿,红姨娘既然是被人胁迫,咱们还是先救人吧。”
“对,先救人要紧。”
其实几个大老爷们心知肚明,这爽朗的叫声,哪里像是被强的?
不过,他们早就看红姨娘不顺眼了,平日里仗着老爷对她的宠爱,整日在县衙里颐指气使、仗势欺人。
所以,今个儿他们哥几个算是有仇报仇了。
王捕头冷笑一声,冲到屋门口走去,一脚踹开房门。
屋里的两个人正痴缠在一起,房门被踹,发出一声巨响,吓得二人大喊了一声。
王捕头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红姨娘?杨才志?你们……你们二人竟然做出如此苟且之事,快,快去通知大人。”
看到闯入的是王捕头等人,红姨娘吓得花容失色,一把扯过棉被盖在了身上。
这边,王捕头和几名捕快守在屋子里,预防他们逃跑。
一名捕快则快速去对面的县衙找刘知县。
很快,刘知县闻讯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不必多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那张脸别提多难看了。
“啪!”上前一巴掌扇在红娘俏丽的脸蛋上。
“你个荡妇!本官平日那么宠你,你竟然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来,本官……本官要杀了你这荡妇。”
刘知县失去理智一般,狠狠掐住了红姨娘的脖子。
红姨娘哭着求饶,但刘知县此刻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男人的颜面被红姨娘彻底搞臭了,刘知县感觉自己此刻就像这贱人一样袒露着身子被人看笑话。
王捕头眼看红姨娘已经翻白眼了,他这才上前阻止。
“大人,不必为了这种人脏了您的手,还是将这对奸夫**先带回衙门吧。”
刘知县虽然气愤难平,却也还未完全失去理智。
一个从勾栏里赎回来的贱人,弄死她有多种办法,不必自己亲自动手。
想通了,刘知县一脸嫌弃的甩开了红姨娘。
她身子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刘知县恶狠狠朝杨才志看去,这一眼瞪的杨才志险些魂飞魄散。
“把这对奸夫**给本官带回衙门。”
“是!”
一众捕快压着杨才志和红娘回了衙门。
按照大夏律法,私通并不定型为犯罪。
但从伦理道德上来说,这就是有悖常伦的行为,一般官府都会让家人带回去自行处置。
杨才志和红娘的性质就不同了,他们要面对的可是长平县的父母官。
给刘知县带了这么一顶大绿帽子,还被闹得人尽皆知,二人这两条贱命怕是要不保了。
果然,回了县衙,刘知县便将二人关在了柴房,杨才志浑身被打的遍体鳞伤,只留下奄奄一口气。
红娘窝在墙角眼睁睁看着杨才志被打,却一句求饶的话都不敢说。
临了,为了保自己的小命,还反咬了杨才志一口。
坚称是杨才志强迫的她。
杨才志一听,顿时也不干了。
吐了一口血,把二人之前就是老相好的事情一五一十抖了出来。
刘知县那是越听越气,自己不仅带了一顶绿帽子,还当了冤大头,把杨才志弄到衙门当差,让这一对狗男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情。
是可忍孰不可忍。
“把杨才志的老二给本官阉了,至于这个娼妇,直接给她一条七尺白布自行解决了吧。”
话落,刘知县起身就要走。
红姨娘哭喊着上前抱住了他的大腿,苦苦哀求。
刘知县毫不留情的一脚将她踹出数米之外。
“贱人,你还有脸求情?这两年把本官当傻子耍着玩儿,呵呵,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瞪了红娘一眼,刘知县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片刻后,房间里传来杨才志凄厉的惨叫声。
孟长笙和江楚弘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下,目送刘知县铁青着脸离开柴房。
孟长笙心里冷笑一声。
刘知县眼下肯定恨透了自己这个爱妾,是她让他这个长平县的知县一夜之间变成了长平县的笑话。
很快,这件事就该在整个长平县内传开了。
这件事怕是要给刘胖子留下一辈子的心里阴影。
心情大好,孟长笙伸了个懒腰。
“我肚子饿了,咱们去桂月斋吃饭吧。”
江楚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走吧,今个儿小爷可带足了银子。”
一定要去桂月斋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