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班图愤怒到了极点,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贺阳秋突然发狠给了他一个耳光,清脆的声音把一旁松手腕绑带的阮沭都给吓到了:“你这精神分裂啊,给个甜枣在给个巴掌。”
“你回避。”贺阳秋沉声回道,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这样动私刑的行为一定会被阮沭阻止,所以干脆调走他。
阮沭皱起眉:“不走。”
开玩笑,这个时候让他俩单独在一起等他问完自己回来估计就看到班图的尸体了。
“那你别说话,不然我弄死他。”贺阳秋神情冷峻,全然不似再说玩笑话。
阮沭就算再不识相也不会在这方面去试探他说的是真是假,一旁看戏的人有没有被震慑到贺阳秋不知道,但班图是却是真的被吓到了。
他也不是第一天跟在施玉龙身边了,就算平时和贺阳秋接触的再少听也听过他的不少事情,这可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班图被吓的哭腔都出来了。
贺阳秋摸着他的头发,沉声问道:“咱也不绕弯子了,江城市政大大学的事儿是不是你们做的?”
“不是,不是我们做的,我们还在怀疑是你们做的。”班图吓的慌了神。
“你说不是就不是,我凭什么信你?”贺阳秋故意质问道。
班图怕他要严刑逼供慌忙解释道:“真的,十三号那天我快递收到个包裹,也没写寄件人的名字,我拆开看了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严华重调查黑哨的内部资料,我拿到这东西后就给干爹了,现在东西就藏在华丰银行的保险柜那,你要是不信的话去我调我家附近的监控录像,我真没有骗你。”
听到这阮沭眼神也冷了下来,如果班图说的是真的,那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现在的情况来看,貌似黑桃首当其冲,可从严华重手里抢来的东西却又在红心的手里。
一次性算计了两个派系,把警方的视线主要引到黑桃的身上,不管是谁最后赢了最后都是真正的主使渔翁得利。
在班图说完保险柜的密码后贺阳秋立马让他给那边打电话,称有人要替他去拿东西,尽管那边说了不合适却也架不住班图的坚持。
该问的话问完了,贺阳秋却还是把人关在了地下室。
“先去把东西拿回来,莫名其妙被扣了屎盆子东西在不到手冤都冤死了。”贺阳秋转了转手腕,“这孙子皮糙肉厚的给老子手都打痛了。”
贺阳秋找了司机来开车,两人坐在后排阮沭一直沉默不语。
“想什么呢?”贺阳秋问道。
阮沭:“我在想如果班图说的是真的,这件事不是你们两方做的会是谁做的。”
贺阳秋深吸一口气眸色阴沉了不少,莫名其妙吃了个闷亏被警方盯上换了谁都不会有好心情。
“施老鬼是个狠角色,但他做不出这种抢强的事情了,我一开始怀疑的是方块和红心,现在红心基本可以排除可能,而段余白那小子我最近也让人盯着,去盯梢的人说他最近都陪着予思安在医院里待着,予思安要调查这件事他倒是很尽心,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他图什么?”贺阳秋想不明白这一点。
阮沭眸色一动:“他除了在医院还有做别的事情吗?”
贺阳秋回道:“他也在私下动用方块的势力在帮予思安调查这件事,要不是知道这小子的本性,我他妈还以为这小子被美色诱惑叛变了。”
阮沭:“……”
按照现在的情况,施玉龙不可能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段余白嫌疑很大但最近的行动却不像与这件事情有关,唯一剩下的就是梅花。
只是如果是他们动手,把东西送给红心,视线引给黑桃,想要吞了另外两个组织?
一个连K都没有的派系想一次吞了两个组织,要么是突然发了横财有了对抗另外两个派系的底气,要么就是脑袋被驴踢了。
贺阳秋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道:“会不会是你们警察贼喊捉贼,自导自演的一场大戏?”
“你脑子被驴踢了?”阮沭直接一个白眼差点没翻死他。
车子到了华丰银行,班图打了电话,所以东西还算顺利的就拿到手了,打开检查后的确就是资料的原稿。
“先走,我们把班图弄出来老东西肯定知道了,难保他不会赶来这里。”阮沭提醒道。
两人拿了东西立马离开,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施玉龙就赶来这这里,知道东西被人拿走后气的差点要追去黑桃,最后还是被手下拦了下来。
“班图他妈的就是蠢货,蠢货!”施玉龙气的青筋暴起,要不是自己儿子没了,怎么会收这个蠢蛋当养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说,胆量身手谋略更是一个都没有。
要不是自己还在这里撑着,就冲他这逼样绝对被贺阳秋和段余白两个小崽子给玩死。
“老大,现在当务之急先把少爷给救回来。”
“救个屁,直接撕票吧!”施玉龙狠踹一脚轮胎,要不是看在那是自己亲侄子的份上,他老早就想直接崩了他。
因为一份资料,黑哨内部搞的是四分五裂,原本就没多少信任的四大派系直接开始放到台面上的猜疑。
其中最让贺阳秋想要骂街的是段余白这孙子为了帮予思安都开始挖自家的老巢,给他爆了不少的消息都一度让贺阳秋怀疑那孙子是不是被策反了。
阮沭看他们的勾心斗角看的头疼的很,最后去陆斯昂住的别院那里清净几天。
尽管床上的人没有什么的动静,他还是喜欢跟他说话。
“你躺了这么久也该醒了吧,再躺下去估计四肢都能给你躺退化了。”阮沭吐槽道。
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应稳定了很多,只是那个吊瓶却没有撤掉,好几次阮沭都想给他拔了,奈何担心他的情况会有变化又不敢轻举妄动。
在帮他整理吊瓶管时,陆斯昂的手突然动了一些,虽然不明显但他却是清晰的感觉到了。
阮沭一愣,随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昨晚上玩游戏,我学你甩狙结果直接被人爆头了,你说我这是不是很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