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过后,两人都没有再联系,阮棠每次打开聊天页面,看着上次聊天停留的日期,心里都会揪着,想着,他是不是不打算要她了?是要跟她分手吗?
就在阮棠这胡思乱想中,元旦很快就到了,中间这几日,阮棠每天除了上课就去练习滑冰,只是休息的时候会拿着手机发呆。
元旦晚会当天,学校里到处透着喜庆,学生会的人在学校做最后的检查工作。
阮棠在动漫社,听着大家的讨论,说是听文艺部的人说,今天秦宋和江城他们都会过来参加晚会,所以大家的积极性很高。
阮棠心不在焉地听着,只知道晚上秦宋会来看演出,其他的,她都没有在意。
“晚上我能不能不表演呢?就说,就说我因为不熟练所以不能表演。”
阮棠突然开口,她不想去了,她退怯了。
范诗诗和黄莉都朝她望过来,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范诗诗起身,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姐妹!今晚你必须出场,你拼命练习了这么多天,怎么能随便就不去了呢?”
“是啊!而且,你今晚的战袍我们也给你准备好了。”
黄莉抬手看了眼时间,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装袋,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件衣服。
“哇塞!”范诗诗在一旁忍不住惊叹,“社里可真是大手笔啊!”
阮棠也有些惊讶地看着黄莉手中的衣服。
“这可是我托了人,量身为你定制的哦!”黄莉对她眨了眨眼,然后将衣服塞到她怀里,“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赶紧将衣服换上,我和诗诗再帮你画个妆。”
“是啊是啊!你可是我们动漫社唯一要上去表演的人哦!一定会碾压文艺部那帮人。”范诗诗想想都觉得兴奋。
“可是,我真的还不熟练啊!”阮棠一想到秦宋就在观看席上,到时候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看到眼里,下意识的,她不想。
“没关系,你只要穿着这身衣服,往那里一站,随便滑几下就可以了,我保证,一定会吸引一大帮男生的目光的。”黄莉推着她的双肩,让她赶紧去换衣服。
阮棠没办反,只得拿着衣服去了更衣室。
身后,范诗诗松了口气,黄莉拍了拍她的肩膀,“准备一下,待会给她化个美美的妆吧!”
范诗诗点头,她们没有告诉阮棠,文艺部那些人说了多么难听的话,说阮棠自不量力,就那种水平也敢在元旦晚会上露脸,还说文艺部这次在闵书怡的带领下,绝对会惊艳所有人。
范诗诗觉得那些人有被害妄想症,别人参加活动就是要跟她们比拼吗?再说,阮棠又不是自愿要报名的,本来这种活动,重在参与而已,有必要这么争锋相对吗?
本来,范诗诗是想跟阮棠吐槽一番的,可后来被黄莉拦下了,说是告诉阮棠会影响她参加晚会的心情,这才作罢。
晚会场地就设在滑冰馆内,因为馆内的地方也足够大,每年又都是以滑冰节目为主来庆祝元旦,所以,这么多年来,学校每一年的元旦晚会都在学校的滑冰馆举行。
今晚,秦宋几位准备退会的骨干都会参加,所以,馆内很早就坐满了人,大家都十分的兴奋,毕竟能一次性见到学校内那么多大神级别的人物,可不容易。
观众席下方,特地设置了学生会骨干人员的位置,比其他人更加直观地观看节目。
秦宋今天穿了一身稍微正式一点的衣服,本就气场迫人,此时一身黑裤加黑衬衫的打扮,神色冷酷张扬,使得他整个人更加凌厉几分,此时,就连一贯以冷漠著称的江城都没他给人带来的感觉发怵。
闵书怡过来带他们去安排好的位置,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议论,之前秦宋拒绝闵书怡的事情闹得很多人都知道,此时看到他们走在一起,又再次八卦起来。
晚会在不久后便开始了,一开始便是歌曲演出,不得不说,要不是元旦晚会,众人可听不到水平这么高的歌唱节目,毕竟学生会还是卧虎藏龙的。
紧接着便开始了一系列的滑冰节目,看的大家眼花缭乱,掌声也是接连不断。
唐棣看了看一直没开口的秦宋,昨天自己有刻意提到这次的晚会名单,说是小阮棠也在名单上,为的就是探查一下这家伙的意思,好在他老兄是来了。
这几日,工作室那边简直跟地狱一般,这家伙整天散发着低气压,动不动就发火,还将他们几个喊到楼上的锻炼室,陪他练拳,呵呵呵!跟他练拳,完全就是被虐嘛!
再这么下去,除了江城那家伙还能撑住,其他人都得被他练废掉,自己今天手臂还酸疼的厉害呢!
观众席发出一阵很大的骚动,因为主持人报了下一个节目,是文艺部的冰上节目,所以大家都十分期待。
文艺部这次也是下了大工夫,本来,文艺部的女生各方面条件都很优越,颜值和身材都十分好看,这次的表演大家都换上了统一的服装,妆容也十分的精致,一群漂亮的女生滑着脚下的冰刀进场,立刻引来一阵鼓掌。
音乐声响起,只见文艺部的女生们熟练地滑动脚下的冰刀,在冰上展开一个漂亮的队形。
闵书怡穿的衣服跟其她人的略微不一样,所有人也都以她为中心。
这个舞蹈她们排练了很久,闵书怡元旦过后也会退会,大四下学期其实就没有课了,只需要准备毕业论文就行,同时大家有的要开始找地方实习,有的家里有条件的便会回去自家公司上班。
所以,闵书怡想在这次的元旦晚会上引起秦宋的注意,这舞蹈她可是亲自指挥排练的。
效果也很明显,此时观众席的反应就是最好的证明,闵书怡在冰上起舞,动作优雅地边滑动边做出一些难度的动作。
目光掠过观看座位上的秦宋,闵书怡不禁暗自咬牙,他的反应为何依旧这般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