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
池早一愣。
肖郁出国的话，她不是正好可以搬去云玄门吗？
池早想着。
就见肖郁翻阅件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对严飞道：“你先替我过去一趟。”
“可……”
严飞神色为难，想劝。
这件事不小，必须得肖郁亲自出面才行。
他不去的话……影响不好。
但在抬头看到池早后，他的话拐了个弯，“爷，那我先回去了。”
肖郁淡淡嗯了一声。
严飞走了。
客厅一片安静。
池早神色犹豫。
本来想，如果他要出国，她可以自行搬出去，再在电话里告诉他这件事。
但现在很明显，他不打算出国。
想着，池早便朝男人走去。
肖郁抬眸，看她一脸有话说的样子，问：“怎么了？”
“肖郁。”
池早喊了他的名字，顿了顿，说：“我……想搬出去。”
原本还算温馨的客厅气氛，因为这一句话瞬间凝固。
肖郁眸光倏地一滞，翻动件的指尖顿住，看着她：“搬出去？为什么要搬出去？”
“主要是，不太方便……”
池早话还没说完。
“不方便？？”他神色沉沉，眉头拧起，“之前的话说的不够清楚吗？池早，这里也是你的家，为什么非要搬走？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所以……”
“所以你……想摆脱我了？”
明亮客厅里。他目光灼灼，如深夜的星火。
池早听到这也是一愣。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下意识解释。
可解释完又觉得有点不对。
在不久之前，她的确是想摆脱他的……
那时候恨不得他马上黑化，毁灭世界。报复系统和冥府。
现在怎么……
池早自己也怔了下。
“不是，那你为什么要搬走？”
池早有点不适应这种被步步紧逼的感觉，她隐约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
现在的她，竟然会担心他生气？
池早抿抿唇。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不是正好要出国吗？”
肖郁眸光一沉。
他放下件，站起身，“池早，你难道不知道，我不想出国，是因为谁吗？”
池早心一颤。
“行了，我明白了。”肖郁正要再说什么，他电话又响了起来。
他眸光一暗，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书房。
池早愣在原地。
她好像，把他气狠了？
夜色莹莹。
方家。
方父带着方钞海早早就在门口等候。
怕怠慢了马上要来的云玄门大师。
黑色迈巴赫缓缓驶来，门打开，下来一位穿着灰袍的年男人。
方父连忙迎了上去，“久仰了，姜大师。”
姜渊颔首：“方先生。”
方父将方钞海扯过来，“这是小儿钞海。”
方钞海早就被方父叮嘱过，知道面前的是云玄门的大弟子。立即跟着恭敬地喊了一声，“姜大师。”
姜渊打量了他一眼，微微挑眉，嗯了一声。
方父陪笑，敬重道：“这次请姜大师来，主要是想让您帮钞海看看，这段时间来他在家里老是不舒服，夜夜做恶梦，如今连带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去医院却什么都查不出来。劳烦姜大师亲自到鄙宅了。”
姜渊抬眸，大体看了面前的别墅一眼，“所以你们怀疑，这房子风水有问题？”
方父忙点头，“是啊。”
姜渊想了下：“先进里面看看吧。”
“好。”
方家父子带着姜渊把整栋别墅里外转了一遍。
姜渊从助理那里拿过罗盘，按照方位，布局，边走边仔细看了一下后，微微蹙眉，对方父道：“你们家这房子风水并没有问题。”
方家父子一愣。
方父：“这……”
姜渊解释了一下，“大门朝南，紫气东来时，气最正，气正旺人身，住在这里的人都应该比较健康，再加上庭院泉池用的活水，往来流利，聚而不散，是聚财。所以，这风水布局不仅没问题，还算上乘。”
方钞海听急了，“姜大师，如果风水没问题，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除了噩梦不断，还总觉得有人跟着我，偷窥我，而且还有好几次，感觉有人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弄到窒息……”
他脸上的害怕并不作假。
姜渊也没觉得方家父子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他脸色一沉，仔细打量方钞海指着的脖子，以及从他的面相，隐隐察觉到一丝衰气，不是天人之衰，而是急衰。通常情况只会出现在即将横死之人身上！
如果是意外的横死，方钞海脸上还会出现血光之灾的相，可如今却没有。
除非……
姜渊跟了秦远山近40年。
他所会的，所见过的，所了解的东西，比其他三个弟子都多。
对于世间奇闻的经验，也不少。
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想到这，姜渊眸光一沉。
他对方钞海道：“你的问题，并不是玄学方面的问题。术业有专攻，这并不是我擅长的东西。你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去找驱魔师才对。”
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了。
“驱魔师？”
从来没听过这个词的方家父子一脸不解。
姜渊淡淡解释：“驱魔师特殊。他们所学之术，专门用来祛除逗留在人间，不肯离去的某一些‘东西’。”
驱除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鬼？！
方钞海后背冒起一阵冷汗。
事实上，方钞海早有预料。
可当他真正听到这个字，依然是无法控制的惧怕。
他下意识摸了摸发冷的后颈。
想到之前他看直播时，那个提醒过他的id殃及池鱼。
“姜大师，驱魔师……驱魔师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有什么特征吗？”
姜渊：“驱魔师还天生有一双阴阳眼，能看到那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方钞海听得发怔。
又想起和他一同被绑架，那位身份莫测的少女。
她好像是能看到他脖子上的东西的。
难道……
像忽然想到什么，他忍不住向姜渊求证：“姜大师，那有没有女孩子成为驱魔师的？”
姜渊被问愣了。
这个要他怎么回答？
玄学和驱魔是两个不同的系统，二者各司其职，不分伯仲，和玄学相比，驱魔师又更不为人所知。
但有一点，倒是相同。
就是入行的女性极少。
像他们玄学，云玄门几百年才收到池早这一个女弟子。
而在他知晓的驱魔师，也确实没有一位是女性。
当然，并不是一定没有。
这似乎不仅是天赋的问题，还有他们所学的术法多数从阳，需正阳气加持，而女性多阴，就算收了女弟子，也极难、甚至是根本不可能学好那些驱魔术法。
想了想，姜渊斟酌着回答方钞海：“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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