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堑从床上爬起来已是傍晚,起来收拾好自己便去了厨房。
他还是昨天吃的饭,今天别说吃饭,除了在梦里咽了咽口水,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只是厨房一点冷饭冷菜都没有,黎堑看着柜子里的干货,在犹豫要不要直接上去咬一口。
最后,理智战胜了饥饿,他熟练的挽起来衣袖,拿着木盆去舀了一些米,冲了两遍便下了锅。
“青茗啊青茗,怎么偏偏这会儿就不在厨房了呢?”算算时间,也该吃晚饭了。
难道,他这一睡,又过去了数天?
他坐在灶台前生火,脑子却很活络。
“小医师,您起来了。我给您留了几张烙饼,您要不先吃点烙饼充饥?我这马上就准备晚饭了。”青茗提着菜篮子进来,又是这熟悉的一幕。
“有烙饼?”黎堑抬头,从烟台前伸着脖子看向青茗,“你放在了哪里?”他把厨房都看了一遍,别说烙饼,就是面粉都没见到。
“怕您起来得时候饼凉了,所以我给放到了这个烤桶里面。我先前夹了一些火炭头在里面。”青茗放了菜篮子,去角落里提着一个木制的烤桶过来。
黎堑:“……”默默的看着,内心很复杂。
那玩意儿还是他做的,但是,那是用来烤火的,他还曾经把脚放在上面过。
看着青茗端出了一个盘子,黎堑很想告诉她关于那个烤桶的过往。
但是……
算了,先填饱肚子吧。
“你准备晚饭的话,再添一些米下去。”黎堑说道,端着烙饼往外面走。
再在厨房待下去,看着那只烤桶,他可能吃不下手里的烙饼。
在外面坐着吃完两张烙饼,黎堑把盘放了回去,出来便去拿了竹篓,朝着出谷方向那边药田走去。
“黎医师。”
黎堑停下,过了这一夜,如今倒也消了气。
“胡公子,有什么事?”他问道,目光朝下,落在他被蛇咬的那只手上,“跟我一起来吧,正好给你换个药重新包扎一下。”
昨天放血后,只是简单的处理包扎了。现在,反正看那蝴蝶结,还是他昨日的成果,师兄并没有给人瞧伤口。
他走在前头,胡骄落后他一步,跟在他身后。
胡骄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沉沉的,带着探究之意。
穿过了几处药草田,黎堑停了下来。面前的药田种植的药草都还是刚刚冒头的样子,看着倒有些像是稀疏的种了一片野草。
放下了竹背篓,黎堑回头看了他一眼,带着淡淡的警告:“在这里别乱走,我先摘些草药来给你敷上。”
他转身去附近的药田里摘了一些草药回来,直接在手上来回撕碎,然后放进了嘴里咀嚼。
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那双灵动的眼睛更是眨个不停,里面蕴起了丝丝水汽。
走过来拆了布条,看着结了血痂的伤口,他直接低头把嘴里的药渣吐了上去。
“呸呸呸。”连吐了几口唾沫,嘴里的苦味才退了一点点。
“将就一下吧。”见胡骄皱眉沉默着盯着伤口,黎堑也只能这么说。
他从背篓里取出来了镰刀,二话不说直接拉起胡骄的衣摆就割下来了一些,“没带布条,将就着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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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一千字。
大家好梦哈,明天继续。
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